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怕你又來找後賬

孫曉波正愁沒法來跟他解釋呢，就聽老夫子反過來要幫他解圍了：哎，你不就是想說，咱跟機器很難去共通嗎？那這個栗子舉得就不合適了！

楊小偉一看友軍轉眼就成為了敵人！立刻就質疑道：哎，你沒搞錯吧？我這是在幫誰呢？

老夫子一聽就梗脖道：凡事要在理啊！幹啥都得要講科學！不是嗎？我是覺得機器它聽不懂人話，關鍵不在這兒！你明白嗎？

楊小偉一聽就趕忙道：怎麼呢？

老夫子一聽，立刻就要給他解釋：哎，你難道不覺得，在咱們的文化裡，像這樣無法去共情的事情，其實有很多嗎？！也不差這一兩個的，明白嗎？

楊小偉一聽，就知道他說的在理了！所謂的一定要加強溝通，不就是因為無法溝通嗎？像這種事情，那是可多了去了！尤其是在男女之間，但這一點兒都不妨礙大家彼此之間去增進友誼，你說對不對？於是就又要來和他抬槓了：有嗎？我怎麼不覺得呀？你能舉出一兩個栗子來嗎？

老夫子一聽，就知道他這是想要來聽啥了！那能讓他如願嗎？直接就繞開道：你比方說覺悟吧，這倆字本是來自於佛教，最初指的是對禪道的一種參習境界！禪道，你懂吧？

楊小偉一聽就趕忙咕嚕吞了口口水，訕笑道：瞧你說的，那不就是饞嘛！把個如飢似渴的生理反應，弄得這麼神秘！

孫小波張嘴就罵：你滾！怎麼啥事兒都能讓你起生理反應呢？你這反應是不是有點大呀？老夫子則反而是攔著道：哎，你還別說！他這比喻的還真有點兒意思！咱們都知道佛教起源於番國，大家費勁巴拉的把它給請回來，那肯定是奉若神明，視若至寶！就等著它來救世界呢！可那全都是樊文，誰能看得懂啊？在加上佛經本就很晦澀，你再把它一神化，就更沒人懂了……

曹宇一聽就點頭道：嗯，我估計那些敢說是自己懂得，也多半兒是假裝的！至少是參雜進去了許多自己個人的理解，你說對不對？

老夫子一聽就趕忙道：是啊！這就讓佛教更加神秘了！符合玄學的邏輯，誰都能說是自己最懂，誰都能指責別人的那都不正宗！這樣越裝就越神秘，到最後不光是對此諱莫如深，還要對別人指指點點，橫加干涉……

曹宇一聽就瞭然道：這時候，是不是就該覺悟要粉墨登場了啊？

老夫子一聽就趕忙道：是啊！咱們不是經常說，你要有覺悟嗎？希望你要能夠有覺悟！這話一出口，你是不是就秒懂了？可洋人就聽不懂！機器那就更不懂了，你要想理解這覺悟二字，那必須還要有像咱們這樣幾千年的文化積澱！光從字面上，那肯定是理解不了的！你明白嗎？

楊曉偉一聽就好奇道：怎麼呢？要從字面上，那不也好理解嗎？

老夫子就喜歡和人來抬槓了：你瞧，單這一個“覺”字，那就有兩種解釋，一個是睡覺，一個是醒了，你說他這究竟是醒了還是睡著的？再來說這“悟”字，它是指明白了，還是理解了呢？那為什麼偏偏要用悟呢？是能有什麼樣的東西，才會需要你去悟呢？這你有沒有想過？

康忠誠一聽就恍然道：那肯定指的都是些很玄奧的事情啦！一般人都理解不了的，才需要你去悟呢！我說的對不對？

老夫子一聽就點頭道：是啊！那不就是玄學嘛！現在咱回過頭來再說，你要有覺悟，這是不是就很好理解了？

楊小偉一聽就瞭然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說那意思都在字外，它肯定理解不了，對嗎？

老夫子搖頭道：我意思說，他說得對！咱們一定要先來給它定個標準，否則它理解不了！

孫曉波聽到這裡，也實在是憋不住了！感覺大家全都是孤陋寡聞，於是就趕忙道：你們說的這些，什麼標準之類的，這早就都有了啊！圖靈很早就給出了一個人機對話的實驗標準，那就是要看它能不能像個孩子那樣的，來跟咱們進行正常的交流！

曹宇一聽就笑道：哎，可問題是，啥叫是正常的交流啊？你問它，吃了嗎？它卻給你回答說，我今年十三歲了！你說，這算不算是一個人與人之間的正常交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