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生日願望

  而兩人背後又會是誰像玩弄提線木偶一樣操控這這一切呢?

  顧北可不覺得某個存在讓自己做這個一個夢就是為了讓自己跑到這個天寒地凍的地方來看一出好戲。

  雖然顧北不虧,但沒有意義。

  「當生命擁有智慧之後,力量上的搏殺就變成了兵不血刃的詭計,但傷害的對象永遠都是同類……真是諷刺。」

  零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他騎著一條巨大的黑蛇,蛇背上除了他以外還有那個抱著布偶熊的小姑娘。

  零號發表著反人類的言論,而雷娜塔則是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顧北的模樣。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顧北的臉。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顧北威脅她不準睜眼,只要睜開眼睛就殺掉她,雷娜塔也很聽話的閉緊眼睛。

  之後幾次見面顧北都是藏身陰影中,除了雷娜塔以外沒人能注意到他,而雷娜塔也沒看清他的臉。

  現在她終於看情況少年的模樣。

  神秘的少年如同違反萬有引力一般輕飄飄的現在塔頂上,身材纖細勻稱,被風撩起的頭髮烏黑髮亮,生著一副亞洲人的清秀面孔,黑色的雙眸深邃純淨。

  整天就只能看到那些接近中年的士兵、和普普通通的孤兒院孩子們的雷娜塔表示,這個人確實很好看,而且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感覺比零號還要好看一點。

  零號摸了***口:「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挫敗感……」

  「是不是我英俊的容顏再一次帥到你了?」

  「我寧願回零號房裡去再被綁一夜。」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鬥嘴,雷娜塔在一邊聽著,感覺兩人的關係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顧北笑著問,「自由的味道如何?」

  零號眼神一沉,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不是真正的自由。」

  顧北當然明白零號說的什麼。

  以零號的實力,黑天鵝港的防衛部隊根本形同虛設,他大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但是卻依舊失去了自由。因為他已經不再是自己了。

  這貨不知道因為啥被抓起來,然後被做了腦橋中斷手術。

  這是黑天鵝港中的「實驗體」們都需要進行的一個手術,手術會將左右大腦分成獨立的兩個半腦,各自掌控一部分思想,分化出兩個不同的人格。

  同樣,進行過這個手術的「實驗體」會被赫爾佐格設置一個後門,梆子聲可以輕鬆通過後門控制這些「實驗體」,就比如零號。

  按理來說,龍王級別的恢復力超強,這種傷害分分鐘就恢復如初了。

  但很離譜的是,兩個分裂的意識統一認為自己才是身體的主人,並拒絕與另一個自己融合,而血統也識別兩個思維都是自我,認為這不是什麼傷害,而是正常現象,所以沒有癒合的傾向。

  最離譜的是,連顧北的雙全手都檢測不出腦橋中斷之後和中斷之前的區別,因為腦

  橋這玩意除了聯通意識以外,本身也沒什麼用。

  所以如果顧北不是目標明確的去尋找腦橋位置的話,也是察覺不到這個異常的。

  明白這件事之後,顧北覺得自己回去之後仔細給繪梨衣做個檢查,防止出現什麼隱患。

  至於被做了手術的零號,自然是陰溝裡翻船了,只能尋找機會毀掉黑天鵝港,不讓這裡的一切流傳出去,這樣一來自然也就沒人知道梆子聲可以控制他了。

  而小姑娘雷娜塔,是黑天鵝港中少有的,沒有被切斷腦橋的「實驗體」,這也是為什麼零號選擇雷娜塔作為自己助手的原因。

  「沒有人能夠得到真正的自由。」

  顧北笑了笑,伸出手指指向遠方,轉移了話題:「那邊,453公里外,就是北極點,那邊,3781公里之外,就是莫斯科,這個世界很大,有很多人,但人人都不自由。」

  浩蕩的風從腳下吹過,黑蛇搖晃著身體,雷娜塔抱緊佐羅——那隻布偶熊,呆呆地順著顧北指向的方向眺望北方又眺望南方,此刻黑天鵝港就像她腳下已經被征服的小山,她站得高高地俯瞰這個世界,忽然輕輕顫抖起來。

  原來她離地球的極點那麼近,卻離人類世界那麼遠。

  「我會帶你去的,」零號坐在雷娜塔身邊,安慰著這個小姑娘,「不僅是莫斯科,我們還要去天朝,看那些五顏六色的花,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