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還要騙朕到什麼時候?

  她額前被他砸傷,幾道乾澀的血跡染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嘴邊的血漬也並未擦拭,那兩處猩紅,灼燒著他的眼。

  “回話!”用力按在她額頭的傷處,楚熠的眼中滿是厲色。

  司馬灼清疼的倒吸一口冷氣,眼淚順著眼角落下,她閉上雙眼,輕聲答道:“罪臣不敢!”

  “不敢?那便是恨了。”楚熠俯下身來,微熱的嘴唇緊貼她的臉上,司馬灼清卻並未感到絲毫溫暖,只有徹骨的冰寒與無力。

  他輕柔的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和血漬,動作憐憫而溫和,讓司馬灼清一陣恍惚。

  只是,不及她反應,楚熠猛地拽住她的頭髮,在她的痛呼聲中,一把把一封信拍在她的臉上:“你有什麼資格恨朕?司馬灼清,朕曾將你捧在手心,為你,朕甘願拋下身份地位,只做你的璟勻。可你呢?你是如何回報朕的?你與宣王私相授受,郎情妾意,把朕耍得團團轉!就算朕奪了你的身子,你也不屑懷上朕的孩子。是不是在你心中,從來都只有宣王?是不是你只願懷上他的孩子?”

  “不!不是的!”看著面前這封信件,司馬灼清的心完全被恐懼塞滿。

  是誰?到底是誰?是誰要害她?這封信又是誰寫的?

  她反覆將這封信看了又看,信中,宣王‘情真意切’的訴說著他與她之間的舊情,‘痛心疾首’的求她忘了他。

  可她和宣王之間什麼都沒有,這是誣陷!這是針對她的一場陰謀。不,或許是針對她整個司馬家的一場陰謀。

  她還記得剛從南疆回來時,楚熠就懷疑她與宣王有染。

  當時她因為擔心父親,也沒有細想這其中的細節,如今看到這封信,她不由在想,楚熠難道只收到這一封信嗎?

  若只因她沒有及時發現宣王異動,只因她之前在楚熠面前為宣王求過情,楚熠應該不會輕易懷疑她。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楚熠當時手裡就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所以他才會那麼生氣,才會那般狠心的責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