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運勢的終點姓曹
手感還是那般清清涼涼,很潤。
“哭什麼,這要是讓人撞見,還以為我對你做什麼了呢。”
你想做什麼都行,我都樂意。
於莉心裡這麼想,但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她又不是那種輕浮的女人,要不是閻解成的事讓她太過失態,昨晚她都不敢衝上去跟蘇木解釋。
可能也是被逼到極限了。
閻解成的事情是於莉在單位接到的通知,回四合院找公公婆婆的時候她就打定了要‘離婚’的決定。
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改變。
跟蘇木近距離相處的日子肉眼可見的在縮短。
又差點鬧誤會。
真要是懷疑自己染了病,蘇木肯定是有多遠跑多遠。
這是於莉難以接受的。
突破口就在市局,在閻埠貴眼皮底下,在於那句“我絕對沒有染病”上。
相愛的人,一丁點施捨都讓對方感動到流淚,而不相愛的人,哪怕舔狗舔到天際,也不過是徒增笑柄。
於莉心裡裝的都是蘇木,情緒壓抑了許久許久,蘇木一句吃完了送她,就讓她瞬間破防。
而閻解成呢?
以前也算是舔狗了,能為了於莉硬著頭皮跟爹媽談判,為了媳婦,被夾在中間做人難……
可連夫妻正常的親熱都不想給。
如果沒有這個源頭,閻解成何至於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勾引,著了那個道呢?
只不過此時此刻,在西廂房閻埠貴和三大媽的談話裡,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過年那會兒我就知道解成這混小子在外面不規矩,要不然人家於莉咋就把他趕到這邊來呢。”
“於莉要是早知道,就不管管?”
三大媽不忿的嘀咕。
“怎麼管?她一個婦道人家,這種話說得出口?你自己的兒子自己不清楚?這種事兒,於莉就算想管,可她管得了嗎?”
閻埠貴也就是沒留山羊鬍子,不然肯定氣的一跳一跳的。
閻埠貴也是看開了,看透了。
這個兒媳婦算是保不住了。
希望在她徹底走之前,再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給閻家儘儘心用用力。
怎麼也得把大兒子給救出來啊。
閻埠貴看到於莉端著飯去找蘇木了。
他不僅沒有不滿,反而很欣慰。
覺得於莉也算是有情有義的好人。
心裡都打定了主意要離婚,還一門心思的站完最後一班崗,給名義上的丈夫託關係。
就是閻解成自己不爭氣,這麼好的媳婦都不珍惜。
“唉。”
閻埠貴嘆了一聲。
出門的時候,閻埠貴遠遠的看到於莉坐在蘇木的自行車後面拐進了衚衕。
他又感慨了一聲。
覺得於莉對自己兒子真的是仁至義盡了。
為了賴上蘇木給閻解成幫忙,可謂是能使的招式都用上了。
閻埠貴認知中,於莉一直都是恪守婦道,跟男人保持距離,在家裡任勞任怨的模範兒媳婦。
要不是閻解成出了這檔子事兒,什麼時候見過兒媳婦坐過別的男人自行車?
閻埠貴是沒看到沒人的衚衕裡他自認為恪守婦道的兒媳婦於莉是怎麼做的。
臉蛋子都貼蘇木後背上了,還摩挲呢。
那哪是求人辦事的態度。
明明就是倒貼,還特別心甘情願的那種。
蘇木送她到紡織廠不遠的衚衕口,讓她自己下車過馬路去上班。
畢竟名義上還是閻解成的媳婦,不能太明目張膽了。
這不叫個事兒。
於莉前腳剛走,後面齊天就冒出來了。
“木頭哥,這不閻解成媳婦嗎,厲害啊!”
齊天蹬著三輪,沒見陳大奎。
“天兒,就你自己啊,大奎呢?”
“給他媳婦家幹活去了,木頭哥,你這是故意幫大奎哥解氣嗎?真夠兄弟啊。”
陳大奎跟閻解成不對付,齊天也是知道的,可能比別人知道的還細。
“閻解成的事兒,你知道了沒?”
蘇木丟給齊天一根菸,問道。
“什麼事兒,他也犯事兒了?”
齊天好奇心上來了。
“還有誰出事了?”
“蘇勝利那小子啊,一大早就被公安給抓了,聽說還是市局的人呢。”
蘇勝利是被市局的執法大隊從床上拽起來的,當著大雜院所有人的面給上了手銬。
跟他一模一樣的,還有機械廠和暖瓶廠的人,加起來小二十口子。
整條挖國家牆角的產業鏈被連根端了。
蘇木是真沒想到會這麼迅速。
昨個兒平均一人一瓶半白酒,蘇木是親眼目睹和親身經歷的。
喝完了大酒還能這麼高效的辦了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