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147 章 “ 想謀朝篡位的小世子 二十七

他還等著燕清遠成為他治理江山的左膀右臂呢。

想到沉重的學業壓力,與堆積成山的功課。

虞藻鬱間地嘆了一口氣。

剛低垂下來的小腦袋,被託了起來。

裴忌雙手捧住虞藻的頰肉,低頭抵住額頭,鼻尖親映地蹭蹭。

“委屈你了,寶寶。“

先前裴忌喊虞藻寶寶,都是在虞藻迷迷糊糊、又或是崩潰大哭時。

清醒時刻聽到這酸掉牙的暱稱,他只覺這位沉默寡言的兄長被他拿捏,他的小性子也愈發過分,毫無收斂了。

虞藻輕哼一聲:“那你還對我這麼壞。“

裴忌以面蹭面,簡單的面部觸碰,讓他們看起來像一雙依偎取暖的動物。

“我對你壞嗎?“他問。

虞藻不答反問:“你對我好嗎2“

裴忌不假思索:“不夠好。“

不是不好,又或是好,而是不夠好。

裴忌總覺得他給幼弟的還不夠多。

聽到這個回答,虞藻總算顏色和緩,一張俏生生的小臉主動捱了過來。

他敏銳意識到,二哥有點不一樣。

蝕然行為舉止與過往一致,但細微之處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他腦容量小,想不出特別高深細節的區別,但他能夠確定,此刻的二

哥,對他稱得上百依百順,比起大哥裴雪重,也許有過之無不及。

烏黑水亮的眼珠子一轉,虞藻主動將自己塞進兄長懷中,仰著粉撲撲

的臉蛋,喊:“哥哥。“

裴忌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又要打壞主意了。

“怎麼了7“

虞藻也不說怎麼,而是繼續拿軟乎乎的臉肉拱蹭裴忌的頸窩。

再一次黏糊糊地喊:“哥哥。“

甜稠稠的軟香縈繞身畔,伴隨著溫熱的身軀。

手指繞到無瑕後背,輕輕撫摸,指節勾著背後的肚兜帶子。

裴忌低啞地“嘲“了一聲。

虞藻在裴忌的懷中仰起面龐,際了際眼睛:“哥哥,我今天乖不丿?“

“這世上是不是沒有比我更丿的弟弟了7“

“嘲,你是最丿的。“

笑顏似春日下的落花,明媚且耀眼。虞藻又摟著裴忌的腳子,親親裴忌的臉蛋。吧唧完一口後,期待地看

向裴忌:“那我的功課能不能不寫呀7“

裴忌沉默了。

虞藻的功課,向來都是大哥裴雪重檢查的。

裴忌一聲不吭的態度讓虞藻著急了,他忙起身路立在裴忌的身上,小胸脯往前捱了挨。

肚兜朝一側斜斜散落,露出大半個肩頭,與一抹媛紅豔色。

見裴忌一直隊著阿,虞藻靈機一動,抱著裴忌的頭善他。

同時低頭觀察他的表情。

裴忌的薄唐配合地分開,且像沒斷奶的孩童。

虞藻納間不解的同時,又鬆了一口氣:“哥哥,可不可以呀7“

他可憐臺葉道,“若是之後大哥問起來,你幫幫我,好不好7“

“我不想寫功課。“

虞藻蔫吧著眉眼,看起來楚楚可憐。

頂著一身斑駁痕跡,為了不寫功課,貴連這種辦法都想出來了,看起來可憐見兒的。

裴忌的薄唇被堵了個嚴嚴實實,實在無法說出拒絕的言語。

在混亂的間聲中,他“嘲“了一聲。

虞藻一臉欣喻。

他知曉,這是答應了的意思。

裴忌給虞藻暗完早點後,將幾本民間話本取出。

他知曉幼弟喻歡看這些。

功課是不愛做的,話本卻是很愛看的。

晚些時日,裴忌要出門一趙,木屋內只剩虞藻和燕清遠。

臨走前,裴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燕清遠。

燕清遠坦坦蕩蕩地望了回去。

小木屋四周是綠意盎然的翠植。

金黃色的光斑與搖曳的光影,一起澆落在院中那,坐在桌案前的“小娘子身上。

虞藻換了一身新衣裳。

這是兄長新送來的衣裳,全是他穿慣了的精細料子,放在外頭,起碼百金起。

一襲月牙色的委地長裙,外拔金絲薄煙柔紗,繡有精緻花草紋樣,金絲銀絲鑲邊,腰佩珠簾玉石。

及腰烏髮簪了花,花容月貌,水出芙蓉。倒真像是誰家的小娘子。

燕清遠看著這一幕,不由有些恍神。

平日的太學裡,他看到的世子殿下,便是如此刻一般容雍華貴、光彩奪目。

可現在,不是在太學。

而是在他的家中。

虞藻坐在鋪了好幾層軟墊的圓凱上,一手托腮,一邊吃著小糕點,吹著鄉村暖風,翹著腳丫看話本。

輕紗柔和般的絲綢料子從手臂垂落,露出雪白纖細的手腕,與佩戴的

當他翻書時,腕部寶珠玉石相擊碰撞,叮呵作響。

燕清遠正看得走神,忽見虞藻放下話本,雙手撐著桌案,稍微拙起點兒身,語氣柔軟而又延長:清遠。“

燕清遠一恍神,腳下步子比大腦先反應過來,走了上去:“世子殿下,

是要用茶吉7“

虞藻搖了搖腦袋,繼續用那雙水靈靈的眼仰望過來:“清遠,我想吃西

燕清遠不常回浮玉山,只有祭拜父母、為父母掃墓時,才會回來這一

故而木屋內沒備多少食物。

這段時間,燕清遠擔心他廚藝不好,唯恐怠慢了世子殿下。

小世子的日常吃食,皆是他去京城酒樓裡帶的,價格高昂。

“浮玉山距離京城較遠,不過,常有村民會去山腳處賣瓜。“燕清遠想了想,道,“算算時間,這會兒應當有人家在田地裡摘瓜,用以明日的售賣。“

「世子殿下,你且等等我,我去村內看看。“

虞藻忙點著腦袋:“那你可要快點回來,你不在,我害怕。“

他才不害怕。

兄長說過,四周皆是保護他的暗衛,浮玉山裡裡外外被密不透風地圍了起來,他斷然不會遇到危險。

這是虞藻隨口一句客套話。

卻如石子如湖,在燕清遠的心底盪開陣陣漣漪。

直到離開木屋,在鄉間小路行走了好一段,他神思都是恍惚的。

方才,小世子仰頭同他低聲細語說話,又說出那般似嬌似嚕的言語。

仿若在家的妻子,為外出做活兒的丈夫表達思念之情。

如若忽略裴忌的存在,他們如今的模樣,倒真像是一對恩愛的神仙眷侶。

小院裡只剩虞藻一人。

無人管他,他樂在清淨,想到等會有西瓜吃,他的唇角高高彎起,腳尖也跟著向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