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紀初禾熱衷於和他的一些肢體接觸,比如親吻、擁抱,甚至當謝黎洗完澡出來,薄薄的布料因為水霧貼緊身體,顯出若隱若現的輪廓時,她偶爾還會趁其不備地伸手摸摸緊緻有力的腹肌。




看他耳根燙得通紅,去按她的手,咬著牙用忍耐的語氣喊她名字,像是警告,可眼神裡的指控彷彿她在欺負他一樣。




紀初禾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過分,她只不過是以牙還牙。謝黎攔不住她,就像接吻的時候,她也按不住他的手一樣。




但再過分也僅限於此,在更進一步的事上,兩人都有些生澀。




今天的吻不似往常激/烈,親得她喘不過氣來。像有羽毛輕飄飄地拂過側頰,皮膚被激起一股顫/慄。而後從骨子裡滲出癢意,親吻變成隔靴搔癢,慾望彷彿貪得無厭的困獸,想要索取的更多。




視線裡的天花板都變得模糊起來,紀初禾下意識地按住了他的肩。謝黎試探的接觸讓她有一股難以言說的索求欲,不知道想要什麼,但就是,想要。




拉燈——




房間驟然陷入黑暗,身體上方的人影也往後撤開,紀初禾輕舒了口氣,心裡有些沒底地撓著被子。




“型號不對。”低啞的嗓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情/欲,謝黎的動作停頓下來,補充道,“小了。”




開燈——




紀初禾飛快地拿起枕頭蓋在他身上,起身要逃:“那下次再說。”




她買的時候特意厚著臉皮問了收銀員,那人信誓旦旦地給她推薦的這個碼,還說正常人都是這個尺寸。




這還覺得小,不要她活了?




紀初禾迅速攏起衣服,從床上爬起來,下一刻,白皙的腳腕被一隻手箍住,輕輕一拽,她跌回被子上。




謝黎拿開枕頭,身體壓過來,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與壓迫感讓紀初禾頓時警鈴大作。




“要不改天吧哥,”怕他不情願,紀初禾裝出遺憾的神色道:“哎呀真是不巧,怎麼就沒工具呢?”




“有。”謝黎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長臂一伸,拉開床頭櫃拿了盒東西過來。




“你在家裡備這個幹嘛?”紀初禾大驚。




謝黎不緊不慢地拆著包裝,回答和她一模一樣:“幹。”




紀初禾:?




她一閉眼,表情像要英勇赴死:“把燈關了。”




她怕待會兒疼得面容扭曲。




黑暗的環境中其他的感官變得更為敏銳,疼痛傳來的瞬間,謝黎飛快地吻住了她的唇。




剛要喊出口的髒話被堵了回去,紀初禾小腿肚顫抖,手按著他肩膀,指甲在他背上扣字。




一筆一畫。




罵得很髒。




她很堅強,嘴裡罵不出來的,寫都要寫給他知道。




須臾的疼痛之後,是從未體驗過的歡愉。紀初禾扣字罵人的動作停了下來,緊繃的身體也漸漸放鬆。




謝黎鬆開她的唇,貼著她耳側,潮熱的喘/息中,




他的嗓音喑啞旖/旎,低低喊她:“寶寶。”




紀初禾一路麻到尾椎骨,硬氣地罵了一句:“草你大爺。”




謝黎沒說話,用行動回應。




紀初禾跟他槓上了:“草你大——”




最後一個字被撞碎,她把快溢出唇邊的聲音憋回去,咬牙道:“草你——”




謝黎低低笑起來。




*




謝黎的學習能力很強,精力也是。




紀初禾硬氣了幾回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在這方面敵不過他,一連好幾天都繞著他走。




謝思睿已經被封殺了,但他依舊沒消停,這些年他一直在給自己留退路,如今竟然真的能和謝震霆分庭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