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162 章 想謀朝篡位的小世子(四十二)

 他皺皺鼻尖,想要醞釀,可他們的視線實在顯眼,令他半天醞釀不成。

 “哥哥,你們盯著我,我小解不出來。”虞藻鬱悶極了。

 身後傳來裴忌的聲音:“你兒時我便這麼抱著你,你都能小解得出來,為何這次不行?”

 裴雪重也溫柔哄說:“小乖,再試試。”

 虞藻面色遲疑。

 他知曉兄長說得沒錯。

 從前,他半夜嫌外頭冷,想要小解時,都是將自己黏糊糊塞進兄長懷裡。

 接下來他什麼都不需要做,總之兄長會幫他完成。

 虞藻在努力重新醞釀時,裴雪重忽的捏了捏他的腿肉。

 粉白軟肉自指縫間溢出,伴隨一句:“陛下近日倒是被養胖了些。”

 氣色也好了不少。

 但臉還是很小,唯有腮肉變得圓潤,下巴尖尖細細,顯得模樣愈發稚氣。

 “小時候只有這麼點大。”裴雪重看了看虞藻的小臉,“現在養大了,還是小小的。”

 虞藻皺起眉頭,道:“那是因為我身體不好。若是我身體好,定然生得比哥哥你還要高大。”

 裴雪重不置可否:“嗯,小乖說的對。”

 裴忌則露出一副不信的表情,又意味不明地:“哦?”

 配合那張冷麵,總讓虞藻覺得,他被嘲笑了。

 他漲紅著一張臉,立刻跟長兄告狀:“哥哥,你看二哥,他又這樣!”

 裴忌問:“我哪樣?”

 二人不知怎麼的,又開始鬥起了嘴。裴雪重啞然失笑,伸手撥了撥虞藻:“怎還沒反應?”

 “不會無法小解了吧?”

 這確實是他該擔心的問題,畢竟之前出了那麼多回。

 虞藻臉色煞白:“不、不會吧?”

 裴雪重的肩膀抵著虞藻的膝蓋,他近乎將臉貼了上去,低頭仔仔細細檢查一番,又不輕不重吹了口氣。

 “有反應嗎?”

 除了癢,沒有別與的反應。

 虞藻驚恐地發現,他好像當真無法小解了,他看著罪魁禍首在身前轉悠。

 又急又氣的他,先是一腳踹在裴雪重的臉上,隨後又給了裴忌一耳光,最後把自己塞進被褥間、背過身。

 竟翻身不搭理人了。

 ……

 虞藻已有幾日沒有上朝。

 裴雪重以皇帝感染風寒為由,拉了一個帳

子。

 這樣群臣便無法看到龍椅上是否有人,他只需要偶爾把熟睡的幼弟抱過去坐一坐,又或是乾脆不來。

 只有決策重大事項時,虞藻需要露面,其餘的無關痛癢的小事,皆有裴雪重他們代為處理。

 不過,裴雪重與裴忌二人察覺到,小陛下在躲他們。

 虞藻是真被搞怕了。

 他每天往明凜那邊跑,在明凜這邊避了幾天風頭的他,只覺日子舒坦極了。

 明凜退位後,只需要養病,他們每日在院子裡賞花看景,他又素來溺愛虞藻,從不過問功課或是朝政一事。

 這也讓虞藻特別愛留宿在他這裡。

 天氣逐漸轉涼,火焰般燃燒的楓樹在院中搖曳生姿,秋風拂過,漫天落葉飄向天空。

 虞藻看著院中滿地金黃,心中只覺愜意。

 忽的,他嗅到一陣鮮美的香氣:“父皇,你今日在做什麼?”

 正在煲湯的明凜,抬起頭回答:“今日做的是沙參乳鴿豬肚湯。近日天氣轉涼,陛下可以藉此大補元氣、安神定志。”

 虞藻連忙下了貴妃榻,來到明凜身邊,探頭探腦瞧個不停。

 “父皇,我今日還想吃你做的糖蒸酥酪。”他扒拉住明凜的手臂,抬起的一雙眼燦若明星,“要多加一些糖。”

 明凜之所以能留住虞藻,很重要的一點是,他擅長做糕點。

 而這些糕點,都是虞藻愛吃的。

 “小藻,等一下。”明凜無奈地側過身,“等我先淨手。”

 明凜淨過手、將手上水珠擦拭乾淨後,才將如小粘糕一樣貼在身上的虞藻,迎面抱在懷裡。

 “除了糖蒸酥酪,還有其它想吃的嗎?”他道,“近日國事繁忙,你辛苦了,是該好好補補。”

 虞藻面上發熱。

 他根本沒有處理國事……不過最近兩位兄長,的確很忙。

 虞藻將腦袋靠在明凜的脖頸間,面頰無意識挨著明凜的側頸。

 他思索片刻,才道:“沒有了,父皇,我現在只想吃這個。”

 明凜抬起下頜,任由虞藻蹭著他。

 綿軟軟的肌膚仿若雲團,溫熱而又細密。

 從未有人如此依賴過他。

 更從未有人這般親近過他。

 明凜心中升起怪異而又美好的滋味,大掌輕揉纖細的後頸,他低聲道:“小藻,近日天氣轉涼,我擔心你身體受涼,更憂心下人伺候不好你。”

 “今夜,父皇幫你沐浴,好不好?”

 懷中的面龐忽的抬起。

 一雙明亮又溼潤的眼睛,直直與明凜對上,乾淨澄澈的眼眸,如一枚鏡子倒映著明凜的面龐。

 那一剎,明凜心驚肉跳,只覺他的心思即將被看穿揭發。

 誰料,懷中的虞藻再次將腦袋紮了回去,軟乎乎的頰肉蹭著他的頸側:“好哦。”

 明凜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頭盪開名為幸福的滋味。

 他只是身體虧損,並不是不能人道,為了堵住群臣的勸諫,他才想出串通太醫院,提出不能人道這個緣由。

 這個理由果然很有效。

 任誰都想不到,坐擁後宮佳麗三千的一國之君,會在這件事上撒謊。

 明凜對寵幸後宮沒有興趣,對開枝散葉更提不起興致。

 從前他最厭惡小孩,更不喜孩子嘰裡呱啦地哭鬧,這隻會讓他覺得枯燥。

 可懷中的少年,又是不同的。

 大掌託著飽滿圓潤的臀,明凜將虞藻面對面提抱在懷裡,感受著獨屬於他的依賴。

 這就是養兒子的感覺嗎?

 ……

 次日,朝堂有要事商議。

 縱使虞藻再不想早起,也得耷拉著一張漂亮小臉,悶悶不樂地上朝。

 朝堂之上,爭吵不斷。

 虞藻雙手托腮,眼神鬱悶地落在虛無一方。

 這群人什麼時候才能吵完呢?

 虞藻是真的不明白,他們究竟有什麼好吵的。

 正當他困得不行、想要打一個哈欠時,一個熟悉的老者

,再一次闊步上前。

 虞藻記得此人,這是江丞相,也是江獨明的爹。

 上次最先提出要他選秀的人,也便是這位江丞相。

 今日江丞相仍然沒放過選秀這個話題,只不過,內容稍微變換許些。

 上一次,江丞相讓虞藻選秀,而現如今,變成了納男妃。

 高臺上方、端坐龍椅的小皇帝,登時睜大了眼睛:“什、什麼?!”

 男妃?

 “沒錯!”江丞相語氣鏗鏘有力,“陛下,您可以不選秀,但您身邊必須有個貼身人照顧,臣等才能放心啊!”

 下一秒,江丞相行跪拜禮,聲調愈發響亮,“臣願意將自己的獨子送入宮中,為陛下排憂解難,望陛下恩准!”

 虞藻手足無措地跌進龍椅椅背,嘴唇因錯愕微微分開。

 他望著朝堂下方的一眾人,神色迷茫又不解。

 江丞相的死對頭便是魏將軍,見狀,他陡然沉下臉色。

 好啊,這老狐狸真是下血本兒了,竟將獨子都送出來了!

 魏將軍不願落後於人,於是同樣上前一步:“臣,也有一子!”

 魏將軍的獨子,自然指的是魏黎安。

 自那日下朝,魏黎安也同魏將軍表明過心意,當時魏將軍還罵他痴心妄想,宛若仙人的小陛下是他這等粗人能夠沾惹的嗎?

 魏黎安被父親嫌棄後,悶悶不樂許久。

 卻沒有打消念頭。

 當下朝堂老對頭江丞相已先發制人,魏將軍自然不能落後,儘管他的兒子是個粗人,寒磣到拿不出手。

 但也沒辦法了,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能送!

 江丞相冷笑道:“魏將軍,你怎不問問你兒子願不願意呢?”

 不等魏將軍出聲,魏黎安已迫不及待地接話,生怕慢一步,便會失去這個機會:“我自然是願意的!能伺候陛下,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四周投來的目光晦澀複雜,魏黎安卻絲毫不懼,一雙黑亮的眼睛老實卻炙熱,直直望向坐在高位的小陛下。

 小陛下已經昏頭了。

 他支支吾吾,一時想不到回絕的話,兄長沒提前教過他這個啊……

 半晌,他才憋出一句:“這不太好吧?”

 沒有拒絕,便是有希望。

 朝堂上的眾人,眼睛不約而同一亮,盯著龍椅上的小陛下,如見著肉骨棒的鬣狗一般,迫不及待搖起了尾巴。

 昔日裡太學裡的學子們,如今基本有了官職,朝堂之上,也顧不得避嫌,他們紛紛催促自家老爹:“爹,你快上去啊!咱們家還有我這個兒子呢!”

 一語點醒夢中人。

 朝堂立刻烏泱泱跪了一地,這邊有臣子道:“臣家中也有一子!品行端莊才能皆備,願入宮伺候陛下!”

 另一邊響起同樣有力的聲響:“臣的兒子溫良淑德,做得一手好羹湯,他願意盡心盡力伺候陛下,為陛下排憂解難……”

 “臣亦有一子……”

 朝堂之上,能跪的基本上都跪完了,唯有最前方的兩個高挑身影巋然不動。

 裴家倆兄弟臉色陰沉,龍椅上的小陛下連瞌睡都不敢打了,迷茫地睜圓眼睛。

 這、這……

 事情怎麼發展成這樣了啊?!

 虞藻求助地看向兄長,裴雪重上前一步,低聲問:“陛下怎麼認為?”

 “朕覺得……”

 當然不可以呀!

 好端端的,納這麼多男妃做什麼?況且方才吵吵嚷嚷著要伺候他的一群人,他都記著呢,他們不就是太學那批人嗎?

 虞藻才不想搭理他們。

 可他是皇帝,若是直接拒絕,未免傷了君臣之間的情分。

 這個壞人,應當讓別人來做。

 虞藻給裴雪重使了個眼色,端著小臉道:“裴愛卿怎麼認為呢?”

 裴雪重看出幼弟的侷促不安與抗拒,他朗聲道:“臣以為,此事不妥。”

 “後宮畢竟是妃子的居所,古往今來,也從未有過納男妃的先例,此事於理不合。況且,伺候

陛下的活兒,有宮人便可,諸位犯不著獻出自己的兒子。”

 裴雪重向來以性情溫和、翩翩公子聞名。

 而現如今,溫潤的面龐,竟浮現幾分明顯的嘲諷之態。

 林觀遇從地上起來,毫不畏懼地上前一步,語氣不無譏誚:“裴相國,此言差矣,陛下是一國之君,身邊伺候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你莫不是擔心我等入宮之後,會搶走陛下對你的寵愛?”

 “裴相國你能伴隨陛下左右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此刻竟阻止我等入宮,當真善妒至極!”

 從未有人敢這般指著裴雪重的鼻子罵。

 虞藻也看呆了眼。

 早在太學時,他便知曉林觀遇此人性情“潑辣”,卻沒料到林觀遇膽子大到這種程度。

 熟悉的面孔又出現了,是凌北:“陛下,後宮需要新鮮血液,舊人哪有新人來得稱心?您日理萬機已經足夠辛苦,應當適當嘉賞自己!”

 “陛下龍章鳳姿,乃九五之尊,身邊理應多幾個體己人陪伴左右。裴相國裴太尉,你們萬般阻撓,莫不是想獨佔陛下?”江獨明冷聲質問。

 虞藻心虛地躲開目光。

 他、他沒有特別疲勞呀……

 奏章都是兄長批的,只不過需要他坐在兄長腿上。

 若是當日政務繁忙,他只需要給兄長一些小報酬,也不用特別累。

 裴雪重與裴忌的言語被堵了回去,他們鮮少有如此吃癟的狀況。

 此刻他們說什麼都是錯,若是反唇相譏,還會落下一個妒夫的惡名。

 “請陛下廣納妃嬪!”

 “君王需治理國家大事,納妃乃國家繁榮之基礎。望陛下以社稷為重,廣納賢良,以充後宮,興後宮之美德。”

 “臣等願意進宮侍奉陛下!”

 眾多臣子跪了一地,朝堂鮮少出現如此和諧統一的畫面。

 虞藻成了被架在火上考的小綿羊,爪子蜷縮了起來。

 他目光訥訥又無助地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一直沉默的新科狀元身上。

 “燕愛卿,你、你怎麼看?”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臣聞古之聖王皆知納妃之重,後宮之安定關乎國家之安寧。今我朝雖無此憂,然納妃亦為長遠之計,望皇上三思。”

 一身官袍的燕清遠,端的是清正孤傲。而他上前一步,俯首恭敬道,“臣自請入宮侍奉陛下,望陛下成全。”

 ……

 虞藻蔫蔫巴巴下了朝。

 他鬱悶極了,怎今日上個朝,他後宮多了那麼多男妃呢?

 虞藻望著底下烏泱泱一片人頭,腦容量小的他,只能將個別人臉對上名字。

 好不容易解決完後宮一事,妃嬪位分又成了一樁大事。

 每個老臣都想為自家兒子爭一個高位分,朝堂之上,老臣唾沫飛濺、毫釐不讓,小的就差拳打腳踢。

 總之亂成一團。

 最終還是小皇帝實在忍無可忍,一拍桌案,玉白臉蛋氣得通紅,憋出一句:“退朝!”

 他繃著一張俏生生的臉,拂袖離開,只留下一個清瘦曼妙的背影。

 虞藻悶悶不樂地回到明凜的寢殿。

 明凜看出虞藻的心情不悅,他一邊喂虞藻吃點心,一邊柔聲道:“陛下,今日朝堂發生了何事?怎臉色這般差勁。”

 虞藻大致將朝堂之上、群臣吵架一事,告訴了明凜。

 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怎麼這麼多話呢?”

 明亮失笑道:“是這樣的。陛下,你辛苦了。”

 “他們還提了後宮納妃一事……”

 喂糕點的動作,驀地一頓。

 明凜久不聞朝堂之事,今日聽虞藻細言,才知曉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竟已有人入住後宮了。

 虞藻左右張望,見周圍沒有偷聽的賊人,才放心小聲嘀咕:“所以我在想,究竟要給他們什麼位分好呢?後宮宮殿閒置已久,不同位分的妃嬪所居宮殿不同……若我分得不好,恐怕也會惹來不滿。”

 他在猶豫,要不要將此事交給兄長。

 “陛下願

意讓他們進宮,已是天大的恩賜。位分什麼的,不過是虛名。”明凜安撫道,“若他們因此心生不滿,便是他們太過小肚雞腸。這等小家子氣的人,想必不是大戶人家出生,上不得什麼檯面。”

 “若陛下信得過我,可以將此事交給我來處理。”

 虞藻眼睛一亮。

 對呀!眼前不是有個現成的人嗎?

 明凜自幼在宮廷長大,深知宮廷規則,自然知曉其中利害。

 不過……

 虞藻小心翼翼道:“位分一事耗神費心,太醫百般叮囑過,須好生休息,切勿操勞過度。父皇,你身子受得住嗎?”

 明凜剛要說話。

 卻忽的咳嗽起來,臉色變得極其蒼白。

 虞藻大驚失色,他忙嚥下一塊糕點:“父皇,怎突然咳嗽起,你近日身子好轉不少了嗎?”

 明凜露出勉強一笑:“多虧有陛下。這幾日陛下一直來探望我,我身子確實好轉不少。”

 “不過,也許是我所住的宮殿距離養心殿太遠。我多次前去探望陛下,可能是在路途間感染了風寒吧。”

 明凜再度以拳頭抵唇,劇烈咳嗽後,安撫著虞藻:“只是吹了些風,無礙的。”

 虞藻即刻嚴肅。

 他端著張小臉,一本正經道:“父皇,我為你換一個宮殿吧。這裡風景秀麗、適於養病,但距離養心殿的確太遠。”

 明凜的眼神微動,他虛弱地看向嚴肅的小皇帝,展露笑意,道:“這樣也好。”

 虞藻是個孝順的好皇帝。

 他與明凜共乘鑾輿,陪著明凜在宮廷轉悠。

 皇宮內的宮殿,除養心殿外,明凜可以任意挑選。

 精美的鑾輿車身,雕刻華麗繁複的龍鳳圖案,鑲金絲錦緞簾子隨風飄揚。

 鑾輿在宮廷內轉了一圈,最終停在後宮。

 虞藻嫌乾坐著硌屁股,如今正坐在明凜腿上。

 明凜低下頭,將下巴搭在虞藻的肩頭,緩慢蹭了蹭後,聲線輕弱、如大病初癒一般:“陛下,不如,我便住在後宮吧。”

 虞藻:“??”

 “父皇,這……”他遲疑道,“這不太好吧?”

 皇宮那麼多宮殿,明凜身為太上皇住哪兒不好,為何要住在後宮?

 明凜溫聲道:“陛下,我只想與你近一些。而偌大的皇宮,距離養心殿最近的,便只有後宮內的宮殿。”

 皇帝的宮殿是養心殿,而後宮的宮殿分佈在養心殿周圍,方便帝王寵幸妃嬪。

 正如明凜所言,若想距離小皇帝近一些,是該住在後宮裡的。

 “好、好吧……”

 虞藻被說服了,他偏過腦袋,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問,“那父皇,你要住哪個宮殿呢?我好命人前去打掃。”

 明凜凝視虞藻片刻,忽的輕扯唇角。

 他伸手摟住小皇帝的腰身,再度將面頰埋入雪頸之間,語氣自然又端莊:“自然是景仁宮。”

 鑾輿左右的宮人,聽見鑾輿內的聲音,不約而同面色微變。

 景仁宮?

 那不是皇后的住所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藻後宮裝不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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