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凌酒與凌波(三)

  就算他再不講道理再胡攪蠻纏,就算把自己碾碎了當個螻蟻踩在腳底下又如何?

  那是他的阿酒啊!

  還有什麼比生死相隔更要命的事?

  凌波眼神一軟,喉嚨就發澀了。

  “我錯了我都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我不該和別的人說話,我不該看別人,在你生氣的時候我就該第一時間順著你。都是我的錯。”

  聽到他一連聲的認錯,再看他眼睛溫溫軟軟小貓一樣乖順的樣子,凌酒心裡就好受了幾分。

  但還不能這麼容易放過他。

  凌酒撇了撇嘴:“光認錯就可以了嗎?”

  凌波扯了扯手上的繩子,聲音帶了幾分焦急:“你把繩子解開好不好?我想抱抱你。”

  “不好。”凌酒乾脆利落的側過臉去,“抱我,想得美。”

  “那……你說要怎麼辦,我都聽你的,任你擺佈,好不好?”凌波只能溫言軟語求著他。

  “你說的?怎麼辦都聽我的?”凌酒終於緩了臉色。

  一看他臉色雷霆轉陰,凌波點頭如啄米,“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凌酒一骨碌坐了起來,眼神睥睨,伸出手指就開始指揮他。

  “轉過身去。”

  “膝蓋。

  “腦袋往下。

  “下伏。”

  凌波按照他說的姿勢擺好,才恍然發現自己是用多羞恥的姿勢呈現在床榻上——

  何況自己的雙手還被束著!

  凌波臉色頓時通紅,著急回過頭來哀求。

  “阿酒,別……”

  “別什麼,不是說了怎麼辦都聽我的嗎?難不成你就是說說而已?”

  “不,不是的!”凌波趕緊解釋,“我都聽你的,但是這……”

  “這怎麼了?”凌酒湊到他的臉頰旁邊,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耳垂,看著小巧柔軟的耳垂在自己的注視下一點一點變成番茄紅。

  “求你了阿酒,別……”

  “你要實在不願意那就算了。”凌酒忽的一下轉身坐直,作勢就要下床。

  “別!別走別走阿酒!”

  說話間凌酒已經伸手拎了外衣,眼看就要穿鞋下床,凌波趕緊放下膝蓋,拿腳踝勾住了他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