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醒囈語 作品

第六十一章 古修遺址七

令人不解的是,普福安不管是修煉還是制符都可稱得上是天賦異稟,可他偏偏對煉器感興趣。

煉器就煉器吧,又偏偏喜歡劍走偏鋒,經常弄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上次是那螺旋昇天儀,再上次就是差點鬧出人命的爆釘球。

如果不是他忙裡抽閒的學習制符術,並在此道上有了些造詣的話,早就被神筆府掃地出門了。

宗立武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倒不是不贊成普福安研究煉器,事實上,對於普福安拋開符籙和修煉,轉而研究他不怎麼擅長的煉器之道,宗立武是非常欽佩的。

一般人如果有普福安的修煉天賦和制符天賦,不管他喜不喜歡,都會走上修煉之道、制符之道的,但如果反過來想,這些天賦又何嘗不是綁住他們愛好、約束他們自由的枷鎖呢?

也許他們真正喜歡的是遊山玩水、是縱馬江湖、是與一家共享天倫,卻被這些天賦約束住了本心。

普福安喜歡煉器,他不管自己有沒有煉器天賦,喜歡做就去做,這何嘗不是一種自由?

有人說修仙便是問道修真,可這問道問的是天地大道還是自己的道,修真又修的是寰宇真氣還是真我本心呢?

反正,從一開始宗立武與之結交,看中的就是普福安的純粹、佩服他的豁達。

在這俗世洪流之中,他如同看到了一股清流,不受他人影響,不好高騖遠,不執迷過去,只一心一意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宗立武自問沒辦法跳出這個圈,他既不知道自己這些年來真心想要的是什麼,更沒有勇氣拋開一切追尋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所以他喜歡普福安,支持普福安,也許他已經將那個自己還不清楚的夢想一併寄託給了普福安,他想看看普福安能夠走多遠,又能否走到彼岸。

就在宗立武想的出神之時,有人找了過來,“大夥兒都過來吧,密道找到啦。”

等到宗立武他們七八人趕到岔道口的時候,看見壁畫已經被翻開了,露出後面漆黑的通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