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十 作品

第 166 章 末日惡毒小炮灰(一)

 他要同虞藻提離婚的事。

 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便要離婚,還

 真是……

 電視機響起新聞播報的聲響:“6月25號下午,82歲的老太太被緊急送往中心城區急診科,一路上,老太太出現咬人、抽搐、皮膚持續發燙、皮膚龜裂、出現幻覺等症狀……而被咬的小陳同樣出現以上症狀。經醫生檢查與瞭解病史過後,初步診斷為熱射病。熱射病可能危及生病,如果遇到身邊有人產生以上這些症狀,周圍其他人應幫忙撥打急救電話……切勿上前直接接觸病人!()?()”

 看到這條新聞,虞藻手指緊緊揪住短褲下襬:“這根本不是熱射病。()?()”

 這是聯邦政府安撫群眾,給出的美化過後的結果。

 被送往急診科的老太太,恐怕已經成為喪屍了。

 虞藻徹底坐不住了,前所未有的焦慮填滿他的胸腔。

 他站起身來,在一百多平米的客廳內,像小陀螺一樣轉了一圈,最終回到茶几前,猛地灌下一口七分甜加冰的奶茶。

 心情好多了。

 新聞播報給虞藻製造焦慮,他乾脆不看,正要拿起遙控器換臺,耳尖敏銳地抖了抖。

 他聽到車子開入車庫的動靜。

 他老公要回來了!

 剛放鬆的心臟再度緊繃。

 虞藻已經想好了,他先想辦法黏在秦銘身邊,雖然他的確撒了謊,但他是有苦衷的。

 至於什麼苦衷,他還沒想好,到時候現編吧。

 如果秦銘這條路實在走不動,他再考慮一下婚外情……不對,屆時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找別的男人,也不算婚外情。

 腳步聲愈發靠近。

 雖然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但只要他給秦銘留下的印象足夠好,秦銘是不是能稍微心軟一點,末日帶他走呢?

 在門推開的那一瞬間,虞藻忙小跑過去,人臉還沒瞧見,便迎面抱住了秦銘。

 又極具示弱地、小小聲喚著:“老公,我好想你。()?()”

 男人很高,未抬頭的情況下,虞藻看不見對方的臉。

 故而他只能看見男人身上的聯邦制服,與男人身上一股清爽的、仿若陽光般溫暖好聞的味道。

 他沒看見的是,男人的神色明顯一愣。

 放在門把手上的手緩緩抬起,似是要將他推開,可在低頭看到他的臉時,那隻手又僵在半空,半晌沒有落下去。

 眼前的小男生身形清瘦,被男人擁入懷裡時,頭頂大約恰好到他的下巴。

 故而他可以就著目前的抱姿、將下巴搭在對方的頭上。

 比他低了近一個頭的小男生,垂下烏泱泱的睫毛,長睫軟軟地黏連在一起,眼尾洇出許多溼

痕。

 不知道受了什麼委屈。

 虞藻吸了吸鼻子,努力賣著慘:“老公,你好久沒有回家了,我好想你。?()?[(.)]♀?_?_??()?()”

 “你呢,你有想我嗎?”

 抱著虞藻的男人慾言又止,而在男人出聲前一秒,前方傳來一道冷淡低沉的男聲:“你真有想我?”

 虞藻愣了愣。

 他迷茫地抬起頭,越過寬闊的肩頭,他才看到前方庭院中正站著一個高大的

 男人。

 中心城剛剛人工降雨過,

 溼漉漉的雨滴順著男人鋒利的下頜流淌。

 一身利落的聯邦制服筆挺挺闊,

 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優越身材,

 交錯光影閃爍在他的肩頭,

 照亮熠熠生輝的三星肩章。

 眉弓高、眼窩深,黑髮一絲不苟地豎在腦後。

 看起來極其富有壓迫感的男人,正站在臺階下方,看著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漂亮小男生。

 虞藻大腦宕機許久,好半晌,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自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中,呆呆地仰起頭,這人看起來則年輕許多,也更加隨意。

 正式規矩的聯邦制服領口散開許些,身前的男人低下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你好啊,嫂子。”

 虞藻瞳孔放大。

 他這才想起來掙扎,貼著男人懷抱的小身板,小幅度地扭了扭,單薄的衣裳下襬,也隨著他的舉動向上翹起,露出一截白的晃眼的窄腰。

 雪白瑩潤,透著輕微的粉紅,隨著掙扎凹出兩個若有若無的腰窩。

 男人忘了收回目光,更忘了鬆開手。

 直到另一個皮鞋踩地的腳步聲靠近,與一道不容拒絕的聲音響起。

 “夏哲帆。”

 “上將。”

 夏哲帆向秦銘行了個禮,順勢鬆開禁錮虞藻腰身的手臂。

 他比秦銘的軍銜要低,自然是要行軍禮的。完畢後,他又吊兒郎當道:“哥,我只是看嫂子差點摔倒才扶了一下,你不會這麼小心眼吧?”

 秦銘沒有理會他,徑直朝室內走。

 虞藻尷尬極了。

 他的手指輕輕揪住一角,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他一邊說很想秦銘,一邊卻連秦銘的臉都認不出來,誤將其他男人認作秦銘,還喊了老公……

 完了tvt。

 一切都完了!

 “嫂子,外頭熱,還是進話。

 虞藻垂頭喪氣地進了屋。

 秦銘正坐在沙發主位上,電視機正在播放新聞聯播,虞藻還沒來得及換臺。

 茶几多了一個牛皮紙袋,看起來像是文件,可能是他的工作文件。

 但虞藻認為,裡面應該是離婚協議書。

 “我、我去給你們倒水……”虞藻隨便尋了個藉口,往廚房內溜。

 他得再想想辦法。

 說不定他說還能靠他的聰明才智,挽救這段婚姻呢?

 夏哲帆原本想說不用,但虞藻已一溜煙兒地往廚房裡跑了。

 秦銘也沒說什麼。

 夏哲帆坐在一側的單人沙發,雙手放在扶手上,如同男主人一般愜意,完全沒有客人的自覺。

 他仰頭看著井井有條的別墅內部,讚不絕口道:“嫂子真厲害,把這麼大的別墅,打理得這麼幹淨。”

 秦銘頭也沒回:“別墅有定期保潔。”

 言下之意是,不是虞藻打掃的。

 “那也很厲害啊,嫂子肯定也花了不少功夫

 ,指揮保潔也是很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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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夏哲帆不是第一次來秦銘的家,但是第一次對秦銘的家這麼感興趣。()?()

 別墅內多了許多生機勃勃的綠植,牆壁上掛了一副鮮豔的現代畫,就連地面都鋪上一

層淺色地毯……()?()

 比起記憶中冷冰冰的格局,如今的別墅倒真像一個家,十分溫馨。()?()

 難道有了妻子,家中便會如此嗎?

 “哥,你沒說過,嫂子這麼漂亮啊。”

 秦銘沒搭理夏哲帆,夏哲帆也無所謂,自顧自往下說,“不過也是,要是我老婆這麼漂亮,我肯定也不跟別人說,萬一跟別人跑了怎麼辦?”

 秦銘皺皺眉,道:“閉嘴。”

 夏哲帆一臉“我看透你了吧”,隨後聳了聳肩膀。

 秦銘有些頭疼。

 夏哲帆是他的表弟,被丟進聯邦軍隊後,家裡人一直讓他幫忙管管這個表弟。

 夏哲帆終於噤了聲,不過目光仍舊充滿好奇地張望,似是要尋找虞藻在別墅內留下來的痕跡。

 忽的,他垂眸望向自己的手。

 那截腰身纖細柔軟,臉蛋更是漂亮,烏髮乖順地貼在鬢邊,依偎在他懷裡時,彷彿是離了他便不能活的菟絲花。

 但對方好像是真的沒有認出他不是他哥。

 秦銘靠近時,對方眼底的慌亂極其明顯,單純的臉蛋藏不住任何心事。

 無辜可憐的神色,貓兒似的眼睛盯著他,彷彿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搞什麼?

 調查中不是說,這是個極其老練、手段高超的騙子,利用假身份躋身上流圈嗎?

 夏哲帆還不至於識人不清到這種程度。

 眼前的小男生一看就沒什麼心眼,估計讓他說個謊都會發抖,又怎麼可能編織出如此龐大的騙局?

 但程序總不會出錯。

 秦銘的身份特殊,他可以忽視許多流程,有很大程度的自由度。

 他為了讓父母安心,與父母推薦的相親對象閃婚,因過於忙碌,連領證都是走的特殊程序。

 然而,在他最近提交了一份家屬信息文件後,內部審核卻無法通過。

 虞藻的所有信息,都對不上。

 再往下查才發現,虞藻是個徹頭徹尾的片子。

 學歷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家世背景更是假的,唯有名字是真的。

 他也沒有表現出來得那般乖巧,過往,他每天混跡各種高端場所,如菟絲花般攀附男人。

 用美貌換來無數奢侈品,藉以打造上流人設,換來了這段婚姻。

 堂堂聯邦上將,竟被騙婚。

 這次秦銘回來,就是要與虞藻離婚的。

 “哥,你會跟嫂子離婚嗎?”單人沙發上的夏哲帆,忽然認真問道。

 當然要離,這是秦銘此行的主要目的,沒人能夠容忍欺騙。

 可腦海中下意識回想起那張怯生生的漂亮臉蛋……

 秦銘又有些不確定了。

 夏哲帆以為秦銘不欲多言,畢竟他這表哥自小便是天之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