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紅了 作品

第201章 辟邪辟邪,不完整了(萬更求訂閱!)

    殿中眾人看到令狐沖如此劍法,可謂是出手不凡。

    皆是暗暗點頭,令狐沖年紀輕輕能在江湖上闖下偌大的名頭,的確是有點門道。

    嶽不群橫劍當胸,左手捏了個劍訣。

    他本來胸中怒意非常,只恨不得好好親手教訓教訓令狐沖這不肖弟子。

    但先前聽了葉千秋一番話,心中怒火便消去了三分。

    令狐沖本是孤兒,被他夫婦收養,在華山之上養了近二十年。

    他一直對令狐沖寄予厚望,將其視作是華山派下一任掌門接班人。

    所以,但見令狐沖只不過下山一年多,便如此作為,為了救魔教妖女,不惜在人前替任我行出戰。

    他心頭著實是失望至極。

    華山派好歹也是名門正派,出了這樣的不肖弟子,縱使是令狐沖有再多理由,也難以消解他心頭不快。

    但師祖葉千秋的話,還是給他提了個醒。

    讓他心頭怒火消去三分。

    嶽不群心中也在想著,這一年多來,衝兒這小子在江湖上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事情,何以讓他連我這個做師父的話都不聽了,執意要為任盈盈這個妖女出頭。

    嶽不群心中有了疑慮,又見令狐沖神色悽苦,似乎有些話,難以當著眾人面說出口,自然心下一軟,便擺了個華山劍法的起手式。

    令狐沖見嶽不群橫劍當胸,並未直接出手。

    當下,便只使出昔日師父所教他的華山劍法來對陣。

    這一戰,便當如師祖所言那般,是師父指教徒兒倒好了。

    令狐沖心中如此想著,想著這些年,深受師父師孃教導恩惠。

    若無他們二人,又豈能有他今日。

    只是,事情發展到了今日這個地步,他所遭遇的種種絕非一言半語能夠說的清楚的。

    他和任盈盈之間,或許有那麼一點男女之情,但他現在早已不是完人,又如何能去害人。

    他現在只想著救了任盈盈,跟著師父回華山去,接受懲罰。

    師父如何懲罰他,他也認了。

    師父性子溫和,待他向來親切,他自小對師父摯愛實勝於敬畏。

    如今,不得不與師父臨陣對敵,實在是大大的不敬。

    這師徒二人心思飄忽不定,一連以華山劍法過了二十餘招。

    倒還真不像是比武定勝負,而真變成了師父指點徒弟武功。

    站在一旁的任我行見狀,當即開口道:“衝兒,你若是再不使出點真本事來,盈盈就真要在少林寺孤獨終老啦!”

    任我行這一句話,登時讓令狐沖心頭一怔。

    這場比試,他實是糾結的緊。

    眼下任我行這麼一聲大喝,卻是讓他心頭更亂了許多。

    只想著,這一場比試,是讓師父得勝呢?還是勝過師父?

    倘若故意容讓,輸了這一場,縱然自己身受重傷,也不打緊,可是任我行、向問天、盈盈三人卻得在少室山上苦受十年囚禁。

    方證大師固是有道高僧,但左冷禪和少林寺中其他僧眾,難保不對盈盈他們三人毒計陷害,說是囚禁十年,但是否得保性命,捱過這十年光陰,卻難說得很。

    若是不讓師父,自己自幼孤苦,得蒙師父、師孃教養成材,直與親生父母一般,大恩未報,又怎能當著天下英雄之前,將師父打敗,令他面目無光,聲名掃地?

    他這一年多來,武功大進,自覺他所練的那套劍法,世上少有人敵。

    縱使是師父嶽不群也敵他不過,所以,現在心中想著不是如何勝過師父嶽不群,反而是想著自己該不該贏。

    嶽不群哪裡知曉他是這麼想的,但見令狐沖神色恍惚,知曉這小子內心之中定然也是掙扎無比。

    到底是自己徒弟,嶽不群總不能看著他讓魔教妖人給蠱惑了。

    於是,便想著如何點醒令狐沖。

    此時,令狐沖所用劍法,皆是華山劍法,而且招招是守。

    嶽不群劍法高明,若是想擊敗令狐沖,其實只是頃刻之間的事情。

    但他不想令狐沖心裡不清不楚的,所以,也沒有使出太過高明的招數。

    一時間,師徒二人反倒是僵持住了。

    大殿之中的眾人看到這師徒二人如此比劍,皆是愕然無比。

    難道這場比鬥當真是成了師父指點徒弟?

    眼看著這師徒倆打個沒完沒了的,任我行在一旁哈哈大笑道:“這場比試,勝敗終究是會分的,且看誰先餓死,再打個七八天,相信便有分曉了。”

    他這話其實還是在提點令狐沖,讓令狐沖趕緊的使出真本事。

    但見令狐沖還是那般不為所動。

    任我行繼續在一旁道:“向兄弟,今日咱們來到少林寺中,當真是大開眼界。”

    向問天道:“不錯,武林中最頂尖的人物,都到了這裡啦……”

    任我行道:“其中一位,最是了不起了。”

    向問天道:“是哪一位?”

    任我行道:“此人練就了一項神功,令人歎為觀止。”

    向問天道:“是什麼神功?”

    任我行道:“此人練的是金臉罩、鐵面皮神功。”

    向問天道:“屬下只聽過金鐘罩,鐵布衫,卻沒聽過金臉罩、鐵面皮。”

    任我行道:“人家金鐘罩、鐵布衫功夫是周身刀槍不入,此人的金臉罩、鐵面皮神功,卻只練硬一張臉皮。”

    向問天道:“這金臉罩、鐵面皮神功,不知是哪一門哪一派的功夫?”

    任我行道:“這功夫說來非同小可,乃是西嶽華山,華山派掌門人,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君子劍嶽不群嶽先生所創。”

    向問天道:“素聞君子劍嶽先生氣功蓋世,劍術無雙,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之輩,這金臉罩、鐵面皮神功,將一張臉皮練得刀槍不入,不知有何用途?”

    任我行道:“這用處可說之不盡,我們不是華山派門下弟子,其中訣竅,難以瞭然,不過令狐小兄弟想必是清楚的。”

    向問天道:“嶽先生創下這路神功,從此要名揚江湖,永垂不朽的了。”

    任我行道:“這個自然,咱們以後遇上華山派的人物,對他們這路鐵面皮神功,可得千萬小心在意。”

    向問天道:“是,屬下牢記在心。”

    他二人一唱一和,如同說相聲一般,譏諷嶽不群以大欺小,卻是忘了,是他們主動讓令狐沖出戰。

    嶽不群直接將二人的譏諷當做了耳旁風。

    就在這時,卻聽得任盈盈在那邊喊道:“衝哥,你停手吧!”

    “我便是在少林寺被囚十年,也沒什麼啦。”

    “你今天為了我,不惜和師父一戰,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啦。”

    “咱們有緣無份,卻是不必互相折磨啦。”

    令狐沖一聽,登時心頭一苦,他知曉他今生是不能與任盈盈有什麼結果啦。

    他回頭一看,只見任盈盈梨花帶雨,臉上滿是憔悴之色,心頭登時想起這一年多來,他和任盈盈相處過的那些日子。

    想到這裡,他登時把心一橫,心中暗道,今日總得要將盈盈給救走才是。

    於是,他轉過頭來,朝著嶽不群道:“師父,請恕徒兒不孝啦。”

    話音一落,卻見他驀地裡疾衝上前,當真是動如脫兔,一瞬之間,與嶽不群相距已不到一尺,兩人的鼻子幾乎要碰在一起。

    這一衝招式之怪,無人想像得到,而行動之快,更是難以形容。

    他這麼一衝,嶽不群的雙手,右手中的長劍,便都已到了背後。

    嶽不群的長劍無法彎過來戳刺令狐沖的背心,而令狐沖左手已拿住了嶽不群的右肩。

    但見嶽不群內力一震,直接將令狐沖的左手給震開。

    令狐沖見狀,心中暗道,師父的內功好生高明,我用這一招,曾經連傷了嵩山派五六個好手。

    但是,師父卻是直接將我的手震開了。

    下一刻,但見令狐沖身形飄忽,有如鬼魅,轉了幾轉,移步向西,出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

    殿中眾人看到令狐沖的劍法突然大變,變得如此詭異快速,皆是驚訝無比。

    但嶽不群卻是臨危不亂,只見他一劍刺出,令狐沖向左閃避,嶽不群側身向右,長劍斜揮,突然回頭,劍鋒猛地倒刺,正是華山劍法中一式妙招,叫作“浪子回頭”。

    令狐沖舉劍擋格,嶽不群劍勢從半空中飛舞而下,卻是一招“蒼松迎客”。

    嶽不群刷刷兩劍,令狐沖一怔,急退兩步,不由得滿臉通紅,急忙叫道:“師父!”

    嶽不群一聲不吭,又是一劍刺將過去,令狐沖再退了一步。

    令狐沖知曉師父使出這三劍來,其實是想讓他浪子回頭。

    但,如今,他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只聽得令狐沖大聲喊道:“師父,今日之後,徒兒單憑師父處置。”

    話音落下,卻是再如鬼魅一般,朝著嶽不群衝殺而出,他那一手劍術,當真是迅疾無比,令人防不勝防。

    嶽不群招架著,聽到令狐沖這一聲喝,不禁微微搖頭,然後登時長劍一蕩,使出一招“氣貫長虹”。

    這一招使出,卻是劍氣繚繞,直接將令狐沖這奇快無比的詭異劍術給破解了。

    只見嶽不群的長劍抵在令狐沖的胸前。

    令狐沖神情一滯,眼中滿是錯愕。

    隨即,令狐沖手中長劍一鬆,落在地上。

    令狐沖跪倒在地,朝著嶽不群嚎啕大哭道:“師父,徒兒認罰……”

    嶽不群抬手將長劍送回劍鞘,只問道:“你從何處學來的這旁門劍術?”

    嶽不群看著令狐沖,心中亦是有些驚訝。

    一年多以前的令狐沖是什麼水平,他是十分清楚的,但一年多不見,令狐沖的劍法居然已經高明到了這種地步。

    若非他有師祖指點,還真的未必能勝過這孽徒。

    但這劍法招式匪夷所思,動作迅捷詭異,著實是不像是一般名門劍法。

    而且一般名門劍法,又如何能讓這孽徒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如此大進。

    想到這裡,嶽不群不禁朝著葉千秋看了一眼,朝著葉千秋遞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心裡想著,師祖他老人家活的久遠,或許知曉這孽徒所使的劍法,是何種劍法。

    葉千秋看到嶽不群朝著他看來,似乎有些疑問。

    葉千秋倒也大概能明白嶽不群的意思。

    他剛才看到令狐沖突然劍招大變,和換了個人似的,就知道令狐沖絕對是出了問題。

    風清揚可沒傳這小子獨孤九劍,而且這小子使的也不是獨孤九劍。

    再加上這兩日,他想到令狐沖的種種古怪表現和那諸多欲言又止,不禁心頭一動,暗道,莫非這小子練了辟邪劍法?

    若非是辟邪劍法,又豈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速成。

    想到這裡,葉千秋的臉色有些古怪起來。

    若是令狐沖真的練了辟邪劍法,那豈不是說這小子自宮了?

    這不可能呀,令狐沖雖然幼稚點了,但還不至於為了練辟邪劍法自宮。

    他也不是那種人啊。

    這其中定然有什麼隱情。

    葉千秋剛剛看到了左冷禪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心中猜測著,這其中是不是和左冷禪有什麼干係。

    嶽不群這一手劍法,著實是讓殿中眾人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