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刀疤大哥聽到他的那番話,思忖一會兒,上前交涉道:“兄弟,看來我們目標都是一致的,這死丫頭也得罪了我們僱主。”




西裝男清理完嘴裡的鳥屎,用紙巾擦著下巴上的水,惡狠狠地抬頭瞪了樹上的紀初禾一眼。




剛要開口,紀初禾調子往上一揚:“誒?還想來一口?”




西裝男一怔,反應過來迅速用手擋著嘴巴,冷哼一聲:“不知死活。”




他轉過頭,語氣放和氣了一些:“那咱們算是不打不相識,大哥你叫我斧子就行。”




刀疤大哥衝他抱了下拳:“大哥不敢當,我也就是拿錢替人辦事,他們都叫我刀疤,你可以叫我刀子。”




紀初禾蹲在樹上聽他們倆互相“刀子”“斧子”地喊,一時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進了什麼工具店。




“斧子,要不是這死丫頭挑撥離間,我其實是不想跟你動手的。”刀疤大哥甩鍋道。




西裝男大方地擺擺手:“都是小事,要怪就怪這賤女人。”




“咳,大哥,大哥。”西裝男的小弟咳嗽兩聲。




“感冒了就滾回去,沒看見我正跟刀子說話嗎?”西裝男不滿地呵斥,又咬牙切齒地說:“等這賤女人落到我手裡,我非得扒掉她一層皮。”




刀疤大哥恭維道:“我就欣賞你這種有手段的人,斧子。”




“我也是,刀子,我就喜歡跟你這種爽快人打交道。”




“斧子!”




“刀子!”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惺惺相惜的情感。




這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桃園三結義呢?還差一個人吧?加我一個怎麼樣?”




西裝男捂著嘴巴抬頭,幸災樂禍地看了紀初禾一眼:“你得罪的人還真是多啊。”




“既然都是來抓這賤女人的,那咱們就是兄弟。我叫斧子,這位叫刀子,兄弟你叫什麼?”




“按你們的話來說,應該叫條子。”




“原來是條子兄弟啊,條、條子?!”




西裝男一轉頭,只見身後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正笑吟吟地看著他,手中的銀手銬在月色下反著光。




他反應過來,拔腿要跑,下一秒被擒拿在地,反扭雙手拷了起來。




西裝男狼狽地抬頭,厲聲質問:“放風的呢?不是有放風的人嗎?”




另一個被壓著的小弟欲哭無淚:“大哥,我剛喊你,你讓我感冒了滾回去。”




其他四散逃開的同夥也都被捉拿歸案,為首的警察清點完人數,問:“報案人呢?”




紀初禾從樹上跳下來,精準砸到一個人身上。




砰的一聲,底下傳來一道殺豬似的哀嚎,西裝男斷斷續續地喊:“起,起來。”




“哪來的聲音?”紀初禾踩著西裝男的腦袋爬起來,衝警察揮揮手:“嗨,又見面了。”




警察皺了皺眉:“你做人這麼實誠?說下次見就非得這麼快




見?”




“害(),誠實守信是藝人藝德的一部分嘛。




……




在場的人都被帶回了警局?[((),紀初禾這是第二次來,輕車熟路地去做完了筆錄。




出來時,西裝男和刀疤大哥正在大廳跟警察解釋自己只是普通混混,並不是要搶劫。




紀初禾混到西裝男的小弟堆中,掐著嗓子喊:“我們大哥只是路過啊,這死刀疤先打劫的,他手裡還拿著刀呢。”




刀疤一聽,頓時急了,指著西裝男罵:“你什麼意思?你這時候想把自己摘出去了?”




西裝男:“我沒——”




紀初禾又溜到刀疤的小弟堆裡,捏著嗓子說:“你不是也拿著刀?我們刀疤哥只是想搶點錢,哪像你啊說要扒掉人一層皮呢。哦你還說你是受僱於別人來殺人滅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