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萊 作品

第九十二章 享樂型和任務導向型

  霍巖沉默了。

  寧書藝做的假設,他也算是經歷過的。

  當年在福利院的時候,被養父母送回來,他跌入谷底,之後漫長的等待中,每每有人到福利院來,他都會以為是養父母改了主意,又要來把自己接回去。

  在發現對方並不是為了這件事而來之後,他又會陷入更深的失望,內心受到更大的折磨。

  如果在那樣的一個節骨眼兒上,有人慫恿他,說可以用某種途徑重返養父母家,就好像之前的拋棄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估計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手一搏。

  畢竟在反反覆覆的失望折磨下,他的承受力已經到了極限,越是如此就反而越渴望抓住救命的稻草,為此不惜孤注一擲去賭一賭。

  寧書藝繼續說道:“所以這正是柴堯的目的,他利用攻心的策略,操控著易文文,再讓於曉和按照他的計劃安排,去對虐狗的人進行復仇。

  最後這個案子就變成了於曉和因為偏執愛狗,蓄意殺害疑似虐狗的被害人,而他作為一個對狗毛過敏,對狗也沒有什麼特殊情感,甚至還給自己提前鋪墊了一系列間接不在場證明的人,就可以安全的在整件事中隱身。

  只享受把別人當木偶一樣操控戲弄的快【hx】感,又不用承擔任何的責任。”

  霍巖聽到這裡,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種本身對於被害人並沒有什麼矛盾或者仇恨,純粹受到興奮感的驅動,把設計被害人當做是一種娛樂的犯罪人,屬於享樂型犯罪人。

  享樂型的犯罪人並不在意是否與被害人存在矛盾,財也好,色也好,對於他們來說更是可有可無,並不是特別在意,他們最在意的就是從支配對方的行為甚至生死的過程中得到快樂和滿足。”

  寧書藝對他說:“而於曉和就屬於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個類型。

  因為他對狗有著近乎於偏執的喜愛,把狗當做是自己真正的同伴、家人,所以對於所有對狗有傷害的行為,都持有極度痛恨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