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祭拜

  而且顧北壓根就不是卡塞爾的人,他與卡斯爾的關係更趨向於某種合作的狀態。

  昂熱大概是調動不了的。

  所以,顧北為什麼會出現在東京?

  弗洛斯特百思不得其解。

  他大概想不到,這次事件的根源就是顧北。

  無論是龍王復甦還是東京淪陷,又或者是蛇歧八家的屠龍行動。全部都是顧北在幕後操控。

  如果赫爾佐格還活著,那他大概也想不到,最初,顧北只是想給繪梨衣過生日而已。

  如果他不急著動手,那顧北完全沒理由也沒證據動他。

  只能說,造化弄人。

  但弗洛斯特沒有上帝視角,他想不到這其中的關口,只能判斷為:“東京存在某種特殊的東西,因為這種東西,昂熱和顧北才會不約而同相聚東京。”

  這個判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沒錯。

  畢竟白王的存在就足夠特殊了。

  看來還是需要從凱撒那裡下功夫啊。

  說起凱撒,弗洛斯特有有點頭疼了。

  如果說顧北帶來的頭疼是拿著電鑽在南門上開洞的感覺,那凱撒帶來的疼痛更近似於開著最低檔的td被塞到了萎縮的小腦裡。

  不是很疼,但一直疼。

  凱撒一直都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孩子,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太不聽話。

  不聽話的小孩最煩人。

  有時候看著他那張死犟的臉,還真想一巴掌抽上去。

  可是抽上去又有什麼用?

  即使你抽得他臉頰開裂血絲濺到眼睛裡,那雙冰藍色的瞳子還是眨都不會眨一下,不屑地看著你。

  這才是真正的死犟,到死都要犟。

  “每個英雄在成長起來前都需要長輩為他掃平障礙啊,”弗羅斯特吹了吹杯中的水霧,“叫凱撒過來見我。”

  這話是對身邊的帕西說的。

  相比於凱撒的淘氣任性,帕西無疑是一個更加優秀的選擇。

  血統更強,而且更加冷靜,更加理智。

  帕西和凱撒的差別就像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一樣。

  可惜的是帕西的血統太強了。

  這麼強的血統是沒有未來的,失控的概率高達99%。

  所以家主的位置註定只能是凱撒的。

  兩人在這方面的差別,也像是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一樣,佐助雖然是個任性的死小孩,但他是因陀羅轉世,他有著光明的未來。

  而宇智波鼬只能成為佐助成長的階梯,養料,最後腐爛在佐助的影子裡。

  真是可惜了……弗洛斯特感慨,但是還沒等他收斂好情緒,一邊帕西說出來的話就讓他血壓飆升:“弗洛斯特大人,少主在早上就已經離開家族了,而且沒有使用家族裡的交通工具,連那輛哈雷都沒有騎,我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

  弗洛斯特“啪”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家族的交通工具都裝有定位器,凱撒如果使用那些交通工具的話,就會被隨時監控位置,這也是家族用來管控凱撒的手段。

  畢竟加圖索莊園在人跡罕至的山中,想徒步從這裡走到市區,就算是以混血種的腳力也要不停走五個小時。

  不過轉念想一下,凱撒確實是能夠做出這件事的。

  至於他去了哪裡……

  ——

  意大利,米蘭。

  米蘭大教堂深處的小禮拜堂,中央矗立著聖母像,通道兩邊是一座座精美的石棺。

  天主教的習俗允許身份尊貴的信徒葬在聖堂裡面,方便後世子孫前來拜祭。

  這些大理石方棺裡都裝著大人物的骸骨,方棺下方刻著他們的姓名和生卒年月,有些棺蓋上還刻著逝者的形象。

  其中最新的那具石棺用晶瑩的白色大理石製成,棺蓋上雕刻著身披素紗長袍的年輕女子。

  為了避免逝者的容顏被外人所知,雕刻師特意為她刻上了面紗,但即使這樣都無法阻止眾多無關的祭拜者在這具石棺前駐足,讚歎那容顏的美好,感慨生命的易逝。

  石棺側面用黃金書寫著死者的生卒年月,還有姓氏。

  她的姓氏是非常罕見的古爾薇格,去世的時候年僅二十六歲。

  曾有好事者查過她的背景,想知道這位貴女出自哪個家族,但一無所獲,只知道她的葬禮由羅馬教宗親自主持,極盡哀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