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夢境調換

更重要的其實是法涅斯的幫助，未來的法涅斯利用雙方完全同調的力量，抽取了自己在過去的記憶。而世界樹將記憶拖入夢境，再將夢境轉化為真實。



嚴格來說，羅摩此前就是在法涅斯的記憶裡晃動的，所以祂才會毫無節操地放任法涅斯在第七日去吞噬世界樹。



因為這就是歷史上法涅斯做的事情，羅摩阻止或者不阻止，都不會影響歷史。



祂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法涅斯即將控制世界樹的一瞬間，面對突然從夢境轉化成的現實，去踏上古舊的歷史。



在歷史之中，擊敗法涅斯並且錨定這段古史，讓提瓦特迴歸正統的循環。



法涅斯當然意識到了。



和其他人不同，作為修改古史無法繞過的環節，羅摩一出現祂就已經意識到了羅摩是怎麼出現的。



這是未來殘破不堪的自己，為了人類命運的延續而做出的妥協。



祂在未來的某一天輸了，失去了庇護萬靈的能力，迫不得已之下只能夠把希望轉交給後來者。



所以法涅斯怎麼想的？



是未來的自己選中的繼承者，要幫助祂，乾脆放任祂成功嗎？



法涅斯的羽翼拍動，發出瞭如同雷鳴般的響動。



只在一瞬之間，祂放棄了幾乎已經成功的侵蝕，任由世界樹重新奪回了世界的控制權。



而與此同時，終於騰出手重獲自己的法涅斯第一時間殺向了羅摩。



“令堂安在？！”



羅摩破口大罵。



沒有放水就算了，祂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捨棄了之前的所有努力，選擇了調轉槍頭全力以赴。



“你總要活下來，才有資格承載我的命運。”



法涅斯冷聲道。



祂探出一隻手，火光漫天壓下，宛如天傾！



火在人類文明中的地位畢竟不同，祂是真的毫無留手，羅摩這才意識到了【日月前事】之中的記錄。



王座之戰是足以重塑整個世界地貌的戰爭，即使沒有世界樹的權柄，法涅斯也有辦法重塑這個人間。



但當年和法涅斯對抗的，是尼伯龍根。



羅摩的實力在集齊元素七龍的力量之後確實追上了尼伯龍根，但祂沒有取得世界之外的禁忌力量——這是整個世界範疇之中最強大的一種力量，因為祂能夠追殺法涅斯，讓尼伯龍根和法涅斯正面對抗，讓人類獲得和龍王對等的力量。



力量的等級差在這個時候無比明顯，差了一份，就是被毆打的結果。



羅摩第一時間朝著世界樹逃竄。



祂的恢復力未必不能吃下這種攻擊，說到底王座之戰也不是一兩年打完的，法涅斯強歸強，羅摩起碼能夠耗祂十天半個月。



但這就沒必要了。



夢境不可能支撐跨越萬年的範疇，還給羅摩這麼長的時間去修改歷史。



祂必須從速壓下法涅斯，從中獲得法涅斯的權柄——那是留給天空島，造物主天然支配地上萬民的權杖。



想要火中取栗，唯一的辦法還是冒險。



法涅斯對準了世界樹開炮，完全不在乎這根支撐天地的古樹受傷。



和正常的星球不同，提瓦特的核心是世界樹，祂受傷了，天地就會徹底垮塌。



但法涅斯覺得無所謂了。



我在未來成為了失敗者，如果我的繼任者也是個這樣的失敗者的話，那就意味著毀滅是註定的。



神上之神神色冰冷。



如果是這樣註定毀滅的未來，它又有什麼保留下去的必要性和價值呢？



羅摩抱著世界樹當盾牌，祂就真的敢砸了這個盾牌，看看是誰更在乎這個世界。



“幹活，快點幹活！”



羅摩撞進了世界樹的內部。



隨著法涅斯的離去，世界樹重新獲得了自由。



而帶著【世界】賦予的印記，羅摩才是世界樹最佳的合作伙伴。



祂操控著根系延伸出了整個世界，朝著世界之外的地方蔓延。



外界的砍樹人還在工作，“這樣做是沒有用的，尼伯龍根離開世界想要尋求力量，但要在漫漫的宇宙之中尋找到可以擊敗我的力量，祂也許有這份運氣，但那也是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