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無辜的繼室



            問世間什麼最叫人興奮,就是男女之間這點事。

最終陳懷瑾只問:“那我定了的床和櫃子怎麼辦?”

興奮的大娘左右看看,指了指斜對面的醫館:“他和他娘子都在那家醫館躺著呢,他已經醒了,但是頭暈得厲害,還不能走動,你去問問。”

陳懷瑾只好去了那個小醫館。

醫館後堂有供患者臨時休憩的地方,小小的房間裡有兩張床,左邊躺著個腿上綁了夾板的婆娘,右邊床上就是木匠左慶順。

左慶順床邊放了一個盆,一邊罵她婆娘,一邊忍不住地噁心想吐。

於是陳懷瑾一進去,就看到左慶順在罵人:“你個沒良心的,當初若不是老子把你買下來,你都餓死了……嘔……”

“老子這些年管你吃管你喝……嘔……”

“你卻揹著老子和苗宗吾眉來眼去,給老子戴綠帽子……嘔……”

隨著左慶順罵一句吐一下,一股子叫人噁心的酸味在房間瀰漫著,女子一句話不敢說,只矇頭哭。

陳懷瑾眉頭直打疙瘩:“木匠,你說今天給我送床和櫃子,你做好了嗎?”

左慶順這才扭頭看到陳懷瑾,趕忙道歉:“哎喲真對不住!我這……我這……嘔……”

陳懷瑾趕緊長話短說:“你動不了沒事,如果做好了,你告訴我放在哪裡,我自己拿了走就是了。”

左慶順忙接話:“做好了做好了,就是還沒組裝起,都放在……嘔……”

左慶順將鑰匙給了陳懷瑾:“你拉完了,再把鑰匙給我送回來就成……嘔……”

陳懷瑾強忍了噁心,接過鑰匙就去木匠家拉傢俱。

木匠自己有驢車,陳懷瑾用驢車先把傢俱都拉回去,丟給陳懷現拼裝,他又回頭來送驢車。

將鑰匙給左慶順時,左慶順正在被扎針,滿腦袋的銀針晃晃悠悠,瞧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他脖子不敢動,嘴上卻跟陳懷瑾說著話:“多虧了你娘子提醒我掃把有異常,否則我哪裡想得到,那臭婆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竟然能跟那趙三合搞到一起……”

陳懷瑾愣住:“這事跟我娘子有什麼關係?”

這話一說,左慶順激動起來,哆嗦著滿頭銀針就要說話,還是大夫怕他腦子壞了,摁住了他:“行了行了,這話你都說了好幾遍了,我來跟這位壯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