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柴擔水 作品

第5章 烏雲壓城城欲摧

    張彩霞沉默。

    馬國利:你犯什麼事兒了?一定是什麼大事兒吧?

    張彩霞的沉默讓馬國利更堅定了自己的猜測道:裡通外國?我說的沒錯吧?說吧,我幫你想辦法。

    張彩霞依然是報以沉默,馬國利開始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得意,心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女人一定是犯了什麼天大的事兒了,她跑不掉。

    在馬國利眼裡,這個女人已是一隻他籠中的鳥了,他猛然將茶杯裡的水潑向張彩霞的臉,張彩霞驚啊一聲,眼神立刻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馬國利笑道:果然是裝的,我就不信你不開口。

    說著伸手將張彩霞臉上的水汙抹去,漂亮的容顏立刻展現在他眼前,他更加地得意了,這個女人是對他聰明的獎賞,他獰笑道:果然是個美人兒胚子。你不說是吧?我會讓你開口的!

    馬國利撲向張彩霞,撕扯衣服,張彩霞猛醒,反抗:你要幹什麼?住手!救命啊!你個流氓,不要……

    燈光人影晃動,打罵哭鬧聲音……

    完事之後,馬國利提上褲子走回桌邊坐下,從這個女人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東西,至於具體是什麼他不知道,也說不清,反正就是有著那麼一股子勁兒,是那些個農村女人身上沒有的東西,他知道這是好東西,因為這讓他感到興奮,他決定要佔有她,永遠的佔有。

    馬國利和張彩霞就這麼隔著鐵柵欄,馬國利坐在椅子上喝著酒,不緊不慢,又不容反抗地說道:我給你條生路,當我老婆,我給你辦個戶口。

    張彩霞目光呆滯,滿臉淚痕,衣衫不整蜷縮在牆角,陷入失聰。這個問題兩個人就這麼隔著鐵柵欄討論了整整一天一夜,雖然馬國利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說,可對方就是把他當了空氣,置若罔聞。第二天早上,馬國利做了兩碗麵,一碗遞進柵欄內,放在張彩霞眼前的地上,張彩霞依然神志不清,瞧也不瞧。馬國利蹲在柵欄外自顧自的吃著面:想好了沒?我給你辦戶口。

    孤兒的身世和弱肉強食的生長環境,讓他的世界觀更趨向於動物的本能,家庭在他的眼裡就是吃飯、睡覺、財產、性和子嗣,他吃百家飯,現在他哪裡有飯就去哪裡吃,那些個狗崽子再也沒人敢轟他,他不挑口,其實農家的飯都差不多,也沒得挑,他不愁吃;橋洞、菜窖、牲口棚、破廟,凡是帶頂的甚至沒有頂但能避風的地方,他都睡過,現在能夠睡上那些個狗崽子的炕,甚至村裡還給他蓋了這個土坯壘的粉白落地的房子當家,他很滿足;至於財產,他都沒這個概念,他不想像那些個狗崽子得到的東西又失去了,剜心的痛,這叫得不償失,不值;至於女人,在他們這裡其實也是財產的一部分,就像家裡養的大牲口,除了是平時的生產工具之外,急了還可以換錢,既然他百家飯吃得,百家炕上得,百家女自然也睡得,他不缺女人,更不缺錢,他吃公糧,還有這麼多的狗崽子逢年過節的孝敬,在村裡他已經算是很有錢了,他不知道這錢除了吃飯穿衣還能拿來幹什麼,他也知道以他的德行也養不住一個他可心的女人,所以他不奢求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女人;只有子嗣是他唯一看中的東西,和所有能夠存活下來的物種一樣,生存的意義就是能夠繁衍子嗣,他馬國利也不能例外,血脈傳承這是從基因裡帶來的,對於他這個孤兒更是意義重大,傳宗接代,這是他血脈交給他的唯一任務,他必須完成,而且,解放了,他比任何時候都有條件完成這個任務,他此時想的不光是要傳宗接代,甚至還要讓他的兒子比他更強,要光宗耀祖,所以睡女人他可以不挑,但是要說到討老婆,他是有要求的,不管自己是個什麼德行,但是歪瓜裂棗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