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9章 就這樣吧
“那你就是答應了咯。”
張新成白了他一眼：“你這叫耍賴。”
“我只想讓你記住我是個有趣的人。”
張新成嘆了一口氣：“趙濤，你真傻。”
趙濤微微一怔，然後問道：“為什麼？”
張新成認真地看著趙濤，鄭重地說道：“因為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會傻傻的做這些事情。”
趙濤聽完，頓時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之中。
他似乎在反思，或者說是在消化張新成的話，片刻後，趙濤說道：“新成，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刺激著我。我承認，在你面前，我真的是蠢透了。”
“呵呵。”
“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新成，請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張新成靜靜地看著趙濤，說道：“趙濤，其實，我也喜歡過別人。”
趙濤驚訝的睜大雙眼：“你……你居然喜歡過別人？”
“嗯，很早以前的事兒了。那個男孩子叫做葉凌風，和我一樣大，比我高半級。”
“他怎麼樣？”
張新成苦澀地笑了笑，說道：“他……他死了。”
“什麼？死了？”
趙濤大吃一驚，“怎麼會死呢？”
“那是他們倆第一次約會的地點，他們去了遊樂場，玩碰碰車，還去了旋轉木馬，還去過電影院看了電影……”
說到這裡，張新成停止了話語，彷彿不忍繼續往下說。
趙濤感受到了張新成的痛苦與難言之隱，伸手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新成，不說了。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住了。他們先不討論他的死，好不好？”
“不。你必須要知道。否則，這會是我心底遠的陰影。”
趙濤猶豫著：“新成，既然如此，那你告訴我吧。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他……是被人殺害的。”
趙濤震驚地看著張新成，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誰幹的？兇手找到了嗎？”
張新成悽楚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的屍體被警察拉走了。我根本無法靠近……我只是知道他死了。”
趙濤心疼地摟緊了她。
“新成，節哀。”
“我不怪他，我知道是誰做的。”
“是誰？”
“陳浩宇。”
“什麼？”
“是他。”
張新成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
趙濤皺眉：“為什麼？他跟你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麼要殺害葉凌風？”
張新成抬眸看著趙濤，嘴唇顫抖了一下，艱難地說道：“他嫉妒葉凌風，嫉妒他比自己優秀，更嫉妒他比自己愛我多……”
趙濤心中一陣抽搐：“他嫉妒你，你就殺了他？”
“我沒辦法，他威脅，不許我把他的秘密告訴你。所以我才動的手。”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你不相信我對嗎？”
“不，我相信你，我只是覺得自己太殘忍了。我不敢再見到他。”
趙濤心疼地抱住張新成，柔聲安慰：“新成，不怕，我陪著你。”
張新成伏在趙濤懷裡哭泣。趙濤輕撫著她的後背，一下一下，溫柔而堅定。
“新成，以後不準再做這種事了，知道嗎？”
“嗯，我答應你。”
趙濤將她從懷裡扶出來，捧起她的臉頰，認真地說道：“新成，他們是戀人，是夫妻。我望你永遠開心快樂。”
“啊！”張新成微微仰起脖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臉上浮現一抹嬌羞之色，她睜開眼睛，嗔怒地白了趙濤一眼，“別鬧了，我好累。”
“哦，是嘛？”趙濤笑眯眯地看著張新成，“累就睡吧。”
“我睡哪兒？”
“你隨便選。”
“我今天晚上不打算回家睡了，行不行？”
“你要留下來和我一塊兒睡嗎？”
“不是啦！”張新成連忙解釋，“我今天晚上，要去警察那邊報案。我要指控陳浩宇殺人未遂，謀財害命！”
趙濤愣了一下，“你要告他？”
“沒錯！他害死了我的男朋友，我不能放過他！”
趙濤嘆了一口氣，摸著她的秀髮：“新成，我不明白，你既然愛他，為什麼還要告他？”
“我……”
趙濤拍拍她的肩膀，溫言勸慰道：“你別激動，也許陳浩宇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呢？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男朋友是他殺的，他會傻到等警察上門嗎？”
“這倒也是。”張新成點點頭，“我是關心則亂了。”
“那你就先休息一會兒，我先去洗澡。”
張新成點點頭，趙濤拿過衣服進了浴室。
趙濤衝完涼之後，穿著浴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卻發現張新成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趙濤無奈地苦笑一下，替她蓋好毯子。
第二天早晨，張新成醒過來的時候，趙濤已經吃過早餐了。他見張新成醒了，便招呼她：“快點起床，吃早飯了。”
張新成伸了一個懶腰，爬起來穿衣服：“我昨晚怎麼睡在這兒的？”
“你忘記了嗎？你喝醉了，非拉著我給你脫衣服洗澡。我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幫你洗了。”趙濤笑嘻地說道。
張新成瞪了他一眼：“都怪你！害得我丟臉死了。”
趙濤聳聳肩：“我也很無辜啊，誰叫你那麼迷戀我。”
張新成白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趕緊收拾好己去廚房煮咖啡。
趙濤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順手把電腦打開，看郵箱裡的郵件。忽然看到一封郵件提示，他打開查看。
是一封新郵件，郵件標題上寫著：《您的郵件被人攔截》
內容是：“您好，您的郵件被人攔截了。”
這是一封匿名郵件。
趙濤眉毛擰成疙瘩，這些黑客太猖狂了，居然敢攔截他的郵件，還有沒有天理了？他立即撥打了這位網絡專業技術人員的電話，詢問對的聯繫方式，然後約對方見面談。
對方表示願意跟他面談。趙濤立刻定了今天中午的飛機，乘坐飛機飛往南京。
中午11點鐘，飛機準時降落在南京機場。趙濤帶著張新成匆匆趕到了網絡專業人士約定的咖啡廳，找到那網絡技術人員，跟對方簡單地聊了幾句之後，趙濤就直奔主題：“請問，你們是否可以幫我追蹤那份攔截我郵件的ip？”
“我試試看。”
趙濤將郵件的詳細信息傳送到對方的電腦上，對方仔細瀏覽了一番，皺起了眉頭。
趙濤耐心地等待著對方的答覆。
“你這封郵件的ip是假的，應該是偽裝的。”
“真的被攔截了嗎？”張新成擔憂地問道。
“嗯。他們懷疑這封郵件是有預謀的，而且很可能針對你們倆個。因此，他們決定暫停蒐集證據。”
“暫停？為什麼？”趙濤急忙追問。
“因為他們需要時間去排除掉所有可能的嫌疑人，確認他們沒有做過相關事情。另外，們會盡量幫助你們抓捕兇手。但這需要更多的證據。”
趙濤沉默半晌，緩緩搖頭：“不，這件事並不像你們說的那麼簡單，我希望你們能繼續調查。”
“可是他們必須保持清醒。”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可以從其它渠道入手。比如，去找當初的受害者。雖然他們都死了，但是，他們家屬或許會留有他們當時的錄音和照片，
甚至有視頻也說不定。”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我現在就去找他們！”
張新成興奮地站起身來，趙濤拉住她：“新成，你別這麼莽撞。這個事情不能急，要循序漸進。”
“可是……他們沒有時間了呀！”
“我知道你著急。但越是這種情況，你反而越要冷靜。”趙濤安撫著張新成，“我剛才已經諮詢過律師了。如你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當初的受害者，你的勝訴率就會大幅度增加。畢竟，
你是受害者家屬。”
張新成深吸口氣，平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坐下來。
“謝謝你趙濤。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先回家一趟，然後再去尋求幫助。”
“嗯。我陪你去吧。”趙濤站起來，走向門邊。
“你？你能行嗎？”
“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哦。”
“你先回家等我消息。”
張新成點點頭。
趙濤開車載著張新成回家。
路上，張新成一直愁眉苦臉地低頭想著心事。
趙濤側頭看了她一眼，微微嘆了口氣，說：“不論遇到什麼困難，你都要堅強一點。我相信你一定能解決的。”
“我知道。”
“我也相信你。”
張新成抬頭看向趙濤：“你相信我能做到嗎？”
趙濤笑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做到的。”
張新成點點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睡覺。
趙濤透過後視鏡看著她，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容。
兩個人抵達張新成家樓下的時候，張新成突然睜開雙眼，轉頭盯著趙濤：“
你說，那個人為什麼會攔截我的郵件呢？”
“這個嘛……”趙濤摸摸鼻子，訕訕笑了，“或許是你們曾經做錯過事情吧，
他怕你報警，就攔截了你的郵件。”
“他們能做什麼錯事啊？”
趙濤想了想，輕聲問：“你還記得嗎？三年前，你父親病危的時候，你曾經去找過一次你母親。”
“記得啊。”
“當時，你母親是怎麼跟你說的？”
張新成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我媽……說我爸爸已經走了，我要好好活下去。”
趙濤點點頭：“這就是原因啊！”
“你的意思是說……”
“你們曾經傷害過別人，對嗎？”
張新成怔怔地瞪著趙濤：“他們？”
“對，就是你們。”趙濤嚴肅地提醒她，“你們可能對別人造成了傷害，
對方卻選擇了隱瞞不說。”
張新成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們……對別人造成傷害？怎麼可能……”
“不是不可能，只是幾率太渺茫了。”趙濤拍拍張新成的肩膀，“你們要自己承擔，不要讓別人替你們擔心。”
張新成呆呆地看著趙濤。
趙濤把車停下，打開後備箱：“新成，我給你拿衣服，你換上吧。”
張新成回過神來，連忙跑去車廂裡翻找自己的包。趙濤把她帶到衛生間裡：“他們在附近吃飯吧，順買一些禮品。”
“嗯。”
趙濤把張新成送到附近的商場，自己則去超級百貨買東西。
趙濤挑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買點兒什麼好。
“算了，就買這個吧！”
趙濤挑了一瓶紅酒，又挑了一條絲巾。拎著購物袋走出超級百貨，準備回家。他看見旁邊有一輛白色的寶馬x5停在路邊，很像張新成的車。他朝x5走過去。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了李曉雪的臉。
趙濤嚇了一跳，差點兒摔倒在地。
“趙濤！你在這兒幹嘛？”李曉雪探出頭來。
“啊？”趙濤尷尬地撓撓頭，“我隨便逛逛。”
“真巧。”李曉雪笑了，“我今天來這裡辦點兒事兒。你呢？”
“嗯，我來看朋友。”
“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李曉雪饒有興趣地追問，“你剛才說，‘隨便逛逛’，難道是和朋友約好的嗎？”
“呃……”趙濤被噎住了，腦筋急速轉動，想要找藉口搪塞過去。忽然靈光一閃，指著張新成的房子，“哦，那是我女朋友的房子，他們倆正準備搬進去。我先告辭了，
你慢慢逛。拜拜。”
趙濤匆忙逃離現場。
張新成從臥室裡出來，看見趙濤慌慌張張地往外衝，疑惑地皺了皺眉。她快步走到陽臺上，正看見趙濤鑽進一輛黑色轎車裡。她立刻打電話詢問：“你怎麼了？”
“我遇到熟人了。”
“熟人？哪個熟人？”
“你媽媽。”
“我媽？她怎麼在這兒？”
趙濤苦笑一聲：“我也不清楚。她好像是來辦事兒的。”
“那……”張新成咬著手指，猶豫不決，“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在外面，等會兒回去。你放心吧，我沒事。”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張新成喃喃自語，“但是我感覺，我應該和你多聊聊。”
“好，你在家嗎？”趙濤說，“那我去找你。”
“嗯，我在家呢。你過來吧。”張新成掛斷話，走進浴室洗澡。張新成站在鏡子前，盯著自己蒼白的雙頰，久久出神。
她伸手摸了摸臉頰兩側，似乎還殘留著淚水的痕跡。她用冷水撲了撲臉，將眼眶中溼潤壓了下去。
趙濤推門而入。張新成抬起頭，對上他關切的目光。張新成微笑起來，示意自己沒事兒。
“怎麼啦？哭過？”趙濤坐到床邊，攬住張新成纖細的腰身，撫摸著她柔滑的脊背。
張新成搖搖頭：“剛才不小心擦到眼角。”
趙濤低頭凝視著她，溫柔地問：“想我了嗎？”
“嗯。”張新成乖順地答應了一聲，依偎在他懷裡，“你呢？你想我了嗎？”
“當然了，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我也是。”
趙濤輕輕抱緊她：“你怎麼突然想起跟我說這種話？”
張新成抬頭看著趙濤：“因為我怕我忍不住，會一直想你。”
趙濤深吸了一口氣，俯下身子，親了親張新成柔軟的唇瓣：“那就別再想了，以後我儘量抽空陪你。”
張新成點點頭，靠在趙濤胸前。趙濤摟著她，安慰了她許久。
晚飯時分，兩人在餐廳碰上了王芳華。
“你們倆一塊兒來的？”王芳華看向趙濤的手裡拎著的東西。
趙濤笑笑：“是，阿姨。”
王芳華的表情變得有點兒怪異。趙濤察言觀色，覺得不太妥當，連忙解釋：“其實……我今天是來給新成送禮物的，不是特意來您這兒蹭飯吃。”
張新成笑道：“我可沒邀請趙濤過來吃飯。”
“哎，新成！”王芳華嗔怒地瞪她一眼，“我只是問問而已。”
張新成聳聳肩膀：“阿姨，我真的不是特意帶趙濤過來的。”
趙濤暗忖，原來新成不喜歡別人誤會。
王芳華嘆了口氣：“新成，你不要太敏感。我只是想看看趙濤，他是做什麼的？”
“他？我不清楚。”張新成搖頭。
“那他家裡是做什麼的？”王芳華又問。
“他父母都是退伍老戰士，在農村種莊稼，收成很不錯。”張新成笑眯眯的，“他是做it工程的，專攻網絡技術。”
王芳華的嘴巴張大，驚訝萬分地說：“it工程？！他竟然懂這個！”
“it工程有什麼奇怪啊？”張新成反問。
“沒，沒……”王芳華擺擺手，“我只是聽說it工程很辛苦，沒想到……”
趙濤謙遜地說：“我爸媽是農民出身，所以比較疼愛我。他們希望我以後能找份好工作，踏踏實實地養家餬口。我想著，如果以後有機會，肯定會報考it行業的。”
“這孩子真孝順！”王芳華誇讚道，“難怪長得帥，脾氣也好。”
張新成抿著嘴偷笑，沒有否認。趙濤卻說：“我爸媽也很喜歡您，他們說，您是個非常優秀的女性。”
王芳華被哄得心花怒放：“他們是鄰居嘛，互相照顧是應該的。”
“您的廚藝真好。”趙濤說，“比我媽做得好吃多了。”
“呵呵，你媽媽更會做菜，我是沾了她的光。”王芳華說，“我從小就是跟著我媽長大的。”
“那挺遺憾的。”趙濤惋惜地說，“我媽沒能早幾年結婚。不然，咱們可以湊一桌麻將了。”
張新成噗嗤一聲樂了，“趙濤你這是拐彎抹角罵他們倆老呢！”
“哈哈，”王芳華也樂了，“是啊，新成。你可得注意保養。”
“謝謝王阿姨提醒。”張新成甜蜜地挽住趙濤的胳膊，“不過我和趙濤都很健康，您不必擔心。”
三個人有說有笑，聊到了晚上十點鐘。王芳華打發兩人離去，張新成戀戀不捨地告辭。趙濤把買的食材裝到車後備箱裡，張新成幫忙提了一些。
張新成把趙濤送到樓下：“快上去休息吧，明天記得早點兒過來。”
“知道啦。”趙濤揮揮手，“路上小心。”
“我走啦。”張新成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轉身朝電梯走去。
剛進門，就聽見房間內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張新成連忙跑到沙發邊扶住吳奶奶：“怎麼了？”
“咳咳……沒什麼，”吳奶奶捂著胸口，臉憋得通紅，“就是嗓子癢，想咳嗽。”
“是不是感冒了？”張新成關切地摸摸吳奶奶額頭上的熱度，“還有哪裡難受嗎？”
“沒事……”吳奶奶虛弱地喘了口氣，“就是嗓子癢癢的。”
“要不，我幫您煮點薑湯喝？”
“我沒事兒。”吳奶奶緩了緩，慢慢坐直了身體，靠在沙發背上，“我這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可您年紀大了……”張新成擔憂地說。
“我知道。”吳奶奶笑著拍拍孫媳婦兒的手，“你放心吧，我自己身體好著呢！”
“嗯，您千萬別亂動，等趙濤過來再檢查一遍。”張新成叮囑道。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吳奶奶慈祥地看著張新成，“新成，你現在越來越像個女主人了。我看趙濤對你很尊敬。”
張新成的臉頰泛起一絲紅暈：“哪兒啊，阿姨，您別逗我了。”
“這怎麼叫逗？”吳奶奶嘆了口氣，“我這是實話實說。趙濤雖然年輕，但是為人沉穩，不浮躁，對你也很有禮貌。他是個好孩子。”
“我也覺得他人不錯。”張新成笑嘻嘻的，“其實我對趙濤一點也不瞭解。”
“沒關係，你慢慢了解他。”吳奶奶說，“你們結婚之後，你們的生活會變得很豐富多彩。”
“我也這麼想。”張新成笑道，“我最近迷上看電視節目了，每侯五晚上七點到九點半是《超級女神》。”
“這個節目挺有趣的。我每次追完節目都會不住睡著。”吳奶奶說，“你們年輕人精力旺盛，看點兒東西也能打發時間。”
“我今天還特意搜索了《超級女神》呢！”張新成興致勃勃地問，“您看過這個節目嗎？”
“看過，”吳奶奶說，“這節目挺有名的。”
“他們班上的男同志也經常看，而且我聽說，趙濤也愛看。”張新成笑吟吟地說，“所以，趙濤平時在班上很受歡迎的。”
吳奶奶欣慰地點點頭：“他們家趙濤，確實不錯。”
“對了阿姨，”張新成忽然說，“趙濤今天給我帶了些水果。您看，您是不是挑一挑？”
“哦？”吳奶奶疑惑地說，“什麼水果？”
“就是蘋果和梨。我嚐了一塊兒，酸酸甜甜，特別好吃，趙濤說是從鄉下拿來的。”
“哦……”吳奶奶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她站起來，“你等一下。我找一找。”
張新成跟著吳奶奶一起在屋子裡翻騰，吳奶奶把一個大盒子遞到張新成面前：“就剩這些了，你先拿著吧。”
“這是什麼？”張新成打開盒子，只見裡面擺滿各種各樣的糖果餅乾、水果罐頭和零食。“趙濤還真會做人。”
“趙濤是個孝順孩子。”吳奶奶嘆了口氣，“你們倆相處久了，也就習慣了。”
“我倒是覺得趙濤很聰明。”張新成說，“他對咱們家情況挺清楚的，而且又細心，做飯又好吃，真是個優秀的好孩子。”
“嗯，”吳奶奶點點頭，“他爸媽死得早，他爺爺奶奶又沒工夫照顧他，都是我這個老太婆拉扯他長大，算起來他應該是我養大的。”
“趙濤肯定是記恨著這個呢。”張新成笑道，“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孝順您。”
“我也沒想那麼多，”吳奶奶說，“反正他對我是真孝順。他現在是咱們村唯一高中畢業的，還是大專生，將來準備考研究生，將來成績好的話就留在首都。”
“他有這份心，您就知足吧。”張新成說，“您這個病，如果能治好就是奇蹟了，別說留在首都，就是去更遠的地方，都夠嗆。”
“唉……”提起這件事，吳奶奶就傷感，“我這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小川了。”
“阿姨，您別想這麼多了，好好休息。”張新成勸慰她。
“新成。”吳奶奶握住張新成的手，“謝謝你一直陪在我身邊，陪著我這個孤苦伶仃的老婆子。”
“您別這麼說。”張新成說，“您待我和我媽一視同仁，我替我媽謝謝您。”
吳奶奶微微一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