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紅了 作品

第142章 上帝踏峰,敗寧道奇(萬字求訂閱!)

    “李密不但是當今有數的武林高手,更是用兵如神的兵法家,為人亦有領袖魅力,是可問鼎天下的人物。”

    “問題是李密雖然不錯,但奈何天下間出色的人並非他李密一個,他要的對手很多。”

    “四姓大閥,均是人材輩出,決不會坐看隋室天下落在外姓人的手上,門閥之見,根深蒂固,誰都沒法改變。”

    “四閥最優勝的地方,就是屢世顯宦,精於治國之道,並非是一般起義的山野之民所能及。”

    “杜伏威就是最好的例子,縱是武功高強,亦難成大器。”

    “除了李子通、杜伏威、瞿讓、李密,眼下天下間有些聲勢的還有王薄、竇建德。”

    “但這遠遠還不是最終亂局的到來,如果楊廣薨逝,天下間的亂局恐怕要比現在還要亂上許多。”

    “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物要冒出來,爭鼎天下。”

    葉千秋聽了,只說道:“梵齋主與貧道說這些事做什麼。”

    “貧道不過化外野修,對這等天下大勢其實是不怎麼關心的。”

    梵清惠聽了,淡淡一笑,道:“道兄無須隱瞞。”

    “道兄若是真對天下大勢不關心,又何必跟著宋閥的人饒了一個大圈呢?”

    葉千秋道:“看來梵齋主對於貧道的蹤跡很是感興趣啊。”

    梵清惠道:“道兄心繫天下,有心的江湖人,幾乎都能知曉道兄和宋閥走的很近。”

    “道兄難道是看好宋閥嗎?”

    葉千秋故意裝糊塗,道:“貧道不太明白梵齋主的意思。”

    梵清惠到也沒什麼惱意,而是繼續說道:“宋閥作為天下四大門閥之一,勢力的確是不可小覷。”

    “宋缺也是一代人傑豪雄,若是楊廣薨逝,大隋滅亡。”

    “宋閥肯定是要爭天下的。”

    “只是……宋缺的歲數終究是有些大了。”

    “宋缺的幾個兒子,不知有沒有人君之相。”

    葉千秋聽梵清惠這拐彎抹角的話,不禁微微搖頭,道:“梵齋主,你也不必和貧道繞圈子了。”

    “你只需要說一說,你今日請貧道到帝踏峰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梵清惠聽到葉千秋這話,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終於進入了正題。

    “其實,今日我請道兄前來帝踏峰,是想請道兄幫一個忙。”

    葉千秋一聽,這倒是奇了。

    他和慈航靜齋屁關係沒有。

    梵清惠居然要找他幫忙?

    這不是開玩笑?

    不過,葉千秋並未表露出懷疑之色,只是朝著梵清惠問道:“哦?梵齋主有何事還需要貧道這化外野道幫忙。”

    梵清惠道:“道兄客氣了。”

    “道兄若是化外野道,那這世上的修道者,都要慚愧無比了。”

    “其實,我是想請道兄在天下最終的亂局顯露之後,助靜齋一臂之力。”

    “幫助靜齋在天下間撥亂反正,扶一個有德明君登上帝位,儘早的平息天下戰火,讓天下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遠離戰爭,恢復和平。”

    梵清惠這話一出,頓時惹得葉千秋有些愕然。

    他著實沒有想到梵清惠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要求來?

    他和慈航靜齋有那麼熟嗎?

    梵清惠這是把他當寧道奇忽悠呢?

    就在這時,只聽得梵清惠繼續說道:“道兄先別急著拒絕。”

    “道兄此番下山的種種舉動,都表明道兄和靜齋一般,同樣是心繫天下的。”

    “如果靜齋和道兄達成某種默契,共同找到一個合格的君主去輔佐,那天下的亂局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平息。”

    “戰火每早一天平息,對那些飽受戰火侵襲的普通人來說,就越早能夠得到解脫。”

    “道兄的修為蓋世,天機閣和靜齋又是近鄰。”

    “我們若是達成了默契,那天下可定矣!”

    “當然,靜齋也不是讓道兄白幫忙。”

    “只要道兄答應幫忙,靜齋便將和氏璧交給道兄參悟三年。”

    “以道兄的眼界,應該是知道和氏璧的,和氏璧之中所蘊含的能量,或許能讓道兄在武學之道上,更進一步。”

    “而且,如果道兄真的答應幫忙,我還可以讓道兄翻看我靜齋的鎮派典籍《慈航劍典》。”

    “道兄若是看了劍典,未必不能融會貫通,若是配合和氏璧之中的能量,道兄的進境恐怕將會很驚人。”

    梵清惠終於將她的計劃還有誘餌全部合盤托出。

    這下,葉千秋便頓時明白了過來。

    此番梵清惠之所以請他到帝踏峰,恐怕就是因為他下山了一趟,做了一些事之後,名聲遠揚。

    他的武功極為高深,如今已經是天下間有數的絕頂大高手。

    這在梵清惠看來,天機閣簡直就是靜齋的天然盟友。

    二者既然都是鄰居,還如此都心繫天下,為什麼不能朝著共同的一個目標努力呢?

    而且,梵清惠還有小心思。

    在梵清惠的認知當中。

    天機閣除了天機子之外,還有一百零八位天罡地煞星。

    這種隱世了千年之久的大門派,絕對是一股常人無法想象的大力量。

    如果,往後天機閣和慈航靜齋不對付,在天下爭鼎的時候,互相支持的不是一個人。

    那天機閣和慈航靜齋定然要對上。

    可是,梵清惠一想到那一百零八天罡地煞,心中就有些擔心。

    這麼一股龐大的勢力,如果和慈航靜齋站到了對立面。

    那對於慈航靜齋來說,並不是一件好消息。

    既然不想讓天機閣變成慈航靜齋的敵人,那就得盡全力將天機閣拉到自己的同一陣營來。

    所以,梵清惠這才打定了主意,派了師妃暄去青華峰請葉千秋。

    今日一會,梵清惠做了充足的準備,就是想要說服葉千秋。

    但是,她顯然誤判了葉千秋。

    梵清惠恐怕根本想不到,站在她面前的葉千秋和寧道奇有著很大的區別。

    寧道奇會做的事情,葉千秋是根本不會做的。

    寧道奇會為了和氏璧答應給慈航靜齋保駕護航。

    但他葉千秋可不在乎什麼和氏璧。

    這時,葉千秋直接開口,道:“梵齋主,此事,恐怕貧道不能答應。”

    梵清惠聽到這裡,微微一怔,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葉千秋這個話茬兒。

    這時,只聽得在一旁站了許久,卻是沒有出聲的寧道奇臉上露出充滿童真意趣的動人笑容,朝著葉千秋道:“道友何必著急拒絕清惠呢?”

    “不如聽我一言。”

    葉千秋倒是想聽聽寧道奇想說什麼,直接道:“寧道友請說。”

    寧道奇悠悠說道:“以前天下有三神,南為南帝,北為北君,中央之神名渾沌,渾沌待南帝北君極好,於是南帝北君聚在一起商議報恩之法,想出人皆有七竅,以作視、聽、飲食和呼吸,於是為渾沌每天鑿一孔,七日後渾沌開七竅而亡。”

    葉千秋挑眉道:“凡行事要順乎自然,那寧道友以為的順乎自然,是什麼樣的呢?”

    寧道奇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葉千秋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古時有甲乙兩君,一起去放羊,結果羊走丟了。”

    “人們問甲為什麼會丟了羊,甲回答是因為忙於讀書;人們又問乙為何會丟了羊,乙說他去賭博了。”

    “他們二人做的事截然不同,結果卻全無分別,都是丟掉了放牧的羊。”

    葉千秋道:“寧道友自己是甲,還是乙呢?”

    寧道奇聽了,只說道:“其實無論甲乙,道友既然也有匡扶天下之志,為何不能與靜齋合作呢?”

    “我們合作,便意味著天下間災難性的慘事會發生的更少一些。”

    “天下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從戰亂過度到和平階段。”

    “這樣,難道不好嗎?”

    葉千秋道:“寧道友,應該聽過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句話吧。”

    寧道奇道:“靜齋以救助天下蒼生為己任。”

    “天機閣以替天行道,剷除奸邪為己任。”

    “二者之間的道雖然有些偏差之處,但是大的方向卻是一點都沒錯的,為何就不能合作呢?”

    這時,葉千秋停下了腳步。

    他看向一旁的寧道奇,迎上寧道奇充滿疑惑的眼神。

    兩人互相對視,寧道奇仍是那副與世無爭,清淨無為的仙姿逸態。

    葉千秋則是縹緲如雲煙,看似站在這裡,卻好似和每一個人都相距甚遠。

    這時,葉千秋卻是說道:“寧道友,聽說你當初看《慈航劍典》之時,還沒有看完,便已經吐了血,可否是真的?”

    寧道奇聽了,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和之前的話題沒什麼關係。

    但是出於良好的修養,他還是回道了葉千秋這個比較突兀的問題。

    “說來慚愧,《慈航劍典》不愧是靜齋的鎮派神功,老道我的確是沒有看完,心神便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這時,站在一旁的梵清惠道:“如果道兄對《慈航劍典》感興趣的話,貧尼現在就能讓道兄觀一觀《慈航劍典》。”

    葉千秋朝著梵清惠看去,道:“梵齋主倒是大氣的很,難道不怕貧道將你靜齋的《慈航劍典》盡數學了去。”

    梵清惠則道:“如果道兄只是看了寥寥數眼,便能將《慈航劍典》給盡數學去,那反倒是我靜齋的榮幸。”

    “自從我派地尼祖師創下《慈航劍典》以來,我慈航靜齋還從來沒有人能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將《慈航劍典》給盡數學去。”

    葉千秋笑了笑,道:“說實話,《慈航劍典》對於貧道而言,根本沒有什麼誘惑力。”

    “寧道友,貧道勸你一句。”

    “你如果想要更進一步的話,依靠和氏璧是無用的。”

    “和氏璧並非是你更進一步的關鍵。”

    “你若想更進一步,更多的是需要在精氣神之上的積累和改變。”

    寧道奇聽到葉千秋這話,淡然道:“天機子道友的眼光的確毒辣的很,但想要改變精氣神何其之難。”

    “到了我這個地步,每一分改變,每一分寸進,都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葉千秋聽了,微微一笑,突然說道:“那不如由我來試一試你?”

    寧道奇一聽,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只見寧道奇負手身後,看著葉千秋道:“其實,老夫早有此意。”

    “在老夫見到道兄的那一刻,便已經產生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