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七七 作品

第25章 抵足同眠

 遙想前一世的時候,虞瑾那廝真叫一個春風滿面。 

 那時岑堯與趙明嬌之間的關係已經初顯矛盾,兩人爭吵不停。趙明嬌下了禁令不准他出府,岑堯便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死活不願意服軟,於是整日鬱鬱寡歡,怏怏不樂。 

 身邊伺候的下人自作聰明的替他尋了外頭的熱鬧事情給他說,“聽說這姓虞的書生還是您當年的好友,如今可是不一般了.........” 

 那可真是鯉魚跳龍門,飛黃騰達了。 

 這虞瑾自從搭上了昭王殿下這股東風,又是做幕僚,又是被派出去做大事,當真是威風凜凜,氣派得很吶!京中人人推崇。 

 岑堯一聽,全是這人的風光事蹟。 

 什麼虞瑾又跟著昭王殿下一起去治水了,什麼昭王殿下被外派去解決個什麼事情,結果虞瑾在其中又擔任了什麼重要角色........說來說去,竟然聽得岑堯更加鬱結了。 

 什麼好友!岑堯滿腹愁苦的想,不過是當年一起擠過寒酸小院兒的交情罷了。 

 如今一個春風得意,步步高昇;一個卻悲觀厭世,逐漸淪為檻花籠鶴。 

 兩相對比,怎麼讓他受得了? 

 這下人與其說是來哄他開心的,還不如說是來氣他的,說的話每一句都專往他心口子上戳。 

 因此岑堯聽完這些所謂的“趣事”之後,不僅沒有露出笑顏,反而更加鬱郁不得志了。 

 惹得那下人百般摸不著頭腦。 

 . 

 念頭一轉,又重新回到現實中,岑堯看著正在專心為他剖析問題的虞瑾,只覺得滿心疑惑與不解:這同樣是肉做的腦子,怎的你的腦瓜就如此聰明,我的就如此愚笨? 

 尤其這虞瑾還並非高門大戶出身,就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子,硬是靠著自己的努力最後一步步走到那個位置。 

 岑堯往日只覺得自己一個備受欺壓的庶子,能夠在那種主母的手底下活出個頭來,就已經很是難得、很是不容易了。 

 如今遇到了虞瑾,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岑弟?岑弟?”面前突然伸出一隻手揮了揮,岑堯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才看見虞瑾擔憂的眼神,“岑弟可是熬不住了,天色確實有些晚了,不如你先去睡覺,剩下的我明日再為你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