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殺止天下之亂





“那姓趙的頭斷的不乾脆,應該一刀砍掉……”




“流的血太少了,可能是他老了……如果斷手斷腳再殺掉,應該流的血就夠了……”




聲音越來越低,仿若惡魔在喃喃細語,那雙滿是興味的眼睛卻很亮,血意使他的內心在瘋狂。




此刻的他好像魔怔,人也顯得略有幾分神經質。




畫面中,站在蕭恆身後的一人明顯害怕,渾身止不住的發抖,壯著膽子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




“陛……陛下,敢問這些人的家人如何處置?”




蕭恆被打斷觀賞的興致,如同野獸般毫無機質的目光轉回來,只一個眼神就盯的問話之人滿身冷汗,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




蕭恆微微歪頭,語氣淡然無波的問,“他們是謀反的亂臣賊子啊,亂臣賊子不該誅全族嗎?對了,這些人的姻親關係應該很廣,記住不要放過任何一個。”




他輕聲細語的叮囑,“孤不殺他們、不把這些人殺乾淨,過不了幾日,他們就該捲土重來了。”




“你明白嗎?”




“孤不想殺人,但這些人不該活著,所以他們只能去死。”




他半彎下腰,語氣輕的如煙,單純又平靜的像是稚童在訴說著簡單的道理,言語間他將手輕搭在那人肩上,嚇得後者面色發白,渾身更是一個勁兒的打哆嗦。




蕭恆看著他的反應,面露疑惑,“你在害怕孤嗎?”




後者此時不光是渾身在抖了,連牙齒都在上下碰撞個不停,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蕭恆於是聲音更加輕柔,“你很好,孤不殺你。”




“多……多謝陛下……”




後者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口中說著感謝的話。




“嗯,”蕭恆慢慢直起身,看著玉階下方,此時底下的屠殺已接近尾聲。




白玉的地磚上血流成河,陳屍其上,足有幾十上百具。




他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慢悠悠的踏步進殿,風中飄來他最後的低語。




“老鼠要一窩都端掉才能永絕後患,世家不聽話,就全殺了吧。”




身後跪了一地的宮人無不都在渾身發抖。




他說他不喜歡殺人,可殺的人還少嗎?】




古古語氣嚴肅。




【據記載,戾帝回朝後,不問原由直接動兵屠了京都所有傳承超過兩百年的世家全族,包括這些家族中遠嫁他地的女兒,也被盡數趕盡殺絕,沒有理由,不問是非。




不完全統計,死在這一場突發的屠殺下的人數約莫統共千計,朝中大半官員慘死,職位產生空缺。】




【先不提這些人中有多少是無辜之人,在這些世家中也有人是真什麼都沒幹,卻也難逃戾帝的屠殺,殘忍、血腥是一方面。




只這麼一來,帶來的後果就是朝中多地無人管理,官位發生空缺,當地勢必生亂!再加上當時本就各地起義不斷,這一番亂殺下來更是讓大宸雪上加霜。】




古古嘆了口氣,【戾帝只管殺,卻不管天下百姓的死活。有不如意的地方,殺,有不服的人,還是殺。】




【甚至在他聽聞有一城的百姓聚眾遊行,大罵他殘暴時,他就直接發兵平了那一城,城內所有人等雞犬不留。




有朝臣上書罵他不仁,他就命人將其的舌頭割下,活剮了對方。】




【史書有記,戾帝一生殺人無數,喜好以各種刑罰折磨人,屍骨累累,可積成山。我總覺得,比起當一個皇帝治國,他更像是想成為一個掌控世間所有人生死的存在,他要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按他所想的來活,不允許有人不聽他的話。】




【可這是不可能的。種種血腥而殘暴的行為過後,就導致了他這個皇帝和天下百姓間的仇怨越來越深,最後加重到一種無可挽回的地步。




在他當政第二年,各地的起義統共多達九場,諸地百姓民不聊生,壓根生活不下去,活不下去就只能反,反了,戾帝就只管殺;可人是殺不盡的,越殺天下越亂,反抗的人也越多;




朝野上下一片人心惶惶,好像全天下的百姓都在造反,官員也在顧著自己保命,辭官的辭官、稱病躲在家中不出的就躲著,國家幾乎大亂。




若不是有蔣明橖鎮壓,只怕大宸早就在他的手中完成了改朝換代。】




古古一口氣說完這些,也是長長的呼出口氣,語氣裡有感慨,也有嘆惋。




【世家之禍該除,卻不是戾帝這般以殺止亂的辦法一通亂殺,最後搞得天下大亂。】




“那蕭臨淵是用何種辦法的?”蕭恆望著光幕,突然問出一句。




古古一眼就從眾多的評論中看到了蕭恆的名字,無他,這個名字可是和他今天講的主人公名字一模一樣啊。




這個觀眾的問題還是要理一下的。




古古清清嗓子,組織了一下語言,坐的更加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