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 崔婷婷被收拾
崔婷婷被林逸一腳踹倒在了沙發上,然後又從沙發上彈射而起,狼狽不堪。
侯強見狀,立刻跑過來扶起了崔婷婷,然後用手指著林逸說道:“林逸,你給我等著。”
“你最好別惹我,要不然,下次就沒有這麼便宜了。”林逸冷聲說道。說完,轉身朝著外邊走去。
“侯強,幫我報仇!”崔婷婷咬牙切齒的望著林逸離去的背影。
“放心吧,婷婷,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侯強一邊安慰著崔婷婷,一邊攙扶著崔婷婷朝著休息室走去。
林逸走進電梯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按了一下19樓的鍵子。
電梯門一打開,就看到李嫣正在電梯裡面,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著。
“林……林先生,您沒事吧?”李嫣看到林逸,滿臉愧疚的問道。
“我沒事。”林逸搖了搖頭,說道:“李嫣,剛才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這一次我就麻煩了。”
“林先生,您千萬別這麼說。其實,是因為我害了您。”李嫣紅著臉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位朋友是做什麼的?”林逸沉吟了半晌之後,問道。
“她叫崔婷婷,現在市委副秘書長崔國強是她爸爸。”李嫣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林逸點了點頭,說道:“她父親是市委副秘書長崔國強?”
“具體的內幕我也不清楚。”李嫣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崔婷婷這個人喜歡出風頭。她每天都希望別人都能注意到自己,覺得這樣就會吸引別人的關注。”
“這樣啊?”林逸聞言恍然大悟,難怪這個女人這麼愛顯擺。不過,越是這樣的人,卻往往活不久。因為有的人不僅僅會裝逼,還有暴露狂。就比如那個侯強。明明就是靠關係進入市場監督科,但是偏偏還要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這種人,活不了多久的。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林逸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你稍等一下。”林逸拿出手機一看,居然是孫建仁打來的。
當然,這個電話是他專門設置的。如果沒有特殊事情的話,孫建仁是絕對不會撥打這個號碼的。
想到這裡,他急忙摁下了接聽鍵。
“喂,孫隊長。有什麼事嗎?”林逸問道。
“小林啊,我們已經查出來了。那輛車的確是崔婷婷的。而且,在昨晚十一點四十五分,崔婷婷曾經駕駛著這輛汽車去過東星俱樂部。”孫建仁快速的說道:“不僅如此,她還在昨夜十點五十九分去過東星俱樂部附近的一棟寫字樓。至於她在寫字樓內的時候,到底在幹什麼,我們現在也搞不清楚。因為那個時段,監控錄像壞了。只有崔婷婷進出的畫面。”
“什麼?她去找王浩?”林逸愣了一下,說道。
“是的。”孫建仁說道:“我們懷疑,他們倆有私情。”
“行。我知道了。”林逸說道。掛斷電話之後,他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型。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麼會攪合到了一起。
崔婷婷是市委副秘書長崔國強的女兒。王浩則是區公安分局的副局長,他們怎麼會勾搭到一起呢?
想到這裡,林逸掏出手機,撥打了王浩的電話。
過了好一陣,電話才被接通。
“林逸,什麼事啊?”王浩有氣無力的問道。很明顯,他現在肯定是心情非常差勁。畢竟,剛丟了這麼大的人。
“你和崔婷婷怎麼會勾搭到一起?”林逸問道。
“崔婷婷?誰啊?”王浩一臉茫然的反問道。
“崔婷婷就是你剛剛追求的那個女孩子。
“劉海波去人事部了?”崔婷婷聽著電話裡面的彙報,問道。
“嗯!剛走!”對面的男聲回答道。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他可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現在被調走了。難道說這次真的不成功了嗎?”崔婷婷急迫的問道。她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只能找自己身邊比較信賴和熟悉的男助理詢問意見。
“崔總,現在情況很明顯了。他根本就幫不上忙了。你還指望他幹嘛啊?如果他真的幫了,反而壞事呢。”
“唉!你說的也對,算了吧!”
“那你打算怎麼做啊?崔總。”
“我想再看看其他的辦法。或許有其他的人能夠解決這次危機。但是時間太緊張了,等我聯繫好再說吧。”
“行。那你先處理一下這些爛攤子。別耽誤了事。”
“恩!你放心吧。”
掛斷電話之後,崔婷婷又接著給另外幾家企業打了電話。結果都是無果而終。
“完蛋了!徹底完了!”崔婷婷癱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彷彿瞬間蒼老了十多歲,眼神暗淡無光。
“叮咚~”門鈴響了。
“哦,請進。”崔婷婷收拾了一下心情,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悲痛,然後才慢慢起身,朝著玄關走去。
打開房門以後,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門口。手裡提著一個袋子,看起來挺禮貌的。“您好!請問崔總在嗎?”
“你找崔總有事情?”崔婷婷疑惑的問道。
“是的!崔總。我叫侯強,是侯氏集團的市場部經理。我今天過來,主要就是為了談一筆交易。”侯強說道。
“交易?”
“是的。我手裡握著一份合約。”
“合約?什麼合約?我怎麼從來沒聽崔總提起過這件事情?”
“這是我們侯氏集團的商業秘密。所以崔總並未告訴你這些東西!我相信,我把它帶到崔總這裡來,對你們雙方都是非常有利的。”
“你拿什麼證明你手裡的這份合約對我們是有用的呢?”
“你可以看看。”侯強把合約拿出來遞給了崔婷婷。
崔婷婷看到合約上的標價以後,頓時愣住了。這個價格遠高於他的心理預期,甚至超出了兩千萬的價格,足足是原本價值的四倍。這樣鉅額的差距,足以讓崔婷婷動搖了。
“你確定這個價格合適?”
“當然!崔總,這個價格我覺得非常合適。我認為,我們雙方可以簽署協議,然後儘快落地實施!”侯強說道。
“這個價格確實有點低了!”
“崔總,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這樣吧!你把我送進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我有沒有病。如果我有病,你直接賣了我,也省得以後麻煩!怎麼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侯強笑眯眯的問道。
“你這個人怎麼說話的?什麼叫送你去醫院檢查?”崔婷婷還沒有開口,倒是一旁的助理聽不下去了,忍不住衝著侯強吼道。
“閉嘴!你懂什麼?”崔婷婷轉頭瞪了一眼自己的助理,然後繼續和侯強溝通:“既然這樣,我也只能冒險試一試了!不過,咱醜話說在前面。如果你沒病,我就賣給你,你必須立刻離開這裡,永遠都不準踏進南華半步!”
“這個條件我也接受!”侯強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隨後,兩人達成了協議。
接下來的幾天裡面,侯強基本上每天早晨都會到崔婷婷家樓下來等待,等著她出來。
然後趁著崔婷婷和別人聊天的時候,突然闖入進去,將合約拿出來,讓她簽字。
這樣,崔婷婷就會莫名其妙的失蹤。因此,崔婷婷一開始還懷疑侯強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可是連續三次以後,她漸漸的也就相信了侯強的話。
就這樣,侯強和崔婷婷一起玩了3次躲貓貓遊戲,然後侯強拿著合約離開,等著崔婷婷出來,再拿出來,讓她簽字。
如果換做以前,崔婷婷可能會害怕侯強。畢竟,她不敢拿公司的利益去賭博,也不敢輕舉妄動。可是現在,她卻越陷越深,根本停不下來了。
這天晚上,侯強再一次敲開了崔婷婷的房門。這個時候的崔婷婷正坐在沙發上面喝酒。
侯強把合約遞給她以後,轉身離開了屋子。崔婷婷盯著桌子上的合約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又抬頭看了一眼牆壁上的表。
8:00.
時間過的很快,10:05分,窗簾被拉開了。
窗簾後面,是崔婷婷穿著睡衣的身影。她靜靜地注視著侯強。
然而,她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迷茫和掙扎的神色。似乎是在做什麼重大的選擇一樣。
最終,崔婷婷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侯強的電話。
“喂?”
“是我。崔婷婷。”
“我知道!你考慮清楚了嗎?”
“嗯。我考慮清楚了。希望你能遵守承諾!”崔婷婷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掛掉了電話。她的內心,此刻充滿了忐忑和不安。
她感覺自己像是走進了一個漩渦之中,無論如何都抽身不出來了。但是,她卻又不願意放棄。
她想到自己剛剛畢業那會兒,一顆單純的內心遭遇車禍,毀容了。然後她整整花費了5年才恢復容顏。雖然,現在她依舊保留著曾經的容顏,可是,卻少了一股活潑的靈氣。
這個時候,她突然間發現自己好像又重新燃燒起了一股鬥志。
“侯先生,謝謝你的支持。”崔婷婷拿著侯強的名片,走出了房間,來到樓下,對著一輛銀白色的奧迪轎車微笑的鞠躬。然後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侯強看著汽車消失,臉上露出了一絲冷酷的表情。
“真是個賤貨!”
“哼,我看你能夠囂張多久!”
侯強在樓下等了2個小時左右,崔婷婷從裡邊出來了。看到侯強站在樓下,崔婷婷急忙跑了過來。
“侯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崔婷婷抱歉的看著侯強。
“沒關係。”侯強聳了聳肩膀,然後朝著車庫走去。
侯強回到車庫以後,發動車子朝著南華市區駛去。他需要找一個地方吃飯。他不喜歡在餐廳吃飯。
南華市是江州市最繁榮的城市之一,商貿交易十分的繁榮。而且,這裡彙集了全國各種品牌的服飾和化妝品、鞋帽。
“侯強,去哪裡吃飯啊?”車廂裡面,崔婷婷扭頭對侯強說道。
“隨便找個地方吃飯就行了。”侯強淡淡的說道。他現在根本沒什麼胃口,所以隨便找了個路邊攤解決了晚飯,然後驅車趕往醫院。
他今天要去醫院探望母親。
“媽,我回來啦!”
“濤濤回來了?”侯強的母親劉玉芬一邊削著水果,一邊笑呵呵的問道。
“嗯。”侯強點了點頭。然後從包裡掏出了合約:“媽,您幫我看一下!”
“這是什麼東西?”劉玉芬詫異的看著侯強。
“合同!”侯強指著崔婷婷給他的合約說道。
“合同?”劉玉芬愣住了。
“嗯!”
“你們這是要簽約?”
“嗯!”
“你們為啥要簽約呢?難道你要娶她?”劉玉芬驚訝的說道。
“不是娶。是簽約!”侯強糾正了一句:“我只是暫借用一段時間。”
“這個……”劉玉芬遲疑了一下,然後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離婚啊?”
“明年吧。我打算把這件事情處理完,然後再和崔婷婷結婚。”侯強回答道。
“明年太倉促了。你和她還年紀差距太大,而且,你現在也沒有賺錢的能力。你們倆不般配。”
“不般配又怎麼樣?”侯強反駁道:“只要兩個人相愛就足夠了!”
“那我跟你爸結婚的時候,你爸也沒有錢啊。你爸也沒賺到錢啊。”劉玉芬反駁道。
“媽。這些年您辛苦了。”侯強嘆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您辛苦了。您應該休息一陣子了。”
“哎喲!你這孩子,怎麼和媽說這種話啊?媽不累,只是,這幾年家裡的收入實在是太低了。連給你妹妹買份禮物都買不起。你爸也不說什麼。我每次和朋友們聊天,他們都笑話我,說我是個農村婦女……”劉玉芬忍不住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珠。這麼多年,因為丈夫的病情耽擱了工作。丈夫又成了植物人,家庭條件更加艱難。所以,這些年她確實受了很多的委屈。當然,她並沒有埋怨自己丈夫。她認為,這些都是命。丈夫當年出的車禍,是自己造成的,所以,丈夫成了植物人。自己就是罪魁禍首。她一直都在儘量的彌補丈夫,可惜,效果甚微。
“媽,您別哭了。這些年,委屈您了。”侯強遞給母親一塊紙巾,輕聲的說道。“等我賺到錢以後,就帶你出去旅遊散散心!”
“好!”聽到這句話以後,劉玉芬破涕為笑,說道:“等你賺到錢再說吧。媽可不敢出去瞎逛悠!”
“放心吧!”
“好了,咱不說這些了。快點去醫院吧,我估計你爸快醒了。”劉玉芬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痕,催促著兒子去醫院。
侯強點了點頭,然後驅車趕往醫院。
“媽,爸還是老樣子嗎?”侯強詢問道。
“是的。”劉玉芬點了點頭。
侯強沉默了。然後說道:“媽,我準備明天就去公司上班了。”
“哦。好!”劉玉芬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做了決定,那就這麼辦吧。”劉玉芬早就習慣了這一切,所以,倒是沒覺得有什麼。
“嗯。”侯強說道。
“如果遇到困難,記得和我商量。”劉玉芬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侯強點了點頭。
隨後,侯強駕車載著母親劉玉芬前往了南華市人民醫院。在路上,他給李倩雯打了個電話:“倩雯,在忙什麼呢?有空出來喝杯咖啡嗎?”
“在外邊拍戲,恐怕沒時間陪你喝咖啡。改天有時間再說。拜拜。”李倩雯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唉!”侯強嘆息了一聲,然後驅車來到了南華市人民醫院。
侯強的父親侯長山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嘴唇發青,雙目緊閉,身上插滿了儀器。
“長山!”侯強走到父親的病床旁邊坐了下來。伸手握住了父親的手,說道:“長山,我回來了!”
此刻,侯長山彷彿睡著了似地,根本聽不見侯強的聲音。
“對不起,爸,都怪我無能。才害得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侯強眼眶紅潤,淚花閃爍。
侯強握著父親的手,靜靜的坐著。良久,他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他準備找崔婷婷談談。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必須討個說法。
走廊內,崔婷婷正在焦急的來回踱步。剛才侯強告訴她今天晚上就要跟她簽約了。她非常高興。因為,這樣一來,她將拿到二十萬的酬勞。二十萬,對於崔婷婷來說,絕對是一筆不小的數字。這意味著,她可以換房子,可以吃好穿暖。而且,最關鍵的是她可以解除和侯強之間的婚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崔婷婷是幸福的。雖然她的名分依舊被侯強佔據著。但是,至少侯強願意給她錢。
可是,就在她即將簽約的前夕,侯強卻突然提出要和她談談。
她知道,肯定是因為公司的事情。她有點擔憂,擔憂侯強會逼迫她退股,或者直接把股權轉移給其他的股東,這樣一來,自己的努力全部化為泡影。不僅如此,還有可能損失二十萬元。她真的希望侯強能夠理解她。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請進!”崔婷婷說道。
吱嘎一聲,病房門推開。侯強出現在門口。看到崔婷婷,侯強冷哼一聲,說道:“崔婷婷,我想問你個問題。”
“問吧!”崔婷婷淡淡的說道。
“你知道我父親的病是怎麼來的嗎?”侯強盯著崔婷婷的眼睛,說道。
“我怎麼會知道?你父親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崔婷婷有點兒惱怒,說道:“我告訴你,侯強。我可以答應和你結婚,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可是,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你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喜歡我的錢?”侯強反駁道。
“兩者皆有。”崔婷婷毫不示弱的說道。
“好。很好。”侯強點了點頭,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買下你的公司,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不就是20%的股份嘛。又不值幾個錢。”崔婷婷撇了撇嘴,說道。
“是啊,的確不值幾個錢。但是,我們家卻傾注了幾百萬的積蓄。”侯強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崔婷婷啞口無言。她實際上是知道的,侯強是靠自己的努力,才掙下的這份產業。而她只需要動動嘴巴而已。
“你說的輕巧,20%的股份,相當於三千萬的投資。你以為這錢好賺嗎?”侯強冷笑道。
“那我也是按照合同規定來行事的。你不能違背合同。”崔婷婷有點底氣不足的說道。其實,她也是知道的,侯強是用這份股權來威脅她。如果違約的話,將賠償鉅額的違約費。所以,即使她知道合同有問題,也是敢怒不敢言。
“呵呵,我違約,你們公司損失更嚴重。因為我可以告你們詐騙!”侯強冷笑連連。
“你……你血口噴人!”崔婷婷憤怒的指著侯強,說道。
“你們公司侵吞公款的證據我都掌握在手裡,等待我的將是法律的制裁。崔婷婷,我勸你善始善終,別做錯了事,把一輩子都搭上了。”侯強說完,轉身離開。
崔婷婷呆立當場。她怎麼也沒有料到,侯強居然還留了一手。難道,他早就猜到自己要耍賴?想到這裡,崔婷婷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豆粒般大小的汗珠順著光滑雪嫩的額頭滴落了下來。
侯強離開醫院,徑直去了銀行。他取出了銀行卡,查看了裡邊的餘額。
一共有六十四萬零五百塊。這是他這些年來辛苦存下來的私房錢。現在,全都交給了銀行。只要崔婷婷敢違背合同,那他就可以讓銀行凍結她賬戶的流水,讓她一夜之間變的赤貧。
“該死的女人。這次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死,還是我先亡!”侯強惡狠狠的罵道。這段時間,他受夠了窩囊氣,甚至每天都在夢中驚醒,因為,每次醒來,他都感覺脖子處涼颼颼的。
侯強打車返回了家。
一晚上,他睡的並不安穩,因為一閉上眼睛,他就看到自己渾身鮮血淋漓,腦袋被砍掉的畫面。這種恐怖的景象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腦海中浮現,讓他根本就無法入眠。
第二天早晨,他頂著黑眼圈,來到了公司。
“哎呦,董事長來啦。”
“哈哈,侯董,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吧。”
“董事長,您的氣色不太好啊。”
“董事長,要不要去美容院保養一下。”
“董事長,我給您泡杯咖啡提提神?”
辦公室裡亂哄哄的。各位董事和高層,紛紛湊到侯強跟前。畢竟,現在侯強是公司的最大股東。而且,他還是董事長唯一的孩子。所以,他們都很願意討好侯強。
崔婷婷看了一眼,眉頭緊皺。雖然她很厭煩,恨不得一腳踹走這幫狗腿子。可是,她知道現在必須忍耐住。
“謝謝大家關心。我昨天晚上的確沒休息好。今天的工作安排就由李副總來安排。另外,我要召開股東大會。有什麼事情,下午再說。散會!”侯強揮揮手,帶著眾人朝著會議室走去。
來到會議室的時候,其它股東早就到了。包括崔婷婷在內,除此之外,還有5名高層。這是因為,有4個人辭職了。他們分別持有15%的股份和10%的股份。他們都是崔婷婷的鐵桿支持者。而剩下的3個人則比較謹慎。沒有選擇辭職或者退出公司。而是觀望了起來。
“董事長來了。”
“快坐。”
眾人看到侯強進門,急忙站了起來,紛紛招呼他落座。
“嗯。大家都來齊了。”侯強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今天開會呢,主要是商討咱們公司的財務狀況。我決定,暫停公司的所有業務。”
“為什麼?”
“為什麼?”
“董事長,我認為現在的公司正在蓬勃發展階段。這個節骨眼上,不應該撤銷所有的業務!”一箇中年男子站了起來,大聲質疑道。
“哦,為什麼?難道你不怕我拿你試問?”侯強瞪了一眼,冷哼一聲,說道。
“侯強,請注意你的態度!”另外一個人站起來反駁道:“我承認,現在的公司的確正在蓬勃發展階段。但是,我認為你的舉動太幼稚了。我們公司是國企,是屬於集體企業。既然是集體企業,就需要服從組織的安排,服從市場的變化。你現在擅自撤銷所有的業務,就是破壞了整個產業鏈。你想要賠償巨大的損失嗎?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建議你趁早退休,別佔著茅坑不拉屎。”
“你……”侯強聽到對方的語言攻擊,氣的肺都差點炸了。
“侯強,我們都希望你能夠明白我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是為了公司考慮!”
“對!為了公司考慮。你現在的這種舉動就是在毀滅公司。”
侯強看著他們一唱一喝的,心裡更火大了,說道:“那好,那咱們現在就來談論一下,我們公司的財務狀況!”
“董事長,我們公司的財務狀況,你不是早就瞭解過了嘛,有什麼好談論的?”一名股東說道。他叫做李偉。是個典型的牆頭草。見風使舵,兩邊倒。這樣的人最為討厭。當初,如果不是侯強把他收拾了的話,估計他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呢。所以,現在侯強的威勢越盛,他就越想巴結侯強。
“呵呵,這是你的真實想法?”侯強冷笑著問道。
“當然,我們公司的財務狀況就擺在那裡嘛。有些地方不足之處。董事長,您儘管指出來。我們一定按照你的吩咐改善財務情況。”李偉急忙說道。
“我要的不僅僅是財務情況,我想要的是公司每個月的淨利潤。”
“董事長,這個有困難啊!”李偉搖頭嘆息著說道。
“怎麼?你們都是吃白飯的,連一個月多少淨利潤都算不出來?還敢稱為專業的?簡直是滑稽至極!”
“董事長,你誤會了。我們只是擔心你會不滿意。畢竟,公司賬戶裡面現在只有幾千萬而已。你想讓公司賺取幾百億甚至上千億的純利潤,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幾千萬?幾百億?李偉,你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你自己?”侯強臉se陰沉的說道:“告訴你,現在我擁有公司35%的股份。也就是說,公司現在的價值超過1000億!而你卻用幾千萬來打發我。是在羞辱我嗎?”
“這個……”李偉張口結舌,他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董事長,我們也覺得公司現在賺錢很難。所以才遲遲沒有給予公司增加稅收。你放心。等到公司盈利達到幾百億之後,立刻提交稅款申請。保證年底之前就給你交上去!”崔婷婷急忙開口說道。她現在已經徹底的成為了侯強的人。她絕對不允許別人詆譭侯強。哪怕,對方是董事長!
“嗯,婷婷,你這話說的很對。”侯強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去辦理一下相關手續吧。”
“是,董事長。”崔婷婷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隨即,侯強又說道:“其實,我並非真的要求你們全額繳納所謂的稅費。我知道,大家都是很辛苦的。而且,現在公司還沒有完全穩定下來,你們有些人,也存在貪汙受賄的行為。這個時候,你們肯定會擔心,公司的賬戶會突然間縮水,或者是銀行查封什麼的。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大家,這次我準備撤掉公司所有的業務。所以,我不需要公司繳納所謂的稅費!但是,有幾句醜話我先說到前面。如果公司在這次的危機中沒有挺過去,公司將會宣佈破產。到時候,你們的損失就由你們自己承擔。我不會為此付出半分代價。如果你們想繼續待下去,或者想留在公司的話,就給我老實一點。否則,我不介意清除掉一些害群之馬!”侯強的表情顯得異常嚴肅和兇狠,彷彿要殺人似地。
“董事長,這個不合適吧。我們都是公司的元老級別人士,我們都是公司的功臣,如果我們辭職的話,豈不是讓公司的形象受到影響!再說,我們這麼多人,如果都走了的話,誰來幫助公司?”
“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去籌集稅款,至於人員方面,我自有安排!”
“那好吧!”那個股東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散會!”侯強起身向門口走去。
剛走到門口,侯強停住腳步,說道:“對了!從今天起,我要求所有人必須遵守公司規章制度。不許聚眾吸菸,違反公司紀律者,一經抓獲嚴懲不貸!”
“好!”其餘的人紛紛答應了下來。
侯強走後,會場頓時熱鬧了起來。
“各位兄弟姐妹們,我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和厚愛。我也知道,現在公司遇到了很多的困難。尤其是,我們現在的業績一落千丈,這更讓大家心灰意冷。但是,你們放心,只要我們團結起來,就一定能夠度過這個難關。另外,這段時間大家也累壞了。我決定,晚上在酒店舉行宴會,犒勞一下大家!希望大家玩的愉快。”崔婷婷說道。
“好!”
“哈哈,今天我們要不醉不歸!”
“是的,是的。”
“不行,我得儘快的想辦法把這批人控制在自己的手裡。”侯強心裡暗暗想著。看來,以後要找個機會敲打一下他們,否則,他們不把自己當回事。
侯強想到這裡,便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嘟嘟~
電話鈴聲響了兩聲之後,電話便被人接通了。
“喂?你好!”對面傳來了一個柔美的聲音。
“你好!請問你是蘇珊娜小姐嗎?”侯強開口詢問道。
“我是。你是?”
“噢!我叫侯強。是這樣的,上次在餐廳的時候,你跟我說,有時間的時候想邀請我吃飯。我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見面聊聊,不知道最近有沒有這個榮幸?”侯強微笑著說道。
“啊!太好了!我正想約你呢!沒問題!週末我請你去喝咖啡!”電話那邊的蘇珊娜驚喜的尖叫了起來。
“好啊!”
掛斷了電話,侯強的臉色瞬間變幻莫測起來。
“哼!你們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侯強咬牙切齒的說道。
在這一刻,侯強下定了決心,要剷除掉公司的毒瘤。這些毒瘤不除,那麼公司根本就運轉不下去。侯強的腦海裡不斷閃爍著公司高層的名單:李國民,楊振華,黃忠富,劉浩。等等……
想著想著,侯強覺得自己不僅僅是要剷除他們,而是要整頓整個集團內部的風氣和紀律。畢竟,他是新上任的董事長,如果連這麼簡單的工作都做不好的話,那麼,他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於是,侯強立刻吩咐秘書:“小陳,你去財務部,把這個月的工資結算一下。”
“好!”小陳立刻點了點頭。她知道,董事長是準備動真格的了。要徹底清理掉公司內部的蛀蟲。
小陳離開之後,崔婷婷就進入到了會議室內。
崔婷婷剛坐下,侯強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崔總,公司的事情你都聽說了吧?我需要你們立刻展開調查,查清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並且解決了問題。我相信,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們就有足夠的實力扭虧為盈。”
崔婷婷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好的,我立刻安排人去做。”
“嗯!”
傍晚六點,侯強帶著秘書小陳乘車趕往了市區一家五星級酒店。
“先生,歡迎光臨!您幾位?”前臺禮貌地問道。
“三個人!”侯強笑著說道。
“好的!”
隨後,三人來到了預定好的包廂內。
服務員端著菜餚魚貫而入,擺滿了桌子。
“各位,先吃飯吧!”侯強說道。
“好!”
大夥開始狼吞虎嚥了起來。
這時候,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了,走進來四個衣冠楚楚的男士。
侯強抬眼望去,頓時愣住了,進來的是一幫警察。
“你們是什麼人?”崔婷婷站起來質問道。
“別緊張,我們是市局的!”帶隊的是一名年輕漂亮的警花,名字叫孫曉雨。“這位是我們市刑偵支隊副支隊長林海峰,這次是我們林支隊長親自下達命令,派遣我們協助你們破獲這起案件。你們是否願意配合?”
“我們沒做什麼違反法規的事情,憑什麼要配合你們?”崔婷婷憤怒的說道。
“呵呵!”孫曉雨冷笑一聲。說道:“我們接到報案之後,立即派遣了專案組成員到現場勘查。結果,發現死者的手臂被折斷,而且,身體受傷嚴重。根據我們的推斷,兇犯應該是用匕首折斷死者的手臂,因此,從現場痕跡來判斷,死者死亡時間超過3個小時左右。所以,我們才認定死者與你們存在殺人案關係。另外,根據屍檢結果顯示,死者身上並未攜帶凶器,也就是說,殺害死者的兇器,極有可能是在現場撿到或者從死者屍體上搜索而來的。”
聽完了對方的闡述之後,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沉默了,尤其是坐在主席位置的侯強,他的額頭冒汗了。如果真的像孫曉雨說的這樣的話,那麼,他的處罰就非常嚴重了。但是,他依然不肯承認,他堅持說道:“你們有證據嗎?”
“有!”孫曉雨說道。
“拿給他們看看!”旁邊的林海峰說道。
很快,兩名穿著便裝的警察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東西?”侯強問道。
“你們看看就明白了!”林海峰說道。
於是乎,警察從懷中掏出一個牛皮紙袋,遞到了侯強的手中。
打開一看,只見裡面放著一沓照片。當看到第一張照片的時候,侯強頓時嚇了一跳,他仔細辨認了半天,發現,這張照片居然是他和蘇倩蓮在床上纏綿的照片。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種照片?”侯強急忙質疑道。
“這照片是在死者枕頭下面發現的。我們在枕套裡發現了指紋和腳印,而且,我們從死者的血液中提煉出了大量的血液標本,經過dna比對,確認無誤。現在,我們掌握了充分的證據來證明,死者屬於你,而且,根據你的口供和交代,這起案件涉嫌殺人罪,按照程序我們必須對你採取逮捕措施。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孫曉雨義正辭嚴的說道。
這個時候,侯強傻眼了,他怎麼都沒有料到,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呢。
“慢!我有話說!”崔婷婷突然站了起來,她大聲說道。
“哦?”林海峰詫異的問道。
“我們不能逮捕他。我們是受害者!”崔婷婷說道。
“你們的確是受害者。可是,這並不能掩蓋你們殺害死者的事實。我勸你還是儘快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如果你們態度良好的話,我可以向上申請,對你們網開一面。但是,如果你們拒不接受調查的話,那麼,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的。”林海峰說道。
這時候,侯強也反映過來了,立刻說道:“是啊!是啊!咱們不是受害者,而且,我們還是受害者的家屬。我們更有權利保護我們的家人。你們這是違背程序的,如果你們不抓我們,會引起民眾抵制,甚至抗議的。”
“你們……”林海峰剛想訓斥侯強。
這個時候,崔婷婷趕緊攔住了他,然後說道:“好,我們跟你們回去,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們怎麼樣!我相信,法律是不會偏袒任何一個壞蛋的,你們最多算瀆職。”
隨後,林海峰和孫曉雨等人離開了房間。
“哼!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崔婷婷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了,你就別抱怨了。既然已經走到這步,我們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了。不過,你也知道,這次我們碰到的是市刑偵支隊,而且,我聽說他們是市委書記唐忠的人,所以,事情恐怕不好辦。我估計,我們很難洗脫冤屈。哎,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呢?”侯強嘆息了一口氣。
“侯局長,事到如今,你也就別埋怨了,我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他們敢把我們帶回去,那說明,他們一定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不過,即使如此又怎麼樣呢?難道我們就這麼坐視不理嗎?我們不是英雄,我們是人民的公僕,我們應該為我們的職責而戰鬥,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侯局長,我決定了,我要跟你共同進退。如果我被帶進去了,希望你能夠救我的母親。”崔婷婷說道。
“嗯。好吧,那我們一塊去,我先跟上級領導請示一下!”侯強說道。
“嗯。”崔婷婷點了點頭。
接著,侯強給省廳刑偵支隊的李副支隊長打電話:“李支隊長,我是侯強,您好,請問您現在有時間嗎?我這兒有一件特殊的案情需要您來幫助解決。”
“有時間。有什麼案情需要幫忙?”李支隊長問道。
“我們在死亡現場發現了幾份遺書,我覺得這些遺書可能牽扯到一樁謀殺案。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提出來,我希望,我們能夠協助你們破案?”侯強詢問道。
“你是說遺書?這是你發現的?”李支隊長顯然很吃驚,因為,在之前,他們也曾派專人前來勘查過死者,可惜,卻毫無線索。而且,他們已經對周圍的監控錄像做了詳細的調查,可惜,依舊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對!我發現的。”侯強肯定的回答道。
“你們現在在哪?”李支隊長問道。
“我們現在就在醫院門口。您看是否方便,我們過去找您?”侯強問道。
“嗯,那行,你們等一會吧,我馬上趕過去!”李副支隊長說道。
掛斷電話之後,兩個人在病房內焦躁地踱著步子。
“婷婷,你說,我們真的會被抓走嗎?”侯強擔憂的說道。
“侯局長,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除了跟他們合作,我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崔婷婷說道。
“唉,如果我能再混上半年的話,或許,我就有辦法了。”侯強懊惱的說道。
“侯局長,你別喪氣嘛,我相信,只要我們努力,未嘗沒有翻身的機會。”崔婷婷說道。
“你還指望什麼翻身?你以為,我真的可以飛黃騰達嗎?我現在都不敢奢求太多,我只祈禱自己平安就好了。”侯強說道。
“侯局長,我相信奇蹟,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是存在正義與光明的,所謂邪惡的只是少數人。我相信,我們是正義的一方。”崔婷婷說道。
“呵呵,謝謝你的吉言。其實,我倒是覺得,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不用去追逐什麼夢想。夢想是遙遠的,而現實才是真實的。我現在,就是想著怎麼活下去就行了!”侯強說道。
“你說的也沒錯,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只要能活著,就算失敗,我們也認了,畢竟,人這輩子,沒有什麼事情是值得驕傲的,唯獨活著,才值得我們去驕傲。”崔婷婷點燃一根菸,吸了一口,吐著煙霧。
“對了,侯局長,你剛才說那封遺書上的字是怎麼回事啊?”突然,崔婷婷想起剛才侯強說的那句話,於是,急忙問道。
“字?哦……我說的是,字體有一些怪異。這種字體,在我們,似乎並不多見!”侯強說道。
“字體怪異?”崔婷婷愣住了。她感覺到,這個遺書恐怕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案子那麼簡單了。
“嗯。這些字體是西班牙語。”侯強補充了一句。
“西班牙語?”崔婷婷再次震驚。
“對啊。西班牙語!”侯強點了點頭。
“你是從哪弄到的?”崔婷婷急切的問道。
“我在現場撿到的!”侯強說道。
“現在還能聯繫上這個遺書上的落款人嗎?”崔婷婷繼續問道。
“聯繫不上,我懷疑是假的!”侯強搖了搖頭,說道。
“不可能,我聽到了他的聲音!”崔婷婷非常肯定的說道。當初她和丈夫離婚,原因就是丈夫背叛了她們母女倆,在外邊包養了情人。雖然最終分居,但是,崔婷婷始終耿耿於懷。她一直在尋找丈夫背叛她的證據。結果,丈夫在外邊偷偷買了一座小島,還娶了一位洋老婆。
“那更加不靠譜!你是怎麼辨識字跡的?”侯強皺起眉頭,盯著崔婷婷問道。
“我們在美國留過幾年學,所以,我們懂得一點英語,而這個英語,是西班牙語的進化版。”崔婷婷回答道。
“西班牙語?”侯強又是一陣迷惑。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這是一個非常神秘的語種,它源於東歐的一個古老國度。它的發源地不明。據說,早期的發音都是‘阿巴’。後來隨著科技發展。慢慢的演變成西班牙語。”崔婷婷繼續說道。
“哦。”侯強應了一聲。對此,他並不關注。
“侯局長,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找出遺書上的落款人是誰?我需要他的簽名和照片!”崔婷婷說道。
“這個恐怕很難。畢竟,這是西班牙語,即使找到他的落款人,他的簽名和照片恐怕也不會給我們!”侯強搖了搖頭。
“侯局長,拜託了。”崔婷婷誠懇的請求道。
“好吧!我試試看。”侯強嘆息了一聲說道。
“侯局長,你放心,只要找到了這個人,你的功勞將會更大,甚至,我們的前途也將更加寬廣。”崔婷婷說道。
“你這丫頭!”侯強苦笑一聲,然後說道:“行,我儘量吧!”
侯強離開了辦公室,然後打電話給市公安局副局長張海山,把事情向他做了彙報。
“這麼說,那個遺書的內容,涉及到一樁命案?”張海山問道。
“對。”
“既然涉及到命案,為何不立刻報警呢?反而還私藏了這封遺書?”張海山有些奇怪的問道。
“張局長,我也不瞞您說。這封遺書是我偶爾撿到的,當時,就連我自己,也認為是個玩笑。因為,這個詞,完全和犯罪扯不上關係。所以,我沒有報案。但是,剛才,我突然想到,我曾經參與破獲過兩起類似的案子,如果,我把這封遺書交給刑偵支隊或者檢察院的話,他們會不會調查下去呢?到時候,如果能夠順藤摸瓜的話,說不定能夠挖掘出某些隱蔽的線索。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侯強解釋道。
“這樣啊。行吧。這件事就麻煩你費心了。”張海山說道。
“沒問題。張局長,我先走了!”侯強掛斷了電話。
隨後,他離開了辦公樓,乘坐電梯朝著樓下走去。
他剛下到一樓大廳,迎面碰到了崔婷婷。兩人都愣住了。
“崔經理,怎麼是你?”侯強顯得非常吃驚。
“你不歡迎我嗎?”崔婷婷冷笑一聲說道。
侯強頓時啞口無言。他知道,崔婷婷肯定誤會了。不過,他也懶得跟她解釋什麼。
隨後,侯強徑直離開。
崔婷婷咬了咬嘴唇,緊追其後。
在車庫,侯強拉開汽車門,準備坐進駕駛室。卻被崔婷婷搶先了一步。
侯強一愣,隨後鑽進了副駕駛位置。
崔婷婷一踩油門,汽車絕塵而去。
“崔經理,你開慢點,別摔倒了!”侯強忍不住提醒道。雖然他也喜歡飆車,但是,卻沒有像崔婷婷這般狂暴。他可不願意因為一輛車,讓他失去一條腿,那可就划算了。
“侯強,我告訴你,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崔婷婷瞪著雙眼,狠狠的說道。
“崔經理,有話好說。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侯強哭喪著臉,委屈的說道。
“哼,我不相信!”崔婷婷冷笑著說道。
“崔經理,我是真的記不清楚了。我只是看見這封遺書,覺得有些熟悉,才拿回來看看!”侯強解釋著說道。
“你確定?”崔婷婷盯著侯強,質問道。
“嗯,確定。我發誓!”侯強急忙說道。
崔婷婷看著侯強堅決的態度,她知道,從侯強身上,肯定問不出任何的消息。最後,她洩憤一般,猛踩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
“崔經理,你怎麼啦?”侯強問道。
崔婷婷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侯強。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侯強,我詛咒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完,她扭過頭,再次啟動車子,飛快的朝著前方開去。
看著疾馳而去的崔婷婷,侯強一愣。他喃喃自語的說道:“莫非,這封遺書的內容真的牽扯到某些秘密不成?”
想到這兒,侯強趕緊撥通了張海山的電話:“喂,張局長,有個叫崔婷婷的女孩,要求我帶著她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張海山皺著眉頭問道。
“她沒說!”侯強回答道。
“她現在在哪裡?”
“就在我旁邊的車庫。”
“那你帶著她來我辦公室吧!”張海山說道。
“好的!”
接著,侯強驅車朝著市委趕去。
很快,他開車來到了市委。
他把車停好,帶著滿腹疑惑的崔婷婷來到了張海山的辦公室。
崔婷婷的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包袱。這個黑色包袱,正是昨天晚上從侯強房間翻出來的。
“崔經理,這是我們局長的辦公室,你隨便坐!”侯強招呼崔婷婷坐下。
然後,他拿出鑰匙,打開辦公室的門,說道:“張局,崔經理來了!”
張海山抬頭望向門口。他看見一個漂亮的女孩站在侯強的身後。於是,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請坐!”
侯強則退出了辦公室,並且順勢把門帶上了。
張海山給崔婷婷泡了杯茶。
然後,他親自把崔婷婷的手提包放在桌子上,說道:“你要找誰?”
“王浩。”崔婷婷說道。
“他是誰?”張海山皺著眉頭,問道。
“就是王浩。”崔婷婷回答道。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找他?”張海山又問道。
“我懷疑,王浩就是兇手!”崔婷婷回答道。
“哦?這是為什麼呢?”張海山有些驚訝的問道。
“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到王浩殺害了一名少婦。還有一個嬰兒。我想,他應該就是兇手。所以,今天早晨,我特意查找了王浩的檔案,發現他根本就不姓王,叫王曉明。”崔婷婷說道。
聽完崔婷婷的敘述之後,張海山陷入沉思之中。
“張局,我知道你不太相信我的話,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調取監控錄像。”崔婷婷說道。
“我沒有不相信。我只是感覺你的話太匪夷所思。如果這個王浩真是兇手,恐怕他連警察都騙過。”張海山搖了搖頭,說道。
“你是說,這傢伙很狡猾?”崔婷婷說道。
“這個不好說。畢竟,他是受僱殺人。或許,他跟僱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才能避免被抓獲。甚至,對方有辦法保護他的安全。”張海山分析道。
“如果按照你這種邏輯,那兇手豈不是更難以抓捕?”崔婷婷反駁道。
“這……”張海山聞言,頓時啞口無言。因為,這是事實。兇手不僅狡詐,還精通偽裝和逃亡技巧,這種情況之下,想要將其抓獲,實屬不易。
“這個案子,交由刑偵支隊處理吧。”張海山對侯強說道。他擔心自己說錯了話,引起崔婷婷的誤會,所以,他直接把案子推給了刑偵支隊。
“行!我這就打電話!”侯強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刑偵支隊長李偉峰的電話號碼,簡單的幾句寒暄之後,他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把崔婷婷帶了進來,說道:“張局,崔經理說,要見一見兇手王曉明!”
“嗯!”張海山點了點頭,說道:“帶她去見見。”
“是!”李偉峰掛斷了電話。不多時,他來到了張海山的辦公室門口,敲響了門。
“進來!”裡邊傳出張海山的聲音。
李偉峰走進了屋,衝著張海山說道:“張局,崔婷婷來了!”
“好。你先去忙吧!”張海山說道。
“嗯。”李偉峰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等到李偉峰離開以後,張海山抬頭望向了崔婷婷。他端詳著這個漂亮的女孩子,越看越感覺到對方的眼睛和王浩很相似。
“你確定要找這個王浩?”張海山盯著崔婷婷問道。
“是的!”崔婷婷點了點頭。
“我可告訴你啊!如果你認錯了的話,那你就犯罪了!”張海山說道。
“我不會認錯的。”崔婷婷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幫你約一下。”張海山說道。接著,他拿起辦公桌前的座機話筒,撥通了一串號碼。
電話剛剛接通,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裡邊就傳出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您好,哪位?”
“小玲,是我!張海山!”張海山笑著說道。
“原來是師父啊。有什麼指示嗎?”對面的女孩子急忙改變語氣說道。
“是這樣的。我想問你一個事。王浩是否住在這棟樓?”張海山問道。
“他搬走了!”小玲回答道。
“搬走了?”張海山愣了一下,問道:“他為什麼要搬走?”
“好像是因為錢的原因。他說,房租漲價,而且,還欠了兩三百塊的外債。另外,他母親病了需要錢治療,他想去醫院打工賺錢。”小玲解釋道。
“哦?”張海山微微一怔。隨即說道:“行,我知道了。”
“師父,還有別的事嗎?”小玲詢問道。
“沒事了。”張海山說道。
“再見!”小玲掛斷了電話。
張海山把電話遞給崔婷婷,說道:“這就是王浩。他從昨晚開始失蹤,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我們懷疑,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好。謝謝了!”崔婷婷站起身朝著張海山深鞠一躬。然後扭動著豐腴的腰肢快步離去。
“哎呀!”
侯強突然喊了一嗓子,然後捂住了肚子。
“怎麼了?”張海山看著侯強的臉色有些異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說道。
“我肚子痛。可能吃壞東西了,我先去廁所蹲一會兒。”侯強說完,快速離開。
張海山坐在椅子上喝茶。
崔婷婷和侯強趕往王浩曾經的租住房子的地址。
半路上,他們遇到了刑偵支隊長李偉峰。
李偉峰帶他們乘車前往目標住所。
半路上,李偉峰說道:“侯科長,崔經理,我覺得這個王浩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怎麼?李隊長,莫非你聽說了什麼?”崔婷婷看著李偉峰問道。
“不錯。王浩最近一段時間的確有了不少變化。他的手上戴著名錶。衣服鞋襪都是阿瑪尼。”李偉峰迴答道。
“有這事?”崔婷婷愣了一下,說道:“難怪我覺得他變化挺大呢,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
“據我觀察,他最近購買了一輛寶馬5系轎車。雖然不貴,但是,也花費了他一筆不菲的錢財。我建議你們查一查他的銀行賬戶,肯定會有收入的。”李偉峰繼續說道。
“嗯。我知道了。”崔婷婷點了點頭。隨後,她又把話題引開了:“李隊長,根據我的瞭解,王浩的父母早已經離婚,他的母親現在住在孃家,而王曉明則一個人獨居。”
“崔經理,你的意思是……”李偉峰瞪大了眼睛,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崔婷婷。
“王曉明極有可能跟王浩的母親有染。甚至於,王浩是王曉明親生的兒子。”崔婷婷猜測道。
“我靠!這太扯淡了吧!”侯強嚷叫道:“如果真有其事的話,警察豈不是成了傻瓜?”
“呵呵……”崔婷婷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知道侯強的脾氣秉性,如果這種事落到他頭上的話,估計比自己還激動。當然,侯強的反應是在情理之中的。畢竟,侯強也算是半個體制內的人,而且級別不低,他做夢都想提拔,只要有一線希望,他絕對不會放棄。
“我覺得崔經理分析的有道理。”旁邊的張海山開口說道。
“有道理?哪裡有道理?”侯強質問道。
“王浩的母親現在還在他的老家,而且他每天都要照顧他的母親,根本不可能跑到南嶺市來和女朋友幽會。除非,他不想要他的母親了。”張海山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他的母親是誰?”侯強繼續追問道。
“這個……”張海山沉吟了片刻,說道:“我覺得你們沒有必要調查了,因為這個王浩壓根就不是王浩。”
“什麼意思?”侯強和崔婷婷異口同聲的問道。
“他壓根就不姓王,也沒有結婚。我懷疑他很有可能是個孤兒。”張海山說道。
“孤兒?不可能吧?”崔婷婷驚呼道。
“這個我也無法確認。只能等到王浩的母親回到南嶺以後,才能夠證實王浩究竟是不是王浩。”張海山說道。
“如此說來,他是個騙子。”侯強立刻憤怒的罵道:“媽的,我就說嘛,一個鄉巴佬,沒爹沒孃的,憑什麼這麼拽?原來是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