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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姝卻是邁步跨進了廚房裡。

她愛的紅燒肉被沈度盛進碗裡。

沈度放下大勺，皺眉又道：“怎還進來了，聽話，去後院等我。”

他好似有些羞赧，也有些不自在，更多的則是擔心油煙將她燻著了。

他下意識要碰她，又很快收回手，沒叫自己一手油汙弄髒了她漂亮的衣裙。

但姜雲姝卻在沈度手足無措時，主動貼近伸臂環住了他的腰：“晏淮，你好厲害啊，何時學的？”

沈度被她抱來的力道撞得往後踉蹌了半步，很快站穩後，微抬著雙臂也沒回抱她。

被誇獎的喜悅衝擊著胸腔，令他心跳加快了一瞬，但還是板著臉道：“不嫌油煙燻了嗎，快出去。”

除夕夜時，兩人不停失敗的一大部分緣由，便是姜雲姝嫌惡這燻人的油煙，又害怕油火濺起的洶湧。

到最後幾道菜，她更是為了不濺起油花，連油都不放了，最後糊成一團，根本沒法看。

姜雲姝小幅度吸了下鼻子，沈度身上好聞的氣息被油煙遮蓋，的確還是讓她覺得燻人。

她從沈度懷裡退開，但又仰頭踮起腳尖吻了他一下。

“那我去等你了，你快些來，我餓了。”

沈度寵溺地輕笑了一聲，唇角還殘留著被她吻過的餘溫。

溼溼軟軟的，帶著與廚房油煙格格不入的溫軟馨香。

但眼前那抹嬌俏的身影已迅速躥了出去，一刻也沒有多留。

很快，沈度將四菜一湯準備妥當一齊端到了後院。

姜雲姝兩眼放光，已經坐在桌前迫不及待了。

沈度如她的侍從一般熟練伺候著，替她端上菜品，擺好碗筷。

姜雲姝伸出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

沈度目光如炬地看著她：“如何？”

“嗯！很棒！”姜雲姝不吝誇讚，繼續動筷，視線也在桌上的菜品中掃視了一眼，笑眯眯地道，“竟都是我喜歡的，是你認真記我口味的成果嗎？”

沈度本還不打算以此邀功，卻被姜雲姝直白地點了出來。

正如她所說，自那次他開始認真觀察姜雲姝的口味後，便認真地將她每次吃飯明顯偏愛的菜色記了下來。

這一桌當然不是全部，但時間有限，所以他暫且還做不出更多來。

姜雲姝眉眼含笑，連咀嚼的嘴角也微微上揚著，一眼就洞悉沈度心底的小心思。

但她還是要直白問：“專門為我去學的嗎？”

沈度斂目眼睫輕顫了一下，低低“嗯”了一聲。

他這模樣，乖巧極了。

和外人所見的在朝堂中叱吒風雲的沈大人毫無共通點。

僅她一人能瞧見的樣子。

僅她能盡收眼底的樣子。

姜雲姝一顆心被填得滿滿當當的，一口菜嚥下，放下筷子朝沈度勾了勾手指：“晏淮。”

沈度聞聲抬眼，順著她勾手指的動作傾身往她身邊湊去。

他微張了下唇，還沒來得及問她喚他做什麼。

姜雲姝閉眼吻他，一觸即分，柔聲輕緩傳入耳中：“我好愛你呀，謝謝，我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