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七七 作品

第88章 腳踝印子

 今日又要出門。 

 姒明華說商議完事情之後就帶他去雅樂軒聽戲,岑堯隨口應下,對戲不戲的不感興趣,倒是有些想知道他們談話的內容。 

 前兒個他在書房旁聽的時候,有人談到了邊關的戰事。說陘城外最近有些動靜,約莫是蠻夷那邊出了什麼事,只是不知詳情,還需繼續探聽。 

 岑堯回去之後對著劉主簿問了一嘴,聽了不少戰場廝殺刀折矢盡的事情,又經劉主簿化用了幾個典故講解,對戰爭算是有了清醒的認識,不免有些心有慼慼。 

 贏了,就是旗開得勝,眾人歡呼;輸了,就是馬革裹屍,肝髓流野。 

 到底太過慘烈,無論哪種情況,都有不少人犧牲。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年少時讀過的詩句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岑堯雖只是一文弱書生,但也有幾分愛國為民的情懷。 

 幼年灰心喪氣之時,也曾偶爾冒出過一個兩個念頭。乾脆不讀書了,投筆從戎算了,好歹還能縱馬快意,洩洩心中的鬱氣。 

 而不是待在岑府裡,一遍又一遍枯坐。每日望著那高高的院牆,受著窩囊氣,幻想著長大後出人頭地的美夢。 

 可惜這想法沒堅持多久,又被他娘給哭了回去,說讀書才是正經路。 

 但到底是男人,誰小時候沒做過金戈鐵馬的英雄夢? 

 那日聽了後,岑堯便一直對邊關外的事情念念不忘,不知道這次議事會不會有新的消息傳來。 

 不過這便成為姒明華心腹的好處了,不少外界還沒傳開的事情,他都能早早的瞭解清楚,偶爾還能跟朝廷上的一些臣子打打交道,眼界開闊了許多。 

 不至於像從前一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侷限於自己的小天地中。 

 大門外,牌匾折射出晃眼的金光。 

 岑堯等得有些久了,眉宇間略有些不耐煩。他換了個站姿,不著痕跡的揉了揉痠痛的後腰,心裡想罵人。 

 還不是都怪姒明華,自開了葷之後便有些毫無忌憚,晚上纏著他也就罷了,有時白日裡也開始亂來,簡直讓岑堯煩不勝煩。 

 偏偏對方連私庫的鑰匙都給他了,岑堯也不太好露出不情願的表情來,免得別人說他白眼狼一個,得了好處就開始翻臉無情。 

 他還是顧忌著面子的,於是勉勉強強的被拉著沉淪於愛慾中,可次數多了就不成了,他也是要發火的。 

 好比昨天,他被硬壓在窗子邊做了一回,險些叫湯秉成給看見了。事後岑堯又驚又怒又怕,一巴掌扇過去,當即就冷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