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萊 作品

第四十九章 戰利品

  霍巖對此深以為然:“閻大原這個人,一輩子喝酒誤事,最後鬧得妻離子散,被單位開除,唯一可圈可點的榮譽就是那一次先進個人。

  他的獎章盒子都摸禿了,盒子裡面卻沒有獎章,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獎章被他天天戴在身上。

  可能這是他最重視的寶貝了,用來證明他這輩子也不算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

  “本來我對那個盒子有印象,但是沒有特別聯想到獎章的去向,畢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但是易文文的父母提出易文文有一個尺寸正合適,沒那麼容易取下來的祖傳銀戒指之後,我倒是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空盒子的事情。

  看來我們要找的這個兇手,還有在自己的‘獵物’身上獲取戰利品的喜好。”

  霍巖皺緊眉頭:“太沒人性了!”

  寧書藝也嘆了一口氣:“我剛剛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也覺得很困惑。

  取得戰利品這個舉動,跟我之前對這個案子的感覺有點出入,也是我先前沒有料到的。

  按理來說,搞這種同態復仇的犯罪人,在心理上也是有比較明顯的特徵的。

  就比如說易文文這個例子,她當初有虐待狗的這種舉動,之後被狗活活咬死。

  這種方式看起來是一種‘報應不爽’的體現,同時也體現了一種思維——兇手把人和狗放在了平等的位子上。

  這個人要麼是把人當成是狗,要麼是把狗當成是人,我個人更傾向於後一種,畢竟這種‘擬人’一樣的情感寄託在平時生活中還是挺常見的,很多人都會忍不住把家裡的寵物當成是家人,冠之以子女或者兄弟姐妹一類稱呼。

  但是帶著這種心理去實施同態復仇的兇手,在案子裡面能夠獲得的實際上是大仇得報的痛快。

  但是收集戰利品這種行為……更多的似乎是一種享受主宰他人命運的成就感,所以每得手一次,都要取走某種物件兒做個紀念,作為戰利品,用來回顧自己的‘豐功偉績’。”

  霍巖聽得特別認真,聽寧書藝說完之後,想了想,有些摸不到頭緒:“那你更傾向於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