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哎呀

　　一行人終於來到教堂前，除卻劉文與宋軒停在門口，其餘人一路走到最前面的長椅旁，依次落座。

　　裹得像一個小球似的馬驍也乖巧地坐在黃秋月與馬嘉祺的中央，眨巴著眼睛，肚子裡憋著稀奇古怪的話。

　　牧師注意到這些身著正裝的年輕人，轉頭看向教堂門口，意料之中地看見並肩而立、身著西裝的兩位男人，便明白今天的新人到場了。

　　牧師朝劉文與宋軒笑著點了點頭，又回過頭，提醒唱詩班換曲目，然後在輕快的曲調中走到第一排座椅前，開始念晦澀難懂的經文誓詞。

　　從婚姻的起源唸到婚姻的意義，在座的當地人聽得熱淚盈眶。

　　馬嘉祺一行人聽得雲裡霧裡，互相對視著，做出的唯一反應便是微笑點頭。

　　這外文實在是難以聽懂。

　　好一會兒，在牧師的招手示意下，劉文與宋軒踏上紅毯，緩慢地在兩邊的注視下往裡走去。

　　肩頭時不時相撞著，最後兩個人十指緊扣地立在牧師面前。

　　牧師這才放棄了當地語言，換上了英文，用著最簡單的詞彙，認真地詢問著兩位年輕男孩是否願意不論未來如何，都堅定地選擇彼此、陪伴彼此、幫助彼此。

　　這會兒教堂內的人們都聽懂了，臉上掛是和藹的笑意，看著兩位男孩。

　　“yes,ido.”

　　“yes,ido.”

　　劉文與宋軒面對面站著，雙手緊握著對方的雙手，毫不猶豫地回答著。

　　眼底的堅定絲毫不加掩飾，濃郁得幾乎要溢出來了。

　　牧師笑得慈祥，分別拍了拍兩個男孩的肩膀，指了指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提醒他們交換戒指。

　　丁程鑫與馬嘉祺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走到各自的親弟弟身邊，從口袋裡拿出戒指盒，打開了戒指盒。

　　配對的戒指亮晶晶地立在戒指盒中央。

　　劉文與宋軒取下戒指，把戒指推進對方的無名指，又在對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身處北方的異國他鄉，位於肅穆的教堂，外面是呼呼作響的寒風，頭頂是溫暖的陽光，耳邊是輕快難懂的經文曲，周圍是共擔風雨的家人與互不相識的當地人。

　　面前是愛了不知道多久的愛人。

　　這一刻沒有人比他們更幸福。

　　教堂內安靜了一兩秒，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聲，當地人排著隊走到劉文與宋軒身邊，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句當地話。

　　依著他們的神情，劉文與宋軒猜測是百年好合之類的話，便也回以笑容，用英語道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