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髒的跟驢一樣

  窗戶沒有關嚴實,幾縷清風從罅隙間飄進來,捲起凌波的長髮,微微飄起,落在凌酒的手肘之間。

  凌酒忽然覺得胳膊癢癢的,眼眸一轉就捉住了一縷調皮的長髮,仔細看了看,伸手揪了一根下來,放在指尖繞了個圈。

  想了想,又從自己的髮間揪了一根下來,兩根髮絲放在一起,修長瑩白的指節翻飛,打成了一個同心結。

  他抬起了軟枕,準備把髮絲放在枕下,卻忽然發現那兒已經躺了一根髮絲,纏成了圈圈,好好的放在那裡。

  凌酒頓時想起來上午的時候看到凌波手裡把玩的東西,嘴角一彎,牽了個弧度。

  他把那一根頭髮,和自己打的結放在了一起。

  隨即輕輕挪走凌波的胳膊,穿上外衣走了出去。

  凌酒走到柴房門前,一推開門,迎面撲來一股水霧氣,當中一口鐵鍋果然是燒的幹掉,只剩鍋底一點點水漬。

  外面太陽正好,現在把柴火挪出去,還來得及曬一曬。

  凌酒挽起袖子,提氣運力,一捆一捆把柴火抱到了院裡,攤在太陽底下。

  凌波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伸手一撈,就發現凌酒不見了,身邊的枕榻還有睡痕,被窩卻已經冷了。

  他嚇了一跳,翻身起來鞋都沒穿就往外跑。

  跑到庭院正好看到凌酒從柴房方向抱了一捆柴火出來,白皙的臉上黑一道灰一道,袖子高高挽起,胳膊上的傷露出一半的痕跡。

  凌波立刻沉了臉:“誰讓你出來了?自己胳膊有傷自己不知道?”

  凌酒看他沉著臉,立刻把手上的一捆柴火往他身上一丟,語氣也不客氣:“自己搬!還不是聽你說柴火浸溼了,怕你後面沒得用。”

  凌波接了柴火過去,隨手往院子裡一丟,大步往前拽住了凌酒的手,語氣不善:“回房!給你擦把臉。髒的跟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