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黑霧之上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可能是楊凡最難熬的半個小時。

1直等傭人離開餐廳，楊凡才返回。

此時克里斯蒂娜也已經回來了。

“現在要播放嗎？”克里斯蒂娜拿出1支錄音筆問道。

阿爾斯托點了點頭。

克里斯蒂娜打開了按鈕。

錄音筆裡傳出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我能感覺到他在異界裡的情緒變化。他在痛苦中煎熬了很久，之後便是絕望，無助，不知所措……我從來沒有從他身上感應到如此強烈的情緒。”

“我感覺到他的信念好像在那1刻崩塌了。”

“他好像面臨著1次至關重要的選擇，就好像他面前有兩扇門。在絕望無助中，他選擇打開了其中1扇門。”

“他放出了那裡的東西……同時，他自己也徹底被黑暗吞噬。”

接下來是克里斯蒂娜的聲音，“他放出的是什麼東西？”

1個男人翻譯了克里斯蒂娜的聲音，用中文提出了問題。

陳月紅的聲音變得有些混亂。

“是，是黑霧之上的東西！”

克里斯蒂娜繼續問道，“黑霧之上？不是汙染源嗎？那東西現在在哪！”

“在哪……在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小凡，你在哪？媽媽好痛苦……媽媽好想你……好想再見你1面……”陳月紅的情緒有些失控，1直在呼喚著楊凡的名字。

咔的1聲，克里斯蒂娜關掉了錄音筆。

“陳月紅的意志十分堅定，即便我通過靈魂控制，壓榨她所知道的1切，但也只能問出這麼多，而且每次我1問到那東西的下落，她都只會說不知道。”

阿爾斯托他們顯然不是第1次聽到這段錄音了，即便陳月紅說的是中文，他們肯定知道了錄音的內容。

此時佐恩看向了楊凡，“克里斯蒂娜說，陳月紅隱藏的秘密，很可能跟你有關，你知道些什麼嗎？”

“楊凡？楊凡！”

楊凡回過神，他走到餐桌前，拿起杯子喝了1口水，結果卻被嗆到了。

他被嗆得很嚴重，1直在咳嗽。

“咳咳咳……不好意思。”

“咳咳，哦，我之前1直是植物人狀態，在此之前也從未聽陳月紅提及過此事。”

“等我甦醒的時候，陳月紅已經被她抓走了。”

“上次我見過1次陳月紅，但她只剩下非常微弱的1點能量，我並沒有問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阿爾斯托並沒有提出質疑。

從克里斯蒂娜送來情報後，他就已經調查過楊凡，楊凡所說並沒有半點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