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薄淺笑 作品

206東南院落的怪女人(上)

肖愈聞言,卻是笑了。

 

他不屑一顧,譏誚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猶如在看一個螻蟻。

 

“你應當覺得榮幸。”

 

許時氣憤:“榮幸?我該榮幸什麼?”

 

肖愈冷笑:“替我兒衍生去死,就是你的榮幸。”

 

如此冰冷而無情的話,如此涼薄的人,如此不拿人當人的‘上位者’。

 

許時氣的渾身顫抖,幾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本想再讓你安穩過些時日,誰讓你非要逃跑?既是如此,你便不要再指望有什麼安生日子,就這樣等著為我兒換命吧,畢竟……你的命也不值錢。”

 

他死死睜著雙眼,肖愈的嘴又一次一張一合,他耳中嗡鳴,全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他渾身的血液在翻騰,似乎是氣的狠了,竟是兩眼一翻,昏厥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冷靜下來了。

 

除了冷靜,更多的是絕望,無可奈何的絕望,他想著,家中的父母若是知曉他就要死了,會是如何痛苦?

 

倘若這一次他又真的死了,父母又會如何崩潰?

 

就在他渾渾噩噩的時候,又一次聽到了東南院落那兒傳來的哭聲。

 

淒厲的,夾雜著尖叫和無助的聲嘶力竭。

 

他想,或許那女子並非下人所說的瘋子,她也是個被肖家迫害的可憐女子。

 

可如今,他已是和那女子一樣,同病相憐了。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又到了七月十四子時將近。

 

他再一次被捆綁著,見到了肖衍生的冰棺。

 

一模一樣的香被點燃,一模一樣的痛楚在他的身軀中蔓延。

 

等到再一次睜眼的時候。

 

他……又回到了肖衍生大婚那日,典禮過後的夜。

 

“如此匪夷所思,我平生簡直前所未聞。”許時的眼底閃爍著沮喪悲色:“但我還是選擇再一次逃跑,而顯而易見,第二次的逃跑,又被抓了回來,我甚至連肖府都不曾出過……”

 

而很是明顯,這次被抓回來後,又是遭遇了一次肖愈的折辱。

 

在那之後,便是捆束與更加嚴厲的看管。

 

直至他再一次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