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真相大白!


  河道英提早結束了工作,獨自開車來到世明小學,然後坐在車內等著河藝率放學。

  突然一輛銀色的車停在河道英旁邊,河道英偏頭望去,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全在俊那雙討厭的臉。

  全在俊看到河道英,吹了一下口哨,嘴角微勾:“原來是河代表,好巧。”

  河道英並不搭話,平淡的看了一眼全在俊,然後轉過頭繼續看著校門口。

  見狀,全在俊輕哼一聲,不以為意的收回目光,眼底是不為人知的暗沉。

  放學鈴聲響起,河道英下車站在一旁,確保河藝率能夠一眼看到自己。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全在俊下車站在車旁,一黑一白,兩輛車並排而立,兩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並排站在一起,又站在車旁,像是打擂臺一般,針鋒相對。

  河藝率一出校門便看到河道英,臉上瞬間掛起了驚喜的笑容,向著河道英跑去:“歐爸!”

  河道英臉上泛起溫柔的笑容,蹲下身,張開雙臂,喚道“藝率。”

  河藝率像是炮彈一樣,出現河道英的懷裡,抱著河道英的脖子:“歐爸,你怎麼來了?”

  何道英左手臂託著河藝率,右手微微扶著她的肩膀,輕巧的起身,向著後座走去:“爸爸今天提早結束了工作,特意來接你。”

  見河道英就這麼帶著河藝率準備離開,全在俊終於忍不住了。

  他走上前,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藝率。”

  河藝率轉過頭:“叔叔,你也在?”

  全在俊笑容一僵,合著自己這麼大一個人都沒注意到嗎?

  但很快他恢復正常:“我跟你爸爸一起來的。”

  河道英腳步一頓,皺了皺眉頭,絲毫不給全在俊面子:“剛好在學校門口遇到罷了。”

  全在俊咬了咬牙,下頷微動,到底是在小孩子面前,忍住了自己的脾氣:“是啊,叔叔特意來看你的。”

  河道英打斷:“藝率,我們先回家吧,今天爸爸買了你愛吃的甜品。”

  “好!”河藝率歡呼一聲,因為最近在換牙,她已經很久沒吃過甜品了。、

  然後她衝著全在俊去揮了揮手:“叔叔再見。”

  “再見。”全在俊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兩個字說的有多勉強。

  河道英!

  待河藝率轉過身,全在俊臉色一變,刀子一樣的目光落在河道英身上,咬牙切齒的默唸著他的名字。

  可河道英拉開後座門,將河藝率放到安全座椅上繫好安全帶,然後驅車離開,揚起一陣尾氣。

  河道英看了一下後視鏡,全在俊仍然站在原地,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己離開的方向。

  賊心不死!

  河道英是眼神一凝,深吸一口氣。

  “藝率,伱跟那個叔叔很熟嗎?”

  河藝率抬起頭:“也沒有啦,他之前來過學校一次,還說要保護我。”

  河道英通過車內的後視鏡看了一眼河藝率稚嫩的臉龐,不再說話。

  回到別墅,河道英把書包遞給保姆,這時有電話過來,然後他對河藝率說道:“吃甜品前先去洗手。”

  河藝率點點頭,然後向著洗手間走去。

  河道英先是從包裡拿出了離婚協議書,放在自己桌子上,然後轉身去了。

  書房外,河藝率呆呆的站在門口,因為她看到了何道英河道英放在桌上離婚協議書,還有關於自己的歸屬問題。

  雖然她才八歲,但是她已經知道離婚是什麼意思了,他們不再是一家人了,自己也會成為沒人愛的小孩。

  即使上次去看到媽媽,說了那樣的話,那也只不過是生氣於樸妍珍犯錯誤而已。

  她不明白,為什麼美滿幸福的家庭會突然之間變成這樣,是自己不乖嗎?

  聽見書房裡安靜下來,河藝率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地板上的幾滴水漬,證明她來過。

  而另一邊,河道英打完電話,切好蛋糕後,卻只看到保姆一個人在做家務,不由得問道:“藝率呢?”

  “回臥室寫作業了吧。”保姆恭敬的答道。

  河道英長腿一邁,向河藝率的房間走去“咚咚咚”輕敲房門:“藝率。”

  聽著河道英的聲音,河藝率連忙擦乾眼睛跑過去開門:“歐爸!”

  河道英走過來,看見河藝率哭紅的眼眶,蹲下身,雙手扶著河藝率的肩膀,面含擔憂:“藝率,你這是怎麼了?”

  聽見河道英關切的聲音,河藝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撲進河道英的懷中哭著說道:“我看到離婚協議書了,您和我媽要離婚,是不是因為我不乖?”

  河道英下意識的抱緊河藝率:“對不起,藝率。”

  “嗚嗚嗚....”河藝率小聲啜泣著。

  河道英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然後拉著她的手,蹲在她面前:“藝率,你聽爸爸說。”

  河藝率坐在床沿,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河道英。

  “上次你在監獄已經看到了你媽媽,她做錯了事,要去坐牢。夫妻是因為他們相愛,所以結婚,而現在爸爸媽媽之間已經沒有了感情,所以為了不影響你,爸媽才會離婚,因為我們強行捆綁在一起只會產生更大的痛苦。”

  河藝率似懂非懂。

  河道英繼續安撫道:“所以不要把原因歸咎到自己身上,藝率是頂好的孩子,不管發生什麼,爸爸和媽媽都會一直愛你,哪怕爸爸媽媽離婚了,你永遠是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這句話他咬的特別重。

  河藝率揉了揉眼睛低聲問道:“那你們說的撫養是什麼意思?”

  河道英解釋道:“就是爸爸媽媽離婚之後,你要跟誰在一起生活,比如說你選擇了跟爸爸一起生活,但你還可以經常見到媽媽的,只是媽媽不跟我們住一起了。”

  “那藝率要跟爸爸一起生活嘛?”

  河道英趁機問道。

  河藝率遲疑了一下,搖搖頭:“我不知道.......”

  河道英摸摸河藝率的腦袋:“沒關係,藝率可以仔細想想,爸爸尊重你的決定。”

  河藝率點點頭。

  見河藝率情緒穩定下來,河道英問:“你作業寫好了嗎?爸爸陪你寫吧。”

  河藝率這才想起來自己是用寫作業的藉口上來的,眼裡閃過一次心虛:“寫.....寫好了.....”

  河道英心裡清楚也不拆穿:“那我們下去吃甜品。”

  “好。”

  說著河藝率從床上跳下來,快步走了出去,河道英輕笑一聲,跟在河藝率身後:“慢點,注意臺階。”

  同時他念叨著:“全在俊,我一定不會讓你從我手裡搶走藝率,一定!”

  ..........

  另一邊,在接到電話乘車趕往別墅的路上,陳道俊心中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原本他打算趁著畫廊那條線,把李必玉的所作所為全部揭露。

  但是,知道對方是罪魁禍首是一回事,拿出證據是另一回事。

  就好比,他明明知道,買兇殺人的是祖母,但卻不能執拗的聲稱自己未卜先知。

  規則,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要遵守!

  然而,馬東希這傢伙,竟然直接跑過來跟自己說知道車禍的真相。

  很明顯,這個傢伙深度參與了此事,倒是省卻了一番手腳。

  “少爺,到了!”

  金允錫把車子停在門口,金成哲恭敬的拉開車門,並把手扶在車門框上。

  “那傢伙,現在關在別墅的車庫對不對?”

  因為這附件是小區,陳道俊並不想聲張。

  “是的,那傢伙自從說完那句話後,只跟我們要了一杯水,我趕到的時候,已經粗略為他包紮了傷口,都是些皮外傷,最狠的也不過是大腿上有條刀痕。”

  “嗯....”陳道俊點點頭,吩咐道:“不要驚動太多人,你安排些人手去小區附件的點位上守著,防止那些傢伙追蹤到這裡。”

  “是!”

  金成哲領命迅速出去交代,而陳道俊則在幾名經常跟隨的保鏢陪同下,快步來到車庫。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皮膚黝黑,眼睛很小,但見到他的第一眼,陳道俊就知道,這是一個亡命之徒。

  前世,他曾受邀參加Q犯槍決的現場,那些犯下累累罪惡、冥頑不靈的傢伙,大抵是這種神態。

  對人命不在乎,兇猛鬥狠!

  陳道俊盯著對方注視片刻,二人都沒有說話。

  片刻,金允錫很有眼色的從門外拎過來一條凳子,陳道俊順勢坐下,給了個眼神,有保鏢會意,拿出煙發給馬東希。

  馬東希深深吸了一口,臉上有片刻的麻痺和陶醉,他開口了,聲音嘶啞:“讓他們都出去吧,這件事,知道的人不能太多。”

  “可以!”

  陳道俊點頭同意:“但為了保證安全,你的手需要拷起來,理解下。”

  很快,人員陸陸續續出去,車庫內昏暗的燈光下,只剩下端坐的陳道俊和馬東希。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賣兇殺人的,是我的祖母對不對?”

  不等馬東希開口,陳道俊好整以暇的翹著腿,說出讓對方心神俱顫的話語。

  “你..額....你是怎麼知道的?”

  心神失守下,馬東希嘶聲艱難的問出問題。

  “其實我一早就知道,只不過沒有聲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