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葉落逐火

 和柳德米拉通話結束後,雲若洗了個澡。就睡去了。

 當晚,雲若做了個夢。

 “我們失敗了嗎”冷漠的男人一臉悲慼的看著少年,這不是少年的第一次。“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新時代”冷漠男人的話讓少年有些傷感,自己明明那麼努力,到頭來什麼都做不到。

 “不了,我還是再用餘生行走世間,為未來的他們尋找一線生機吧。”少年苦笑,滿目盡是酸澀無助,搖了搖頭,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早就榨乾了身體。

 冷漠的男人:“這是你的志向,我們無法干涉,去看看伊甸吧,她在唱歌。”準備進入休眠倉。

 少年行走在大地上,末法級崩壞獸的身軀很大,很疲憊,少年似乎已經感受不到哀傷,自己的萬千努力彷彿在這一刻化作垃圾。

 少年走向唱歌的典雅少婦,輕輕的用指腹摸著少婦的後背。

 “伊甸,這不是我們可以改變的,或許我們的理想會在未來實現吧。”坐在一旁“我記得伊甸你曾經是很棒的歌星呢,有沒有興趣為我一個人單獨開一場演唱會呢。”

 伊甸看著面前的少年,似乎要說什麼。憤怒,無助,還是絕望可是張開口許久,又沉默了。

 最終似乎還是妥協了一般。“當然,我的朋友。我們的時光還很長,請不要忘記我們的過往便是”說完,伊甸思考了許久“我已經忘記了好多,不妨讓我唱一曲仲夏夜之夢,如何。可是我需要一個舞臺。”名為伊甸的少婦這麼說著。

 雲若不置可否,拼盡全力,努力的開啟人為崩落,這是他最後一次了,身體的力量已經無法支撐雲若再開啟對抗崩壞的力量了。巨大的風暴龍張開自己金色點綴的純白手掌,當做巨大的舞臺。

 伊甸站在上面。認真而又虔誠的唱著歌劇,仲夏夜之夢。

 許久。少年看著伊甸停了下來,緩緩地嘆口氣,伊甸的力量也達到了極限,人為崩落消耗了兩人太多。

 只是雲若現在的消耗因為自己身上的這套作戰服,完全可以不在意人為崩落帶來的損耗,自己可以隨意的使用就是了。

 可是指尖的伊甸早已沒了呼吸。似乎是精疲力竭,也可能是自己的副作用害死了伊甸。伊甸走的沒有聲音。雲若來不及悲傷,只是安靜地把伊甸放在了廢墟之上。自此,逐火之蛾的大家,已經全部隕落了。

 少年還是變了回來,一步一踉蹌行走在大地上。虛弱,緩慢。疲憊不堪。即便是為自己尋找一處安息之地也困難異常。終末也只是蜷縮在伊甸身邊化作點點星光。

 “哇啊!”雲若醒了,此時已經被汗水浸溼了衣服。“剛才是做了什麼噩夢。”

 雲若看著窗外清冷的月光,血色的眼睛變成了豎瞳。

 【做噩夢了嗎?】

 “是的。夢到了好幾天了。”雲若嘆口氣,緩緩地呼出一口氣。

 【其實那並不是你的人生,或是你的夢。】

 “?”雲若還想說什麼,忽然被柳德米拉的意念通訊吵得煩,只能接電話溫柔的和柳德米拉煲意念通訊粥。

 天命總部,奧托拿起一本書。

 “這就是你要找的?”奧托拿起一本書,上面寫著雷之律者檔案。

 “是你要找的,那個你所緊張的東西。”虛空萬藏說著“你不是已經看見了那個東西嗎?”

 “有趣。”奧托翻看著,但是看了一會搖了搖頭“可是,這個人就是一個普通人。”

 “不,其實並不是哦,這麼說吧。”虛空萬藏想了想“上面的那個人就是你看見的那個人的源頭。”

 “源頭?”奧托有些摸不著頭腦“你是說實際上那個傢伙是和他有關係?”

 “是,也不是。”虛空萬藏的聲音依舊空靈“這麼說吧,是因為他才出現的你所驚訝的那個小傢伙,雖然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獲得的。”

 “你是要給我講故事嗎?”奧托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