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 末日惡毒小炮灰(二十一)
因為受不了發情期、因為想要交/配,但是又想守住處男的身體,所以自殺?
“那、那他還挺貞潔烈男的……”半晌,虞藻才憋住這樣一句話。
其餘幾人皆對這種做法保持贊同。
林泊越說:“一些野獸天生喜淫,但我們組織一直秉承潔身自好的原則,我們一直認為,如果一個男人連身體都守不住,更沒辦法成就大業。”
他看向虞藻,說,“我還是處男。”
虞藻:“……嗯嗯嗯。”
告訴他這個做什麼?
韓金佑趁機表現自己:“這話說的沒錯。所以我很敬重那位兄弟,寧願自殺也要守住清白,實在是我們組織的榜樣。我們組織就需要這種精英人才,要是被慾望驅使,就隨便找人交/配,跟種豬有什麼區別?我們組織不需要這種廢物。”
“哦對了。”他又不經意地看向虞藻,著重強調,“我也是處男。”
虞藻:“……”
他也沒有很想知道……
虞藻被兩個肌肉精悍壯碩的男人圍住,他被夾在中間,雙膝併攏、訥訥點頭的模樣,瞧起來可憐又可愛。
看出他的無助,時諫將他帶了出來,又丟下一句冷嘲的言語:“處男在黎明遍地都是。”
疑似陰陽怪氣的聲音,似是在嘲諷韓金佑和林泊越,這沒什麼好炫耀的。
因為時諫他也是處男。
時諫低頭看向虞藻:“你沒有異能是嗎?”
從被二人夾在中間,變成被三人夾在中央。虞藻尷尬地揪了揪獸皮,慢吞吞點了點腦袋。
“那更不應該……”時諫此刻像是一個遇到課題難題的學者,百思不得其解,“這與過往數據完全相悖。”
迄今為止,黎明組織只有兩個成員發過情,第一個組織因無法忍受難熬的發情期,選擇自我了斷。
他生前也留下了不少數據樣本,以供時諫參考,併為接下來隨時可能到來的發情期做準備。
方才發生的一切,完全顛覆了時諫的研究。
林泊越卻道:“剛剛你的體溫很熱,像發燒了。”
可虞藻確定他沒有發燒,他的“熱”,只是對體涼的林泊越而言。
時諫看向虞藻:“是這樣嗎?”
虞藻胡亂點了點頭。
時諫恍然:“也許你進化了。而你的異能,可能與治癒繫有關,又或是會釋放安撫信息?”
“所以你一靠近,首領就會安靜下來。”他頓了頓,目光隱晦地看向虞藻的鎖骨,“所以你身上才會那麼香。”
虞藻本來想反駁,他本來就很香,和異能沒有關係。
因為他是一個講衛生的小男孩,總是把自己收拾得很乾淨。
可是轉念一想,萬一他真有別的異能呢?
時諫彎腰低頭,將面龐湊得更近了,他緊緊盯住虞
藻的臉,又看向那濡溼的、散發香氣的紅潤唇瓣。
他的神志短暫眩暈,竟有片刻的恍惚。他又說,“你的異能會是魅惑嗎?”
濃密捲翹的長睫微微晃動,虞藻翹起眼尾,不太理解地“嗯?”了一聲。
“持續不斷產生吸引力。”時諫又說,“會讓人不自覺將目光落在你的身上。”
虞藻眉心微蹙,還有這樣的異能嗎?
【沒有。你只有一個異能,就是空間儲藏。】0926否決了第二個異能的可能性。
沒有覺醒第二個異能,虞藻有點不開心,他又抱著最後一絲希冀:“說不定有呢?不然的話,時諫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可是專業的醫生。”
【我也是專業的系統。】0926覺得時諫可笑極了,【他自己想看你,還不承認,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被異能魅惑。】
【真會裝。】
“魅惑不至於,他天生長得漂亮。”林泊越也認為這種可能性不大,“不過,治癒系倒是有可能。和他待在一起,我總是覺得很舒服,好像連呼吸都會輕盈很多。”
韓金佑表示贊同:“我也是,我特別想靠近夫人。當我靠近夫人,我的心情很好,比在草原上奔跑還要快樂。”
時諫也有同樣的感覺。
“有辦法測試一下嗎?”林泊越道,“在不傷害他的情況下。”
當然有。
時諫看向虞藻,禮貌而又紳士地詢問:“我們可以做個小實驗嗎?”
虞藻謹慎又小心地掀起眼簾,這也讓他多出一份怯生生的意味。
“會痛嗎?”他看了一眼四周複雜的儀器,以及束縛住赫臨的鎖鏈。他小小聲說,“我很怕痛的……”
“不會讓您痛。”時諫低聲言語。
虞藻看了眼林泊越,慢吞吞點頭:“不痛就可以。”
得到允許,時諫從一旁取來手術刀,將手與手術刀皆清洗消毒過後,他不假思索地在掌心裡劃了一道。
血痕自掌心間出現,且源源不斷朝外溢血。
傷口不大——時諫擔心傷口太深會嚇著虞藻,於是只劃了小小一道。
“如果您擁有治癒系的異能,那麼,您一定能通過一些方式緩解我的傷勢。”
“比如舔舐。”時諫道,“我知道其他組織有一個治癒系的異能者,治癒傷口時需要用體/液。唾液、鮮血都可以。”
既然虞藻怕痛,那麼鮮血肯定是不行的,況且虞藻是什麼身份的人?怎麼能用鮮血給時諫療傷。
那麼唯一剩下的,只有口水了。
虞藻用雙手捧住時諫的手,微微低頭、鼻尖皺起,嚴肅又認真地嗅著時諫的掌心,似是在檢查,時諫有沒有把手洗乾淨。
等到確認對方的衛生條件做得還不錯,他才慢吞吞地伸出嫣紅溼潤的舌尖,輕輕舔了上去。
透著般光澤的舌肉,閃爍晶亮誘人的質感。
虞藻低頭舔舐的舉動認真且專注,舌尖慢條斯理地舔著傷口,長而濃密的睫毛如蝶翼顫動,襯得他的面龐愈發精緻乖巧,如同洋娃娃。
這個過程十分安靜,誰都沒有出聲打斷。
他們旁若無人地進行這場測試,時諫緊緊盯著虞藻的面龐,從細細顫動的睫,到分開的唇瓣。
虞藻的臉小,嘴巴更是。伸出來的舌尖小小一截,不輕不重地點著掌心傷口,傳遞來的觸感卻溫熱酥麻,伴隨微妙的、幾乎可以忽略的痛感,讓他的脊背如同過電。
時諫從未獲得過如此美妙的體驗。
耳畔沒有其餘的聲音。
只有微妙且輕的水聲,以及時不時響起的,口水吞嚥聲。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的更新可能會晚一點點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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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臨回到組織後,便被關在特殊的帳篷裡。
黎明組織有一位醫生,名時諫。通過連夜檢測得出來的一系列數據,他確定赫臨目前正處在發情期,並且各方面數值仍處在上升狀態。
處在發情期的數據樣本很少,時諫只能保守地開出藥方,可非但沒能緩解赫臨的症狀,反而似乎刺激到了赫臨。
赫臨在鐵籠內失控地咆哮、亂撞,試圖逃離這所狹小的監獄,同時又表現出雄性動物在發/情期特有的驕傲不安。
他四處張望尋找,卻找不到他的伴侶。
時諫也是沒有別的法子了,所以才叫人去喊這位所謂的首領夫人。
虞藻被引著前往另一個帳篷,這個帳篷有些特殊,四周拉了警戒線,並有專人看守。
個個人高馬大、肌肉壯碩,體型像是他的兩倍大。
虞藻一路膽戰心驚,他跟著林泊越進入一個較為寬敞的帳篷。
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鐵籠,鐵籠內關押著一匹僅兩米高的灰狼。
赫臨正發狂般撞向鐵籠邊緣,喉間不住發出警告般的嘶吼,四肢皆被鐵鏈束縛,拖地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響。
“從首領剛回組織時,就一直保持這個狀態。”
另一邊,走來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的高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白大褂,比起黎明一眾糙漢形象,多了幾分斯文的書生氣。
時諫手中拿了一個記錄冊,他看到前方的小男生轉過身後,待看清那張臉,神色陷入短暫的凝滯。
他愣了足足十數秒,才道,“……也許需要您的幫助。”
鐵籠內,捕捉到虞藻身上的氣息的赫臨,像被注入興奮劑的惡犬,狀態變得愈發瘋狂。
他不斷撞擊鐵籠,堅硬的多層鐵籠竟因他的攻擊而微微扭曲,濃郁的血腥味傳播開來,濡溼那灰色的毛髮。
虞藻被嚇了一跳。
他第一次見到發情期的獸人,不知發情期對獸人而言是多麼難熬。他只知道,這一幕太可怕了。
虞藻忙小跑至林泊越身後,雙手緊緊揪住林泊越背後的衣料,臉蛋煞白一片。
“我、我幫忙?”他已然被嚇傻了,“我能幫什麼忙呀……”
赫臨那樣子,看起來能一口把他給吞了。
讓他幫忙?算了吧。
林泊越反手將虞藻護進懷裡,一隻大掌拍著虞藻的後背,另一隻手捂住虞藻的耳朵。
處在失控邊緣的赫臨,在看到這一幕、特別是看見虞藻面上流露出恐懼時,他像做錯事的大狗,瞬間變得茫然無措。
不再繼續撞擊鐵籠,也不再發出具有攻擊性的嘶吼,而是緩緩匍匐在地,衝虞藻的位置耷拉下腦袋,示弱討好般“嗚”了一聲。
戴著無框眼鏡的時諫,驚詫地看了過來。
在這之前,他們採取過無數措施,包括注射大量的鎮定藥物,然而這些舉措皆沒辦法讓赫臨冷靜下來,反而讓赫臨陷入更加狂躁的處境。
可是現在,眼前的小男生不過露出許些害怕的神色,便讓非常時期的赫臨,化身一條聽話匍匐的狗。
時諫意味深長地看向林泊越懷裡的小男生。
林泊越則冷漠地看向前方鐵籠:“他還沒吃飯,你最好別搗亂,也別嚇著他。”
虞藻不敢將面龐冒出,他將臉蛋深深埋進林泊越的胸膛。
故而赫臨只能看見他圓滾滾的後腦勺,與乖順貼在後頸的烏髮。
看到林泊越,赫臨展露出許些戾氣,尖利森然的獠牙若隱若現。
但林泊越的言語,又讓他將目光停留在身形不住顫抖的小男生身上。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赫臨保持匍匐在地的姿勢。
不再撞擊鐵籠,更沒有發出攻擊的咆哮,而是靜靜地待在原地,不過一雙幽綠的眼睛直直盯向虞藻,帶著幾分可憐勁兒。
虞藻扯了扯林泊越的袖子,小小聲說:“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時諫:“目前首領暫時冷靜下不定首領還會進入躁動狀態。”
虞藻緊張地問:“你喊我過來,是要我做什麼?”
總不能是,幫赫臨度過發情期吧……
幸好
事情不是虞藻想得那樣。
時諫將一份文件遞給虞藻,上面是眼花繚亂的數據,虞藻看不懂,潦草地看完全部,繼續用那雙水靈靈的眼看向時諫。
“這是首領的身體報告,您可以過目一下,我們目前採取的藥物治療皆沒有效果。”時諫說,“又或許是,好像除了你,其它事物對首領而言都是無效的。”
“他現在只想要你。”
身側手指無意識蜷縮起來,虞藻謹慎地看向時諫,又悄悄往林泊越懷裡鑽。
時諫平靜地看向虞藻:“根據上頭數據表明,首領的發情期早就開始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執行任務期間就開始了。發情期是獸人最脆弱的時期,首領也是因為這個,著了夢魘組織的道。”
他看向呆滯的虞藻,“你不知道嗎?”
虞藻當然不知道。
他們所有人都以為,他與赫臨是在赫臨執行任務期間認識的,那麼這期間,他必然被赫臨帶在身邊,基本沒有分開過。
按照時諫所說,赫臨在執行任務過程中便已爆發發情期,那麼身為伴侶的他,為何會一無所知?
又為何沒有在最開始提出來?
虞藻擔心他的謊言被揭穿,於是只能用新的謊言彌補:“我、我當然知道……但當時赫臨沒有這麼嚴重,他也沒有告訴我。我只是覺得他身體有些熱,又有些粘人。”
“我以為這是正常的……”
這個說法很合理。
虞藻不知曉獸人還有發情期,自然不會去關注此事,而赫臨也許也沒有意識到他已進入發情期,任何想要親近行為的衝動,都可以理解成熱戀期的本能反應。
也許他們迷迷糊糊做了許多事,但依然沒人發現,赫臨當時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虞藻編完這個謊言,快速抬眼觀察時諫等人的神色,見他們都沒有懷疑的意思,他呆了一呆,又忍不住吐槽。
“他們也太好騙了吧?”他一臉匪夷所思,“難道他們都聽不出我在撒謊嗎?”
虞藻自己都覺得扯,而眼前一行人,竟沒有一個人提出質疑。
【因為你長了一張很有說服力的臉。】0926說,【再對比一下赫臨那粘人的、恨不得趴在你腳邊吃你腳的痴漢樣,沒人會懷疑你們不是一對。】
也就虞藻自己還沒意識到,當他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時,沒人忍心懷疑他。
虞藻眉心微蹙,這麼說也有道理。
但這群人未免太好騙了。
時諫沉思片刻,他握著筆,語氣嚴肅地問:“如果赫臨在執行任務期間,一直沒有表現出異常,說明你的某些行為安撫到了他。”
“那你們當時採取過什麼措施嗎?”
此言一出,虞藻瞬間成為視線焦點。
韓金佑、林泊越、時諫,三道灼熱又不失禮貌的目光,毫無阻礙地落在虞藻身上。
虞藻像小鵪鶉一樣坐在林泊越的腿上,神情訥訥。
這、這讓他怎麼編?
萬一編得太簡單,顯得不真實怎麼辦?
可要是說得太誇張,他們不信,又怎麼辦?
烏泱泱的長睫因過分緊張胡亂顫抖,他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個成型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