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溺水的魚

　　精神恍惚的曹佳佳似乎聽懂了民警的話，乾裂的嘴唇中慢慢地吐出兩個字：“頭，顱。”

　　民警沒有聽明白，他接著問第二個問題：“為什麼寢室房門是反栓著的？裡面的人是不是對你構成了威脅？”

　　聽到這話，處於高度緊張的曹佳佳的神經如斷了弦，徹底崩潰，她哇得一下扯著沙啞的嗓子放聲痛哭。

　　是她害死了楊帆，倘若她沒有關門阻礙楊帆對她的攻擊，跟著她跑出來，楊帆或許就不會選擇在屋裡自殘。

　　都是她自私懦弱造成的！已死去的姜菲也是。她明明看到那麼多次姜菲對她發出求救，可她偏偏閉上眼睛，選擇一次又一次漠視。

　　在這所有的人中她最該死，可為何最後存活下來的卻只有她一個人！

　　該死！她最該死！

　　忽然，曹佳佳使勁扯自己的頭髮，被醫務人員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

　　“請你別再問了！”黃音尤對著民警連忙喊道，“快把她送到醫院接受治療。”

　　黃音尤看出來，曹佳佳是屬於創傷後應激反應，她已經不能再承受一點點刺激，不能再繼續審問了。

　　筱夏沒有在曹佳佳身上聞到任何臭味，她是無罪的。

　　“筱夏，我去案發寢室勘查，你在樓下等我吧。”黃音尤說。

　　“我跟你一起上去。”

　　“嗯，好。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