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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不能理解。

 
如果這是一場實驗,那麼雷電真一旦沒能頂住,祂死了之後記憶都會迴流到世界樹裡。

 
甚至按照奧羅巴斯的情況來說,祂根本不需要等著死了之後的記憶迴流,有些存在就能夠憑藉記憶直接完成鎖定。

 
這麼一說祂確實不能知道太多的東西,祂知道了,也就意味著有更多的人知道了。

 
沒能弄到更多的情報,羅摩也並不算失望。

 
至少光是雷電真的出現,就足以證明只要他繼續走下去,這些事情都是遲早會發生的。

 
現在不明白的,未來總歸是能夠弄清楚的。

 
唯一的問題是,他之前遇到了奧羅巴斯的殘缺魂靈。

 
按照道理來說,奧羅巴斯和雷電真的死亡時間幾乎已經是兩個時代了,如果這也是雷電真的手筆,那這件事情還是挺奇怪的。

 
雷電真的神色有些古怪。

 
“你還記得影逼迫你做的研究麼?”她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羅摩點了點頭,然後方才意識到了什麼。

 
“你是說,我見到的那個東西,其實並不是所謂的魔神殘存的意志,而是我的某種作品?”羅摩的表情古怪,“然後你將它安放在了這裡,等著現在的我來接受這次教學局?”

 
雷電真笑而不語。

 
通常說這當然是默認,但羅摩不得不多想。

 
事實上他對雷電真的所有說辭,包括眼前這個熱鬧是不是雷電真其實都有所懷疑。

 
在稻妻被騙的次數太多了,不得不多學著謹慎一些。

 
但他沒辦法確認對方不是,暫時只能當真的來聽。

 
雷電影聽的其實稍有好奇,但祂想了想,還是壓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反正很清楚的一件事情是,知道的多了就會遇到麻煩。

 
眼下雷電真就在身邊,祂寧願一無所知,什麼事情都不去改變。

 
無知在大多數時候都是麻煩,唯獨在真正的麻煩面前,它反而是一件好事了。

 
反正解決不了,倒也不必知道的太多。

 
雷電影顯然對秘密什麼的不感興趣,除非這件事情會干涉到稻妻,否則不知道也沒什麼問題,祂也不想要捲入什麼新的麻煩了。

 
“有關過去的事情,我能夠告訴您的也就僅此而已了。”雷電真再次重複,“但有關稻妻,我恐怕還需要和您商量一些事情。”

 
“言重了。”羅摩神色一正,“能夠和您交談的,應當是我家的草之神冕下。”

 
雷電真的言辭相當溫和。

 
這未必全是因為祂的性格,也可能是因為羅摩真的展露了某種價值。

 
“之後影會和草之神有所交流的,但您是須彌的大賢者,也應該知道這些事情。”雷電真道。

 
身份涉及到了具體的事情,既然強調了大賢者,通常來說,那就是稻妻和須彌之間的官方事務了。

 
羅摩對這些事情的興趣委實不大。

 
最近受到的刺激挺大的,這些政務問題,須彌和稻妻都不乏能人,也不是非要他們來表演。

 
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稻妻的神明,稻妻的神和須彌的大賢者談話,羅摩也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甚至應該為此感到榮幸才對,因為這某方面來說,這已經稱得上是神明的一種恩賜和眷顧了。

 
“眼狩令和鎖國令的話,未嘗不是一種道路。”祂輕描淡寫地抹去了這其中的問題,“但我想人類的生命短暫,本身就只能追求須臾的光,倒也不必要像影一樣去走永恆的道路。”

 
雷電真懶得否認妹妹的道路。

 
祂能夠承認雷電影的道路給普通人帶來了麻煩,並且願意從中進行彌補,但祂也沒覺得雷電影錯了。

 
帶來麻煩是選擇在實施過程之中所帶來的問題,而不是選擇本身的問題。

 
凡人的壽命短暫,他們能夠追求的只有須臾。

 
讓他們去研究永恆,本身就沒有什麼道理。

 
不是說他們不想要追求永恆,長生久視歷來是人們的追求。

 
但你給不了他們長生,又不讓他們享受眼下,這就有點過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