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這傢伙,好大的排場!


  陳道俊萬萬沒想到,工藤靜香就像個孩子一樣,貪婪的尋找水源。

  民間還有一句俗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陳道俊發誓,這是他這輩子嘗過最苦的吻。

  那種邪苦的感覺,讓他眉毛都要飛起來。

  工藤靜香噴出的鼻息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奶香,被他吸入,又激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好一番糾纏,工藤靜香才放過他,在昏睡中咂咂嘴巴,舌頭在紅唇上舔了舔,輕哼一聲。

  “我去!”

  陳道俊有些缺氧,眼睛都能看見星星,他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他本來想把工藤靜香送去臥室,可嘗試了下,只感覺手臂發酸。

  於是,陳道俊只能在屋子裡走了一圈,根據母親李海仁的習慣,他推斷衣服掛的最多的房間就是臥室。

  他拉開衣架,上面琳琅滿目的女式內衣剎那間出現在眼前,什麼蕾絲吊帶,鑲邊鏤空空各式各樣。

  “譁!”

  陳道俊趕緊關上,他可不是怪大叔,沒有戀物癖。

  仔細觀察一番後,他並沒有直接拿床上的厚被子,而是從櫃子裡找出一個短的薄毯,抱出來給工藤靜香蓋上。

  昏睡中的工藤靜香吃完藥後,呼吸平穩了許多,毯子蓋在身上,她或許有些燥熱,如嫩藕一般的玉臂從毛毯裡伸了出來。

  陳道俊發現,這女人是真的瘦!

  但他也沒管這麼多,那幫綁匪為了限制他們的體力,每餐都只給基礎的餐食,再加上奔波了一夜,做完這一切,陳道俊已經有些虛脫了。

  就在這時,工藤靜香的座機響了。

  鈴聲響了一陣又一陣。

  陳道俊聽到了鈴聲,但是他並不打算去接電話。

  一個字,懶,懶得解釋,也沒必要。

  可鈴聲響了三次,有些不依不饒。

  沒轍,陳道俊晃晃悠悠去接電話,可就在他拿起電話時,那邊卻停下來。

  陳道俊拿起電話,那邊留言給他:“靜香,我和你父親救了人送在醫院,明天處理完回來。”

  得知對方父母沒回來,陳道俊鬆了一口氣。

  一個女人發燒在房間裡,陳道俊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他又吃了一粒消炎藥,然後靠在旁邊的沙發上休息。

  他想的是等工藤靜香退燒了他就離開,可是他太累了,坐在沙發上不知道為什麼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清晨淡淡的陽光從外面照進來,雨後天晴。

  醒來的是工藤靜香。

  她是被喉嚨幹醒的。

  工藤靜香知道自己生病了,她無比清楚。

  睜開眼,工藤靜香被第一眼看到的東西嚇了一跳,要不是喉嚨乾燥,她幾乎驚呼出聲。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張臉——陳道俊近在咫尺的臉,雖然是睡夢狀態。

  工藤靜香第一反應就是陳道俊還沒走,這是廢話,他肯定沒走,不然這湊的這麼近的臉怎麼回事。

  昨晚工藤靜香原本想等父母回家後,讓陳道俊去隔壁睡,卻沒想到自己率先沉沉睡去。

  工藤靜香嚥了嚥唾沫,她第一時間檢查自己的衣物和身體,確認有無異常,她才鬆了口氣。

  她坐起身,身上的毛毯順著長腿滑了下去。

  工藤靜香有個優點,就是她很少腦子犯渾,就算是在病中,她頭腦依舊清晰。

  這毛毯,是自己上個月收拾放到櫃子裡的,也就是說,這傢伙到過自己臥室。

  女孩子的閨房是非常私密的,怎麼能隨意進入。

  工藤靜香有些羞惱的轉過頭,看見茶几上放著的藥盒,還有幾杯水,陳道俊安安靜靜地閉著眼。

  那一瞬間,工藤靜香的感覺很奇怪。

  她一直沒有好好地看陳道俊,雖然她同他講了話,還把他帶回家來避雨,但她真的沒有認真觀察陳道俊的臉。

  這個傢伙長得還真不賴。

  按照現在年輕女孩的標準的話,陳道俊長相帥氣,臉部輪廓線條分明,就算是在娛樂圈,也是少有的美男子。

  這很符合三年前工藤靜香的審美。

  也正因為如此,她對被稱為歌壇最美男子的林佳樹一見傾心。

  陳道俊頭髮很細密,眼睛不大,輪廓分明,工藤靜香還記得他的眼睛有多黑,多深沉。

  雖然他只穿著一件t恤,但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幼稚。

  相反,他的身體看著很結實,他的胸膛厚實,身材非常勻稱,工藤靜香在腦中將他穿西裝的樣子補全,然後略顯驚訝地發現陳道俊的身材其實相當不錯。

  陳道俊的嘴唇繼承了陳養喆的樣子,嘴唇微薄,但並不女性化,就算是熟睡的時候,他的嘴唇也緊緊地閉上,人中的印記比較明顯,深長如破竹。

  工藤靜香曾看過一本面相書,書上說有這樣人中的,都是長壽的象徵,同時是非觀念強,在處理感情上要求完美。

  陳道俊是不是,工藤靜香不知道。

  陳道俊抱著手臂睡覺,對於一個熟睡的人來說,他的睡姿並不難看。

  最後,工藤靜香看了一圈,回到面前的茶几上,有水杯,有藥盒、冰袋、還有她的杯子,拿起來聞,有股子藥味。

  工藤靜香短短思考了一下,以她的聰慧,自然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自己也生病了,這傢伙照顧了自己一晚上。

  想到這裡,她對陳道俊擅自闖入自己的臥室稍微理解了些。

  她站起身,去臥室換了一套衣服。

  行動間,工藤靜香察覺到門口並沒有父母的鞋子,心裡想到的第一件事是父母怎麼昨晚沒來。

  沒人準備早點,工藤靜香只能拿起電話打給快餐店,讓人送兩份便當來,同時,她也注意到留言,明白父母沒有回來的原因。

  工藤靜香換了一套白色的休閒衣服。

  她回到客廳,昨天那一覺她發了汗,已經退了燒,雖然還有些難受,不過還忍得住。

  她回到客廳裡,準備拿水壺去燒點水來喝,昨晚已經被她用完了。

  結果,她驚訝的發現,水壺裡面竟然還有滿滿的一壺水,裡的水還溫著,想必是這傢伙燒的。

  工藤靜香默默喝著熱水,廚房有很多食物,但工藤靜香一直依賴父母的廚藝,並不會做飯。

  她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準備靜靜地等著陳道俊醒過來,然後帶他去吃個早點。

  這個傢伙,沒有趁著自己昏迷做什麼,反而照顧了自己,她心裡有些小感動。

  工藤靜香是個叛逆的女人,事實上,她的人際關係明瞭而簡潔。

  從小到大,除了每年父母的生日,工藤靜香不太喜歡那種嘈雜的生活。

  她也從來沒期待過,也不需要期待。

  她覺得每個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大家平淡如水,互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