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法不責眾

 她在心裡面暗暗發誓,以後她再也不會把女兒給弄丟了!

 “哇……好香!”馮笑笑直奔一個鐵板魷魚的攤子。

 這個小攤賣的鐵板魷魚和其他的攤子有些不太一樣,他的鐵板上面直接放了很多濃郁的醬汁,串好的魷魚浸在醬汁裡面,燒紅的鐵板和魷魚碰撞,發出一陣“滋滋”的聲音。

 馮笑笑指著攤子,“媽媽,我想吃。”

 “好,”女兒失而復得,鄧素雲恨不得把她寵到天上去,自然不會拒絕馮笑笑的請求,更何況他們來美食街,就是專門為了吃東西的,“我們去排隊,媽媽給你買。”

 美食街上面的攤位實在是太多了,即便人很多,但排隊的速度也很快,差不多四五分鐘的時間就已經排到了。

 “老闆,麻煩二十串魷魚。”言晰手腳麻利的掃了碼。

 老闆手底下不停的翻烤著,聽到言晰的話,動作麻利的抓了二十串魷魚,放進了特製的紙盒裡,遞了過來,“二十串魷魚,您收好。”

 鐵板魷魚攤位前的隊伍,似乎排的更加的長了,三個人好不容易才擠出來。

 走到稍微空曠一些的地方,言晰彎下腰,把自己手裡的紙和遞給了馮笑笑,“吃吧。”

 馮笑笑抓起一串魷魚,舉到自己的嘴邊,咬了一大口,魷魚特有的鮮甜和醬汁,獨特的味道瞬間在口腔裡面爆開了,好吃的馮笑笑都控制不住的眯起了眼睛。

 “媽媽,你也快嚐嚐,真的好好吃哦!”把咬下來的那塊魷魚嚥進肚子裡,馮笑笑迫不及待的催促著鄧素雲,催完鄧素雲,她又開始催言晰,“言晰哥哥也吃!”

 言晰也拿起一串魷魚咬了一口,味道的確很贊,和他之前在江城吃的完全不一樣。

 三個人一邊逛一邊吃,站在一起非常和諧,就像是一個母親帶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一樣。

 等到一整條街逛完,三個人的肚子都吃的飽飽的。

 在言晰這邊在美食街愉快吃喝的時候,影暝卻被請到了局子裡面去。

 他早上打車之時威脅的那個司機師傅報了警,因為司機師傅的車上面有監控,警察那邊很快就找到了影暝。

 監控視頻裡面,影暝陰沉著一張臉,滿是憤憤的威脅司機師傅要弄死他的話語,無比清晰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影暝人都有些麻了,他也沒想到,他只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威脅的話,竟然會被如此大張旗鼓的請到警局,“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

 司機師傅卻並不這麼認為,“他覺得我破壞了他的抓姦,所以他把火氣撒到了我的身上,我可以確定他當時是真的很想殺了我的,我都察覺到武俠小說裡面所說的那種殺氣了。”

 影暝氣的要死,下意識的就瞪了一眼司機師傅,司機師傅立馬躲到了警察的後面,伸手指著他,“警察同志,你看,他這個時候都還想殺我。”

 影暝:……

 最後,在警察的調解之下,影暝無奈的向司機師傅道了歉,還簽下了一份保證書。

 從警局出來,影暝茫然的看著這座陌生的城市。

 咬牙切齒的嘆了一句,“該死的言晰!不要讓我抓到你!”

 這一邊,馮笑笑拍著自己圓滾滾的小肚皮,忍不住咧開嘴笑了起來,“媽媽,我好高興啊,我以後再也不會捱餓受罰了,我會和媽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看著女兒單純的小臉,鄧素雲的眼眶又紅了紅,她緊緊的把馮笑笑摟在懷裡,指節用力到有些扭曲變形,“笑笑放心,媽媽發誓,媽媽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

 “嗯嗯!”馮笑笑重重的點了點頭,“我相信媽媽!”

 馮笑笑很懂事的沒有問為什麼她的爸爸並沒有和媽媽一起,她也就完全的將其忽略過去了。

 在女德學院的這兩年時間裡,她受了很多的苦,但卻也知道了一個道理。

 學校裡面的老師教的那些東西,馮笑笑從來都沒有認同過,只不過是因

為她不想再捱餓受罰,所以才會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去迎合。

 爸爸以前就是和教導主任一樣,說一不二,容不得任何人的反駁。

 她那個時候不太懂,但她現在知道了爸爸那樣做是不對的,就像言晰哥哥說的那樣,一個好的家庭裡面,夫妻雙方都應該是平等的。

 吃飽了,也逛累了,鄧素雲就準備帶著馮笑笑回酒店。

 坐在網約車上的時候,鄧素雲是思索著究竟要怎麼樣告訴女兒,她已經和丈夫離婚的事情。

 “笑笑,媽媽要跟你說一件事,如果你爸爸……”

 可鄧素雲才開口說了一半,馮笑笑就立馬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媽媽,我知道的,如果你和爸爸在一起過的不開心的話,你們就分開吧,我會永遠站在媽媽這邊。”

 鄧素雲頓時就憋不住眼淚了,當時她想離婚,所有的人都在勸她,只有她的女兒,會永遠的和她站在一起。

 “笑笑,我的笑笑……”

 鄧素雲把馮笑笑摟得更緊了一些,恨不得將其融入進自己的骨血當中,馮笑笑也學著鄧素雲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背,“媽媽不傷心,有我陪著媽媽呢。”

 言晰在榮城玩了兩天,第三天早上的時候要準備回去了,馮笑笑十分的不捨,抱著他的腿不撒手,“嗚嗚嗚,言晰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走?”

 “我不要你走……嗚嗚嗚嗚嗚。”

 “笑笑乖,”鄧素雲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馮笑笑的手給扯了下來,“言晰哥哥還要回去上學呢,而且這個時候也沒有回江城的車票了,你實在要想言晰哥哥的話,就和媽媽先在這裡住兩天,等到有票了,我就帶你去看言晰哥哥好不好?”

 馮笑笑並不是無理取鬧的孩子,聽到鄧素雲說出了一個切實又可用的方法,她就乖乖的鬆了手。

 她用自己的手背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淨,然後努力揚起一抹笑容,“言晰哥哥,你等我去找你哦。”

 言晰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輕應了一聲,“好。”

 火車停留到江城站,天色才剛剛暗了下來,而且車站距離言晰之前居住的地方也挺近的,所以他並沒有直接回學校,而是去了一趟之前住的小區。

 “誰呀?”聽到敲門聲,趙大娘把手上的水珠在圍裙上面擦了擦,走過來打開了門,看到言晰的時候,眼睛驟然亮了起來,“哎?!你怎麼來了?”

 “明天不是要上學了嗎?”

 聽到趙大娘關切的話語,言晰輕輕笑了笑,“剛好路過這裡,順便給你送一些清潔符。”

 說著話,言晰從書包裡面掏出來厚厚一沓子符咒,“應該夠你用一段時間了。”

 趙大娘欣喜萬分的接過,有這些符咒的存在,家裡面的衛生打掃起來簡單極了,她每天都多了很多時間和小孫子陽陽一塊玩耍,“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吃晚飯了沒?我這飯菜馬上就好,正好過來吃一頓。”

 一直坐在車上,也的確沒吃飯,言晰聞言走進了屋子裡,“確實還沒吃呢。”

 趙大娘做的飯菜,一如既往的家常又美味,因為第二天有早八的課,所以大娘和趙大爺也沒有留他,吃完飯以後就讓他走了。

 回到宿舍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其他的三個室友都各自躺在了床上,言晰動作比較輕緩的洗漱。

 他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從衛生間出來時,“蔡霖”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言晰,你可真行!”

 言晰只覺得這人莫名其妙的,自從天賦毀了以後,就好像變得瘋瘋癲癲。

 不想和腦子有問題的人說話,言晰沒有理他,十分乾脆的拿了吹風機到走廊去吹頭髮去了。

 徒留影暝躺在床上,氣憤的他狠狠的砸了砸牆壁。

 這一趟跟著言晰出去,非但沒有阻止他完成囑託,反而還害得自己進了趟警局。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言晰卻是那樣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氣的影暝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第二天早八的課都遲到了,而且給他們上課的,還是他們的班主任吳肇敏。

 於是,影暝又被班主任給訓斥了一頓。

 言晰完全沒有理會影暝的情緒,在鄧素雲帶著馮笑笑來江城的時候去車站接了他們一趟,並把自己租的那個屋子暫時讓給了他們母女住。

 反正他平常都是住校,也不怎麼回去。

 鄧素雲已經和丈夫離了婚,手裡頭的錢也在找女兒的這兩年時間裡面花的差不多了,言晰提

供的這個住處真的幫了她很大的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女兒也是言晰幫忙找回來的,還又幫她安排了後續的生活,這麼大的恩情……

 “你不必太過於介懷,我已經拿到我的報酬了。”言晰目光清澈,看不出一點客氣的神情。

 在施仁等人被抓起來的那一剎那,言晰就已經獲得了一絲功德了,比起錢財,功德於他而言更加重要。

 “那就好。”鄧素雲拉著馮笑笑的手,決定明天就去找工作,她必須要快點攢一些錢,在下學期開學的時候,重新把馮笑笑送到學校裡面去。

 馮笑笑已經有兩年沒有上學了,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適應……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下基友的動物破案文文,《小動物合謀送犯罪分子進橘子》by奇妙君,文章id:6772273

 文案:沈遇嘎了,再醒來時已經成了一隻嗷嗷待哺的小奶貓,有一天,他突然感知到他的飼養員秦奶奶和她智力障礙的孫子即將面臨一場滅門危機。

 曾經身為消防員的沈遇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他一邊幫助貧困的祖孫倆改善生活,掃除危險,一邊還成立了小動物互助協會。

 進了小動物互助協會,吃喝不愁。無數毛茸茸爭著搶著要入會,而上門尋求幫助的小動物也越來越多。

 麻雀小姐姐跟他抱怨,xx山裡住的兩腳獸忽然又抓了幾個兩腳獸養著,天天尖叫,煩的它蟲子都不香了。

 沈遇;???

 沒多久,新聞報道警方在xx山裡抓到一在逃殺人犯,併成功解救三名被綁者。

 狗夥伴也上門哭訴,他家小主人不見了。

 沈遇立刻發遍佈全國各地的協會成員幫忙尋找

 越來越多的毛茸茸找上門來,見過的,沒見過的,甚至還有許多聽都沒聽過的瀕危動物們.

 沈貓貓大名如雷貫耳,警察們開始頻繁上門,市公安局和林業局哭著搶著想給他編制,記者們扛著炮筒追在他屁股後面要找他採訪

 還有一堆要找他幫忙的人在排隊,大家都知道,有問題找貓貓,準沒錯!

 沈貓貓好像突然就火了。

 頂級導演要找他拍電影,廣告公司想讓他拍廣告,連頂流明星也公開表示他是他唯一的哈基米!

 大家都知道,街邊小賣鋪那對祖孫日子過得艱難,時不時就有渣滓上門找茬,但自從養了一隻狸花貓後,日子越過越熱鬧,後門時不時就能看到各種稀奇古怪的小動物進進出出,熱鬧的很。

 連平時他們不常見到的名人明星都找上門來,警察,消防員,嚯,竟然還有他們天天在電視上看見的那位記者也在!

 有一天,他們突然看見孫盼那個傻小子竟然上了電視臺每天新聞。和他一起的竟然還是他們市長!

 大家都眼紅了!可是後來他們突然發現,他們竟然也跟著沾光了!整條街的人流量暴漲,自家店鋪每天生意都忙不過來了。

 大家笑呵呵地表示,這哪是傻小子,這分明就是他們的金寶寶啊!

 那個保安因為被貼了定身符,整個人根本沒有辦法挪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女孩揮舞著手裡的電棍,向他衝了過來。

 以前他拿著電棍懲治那些不聽話的女孩子的時候,心裡面只有一個爽字。

 那些女孩不敢反抗,只能抱著頭四處躲避,他一棍一棍的打在她們身上,聽著她們痛苦的哀嚎聲,覺得無比的美妙。

 他喜歡這種掌握他人命運的感覺,他喜歡把別人都操控在自己的手裡,這讓他可以收穫莫大的滿足感,身為男性的優越感可以得到前所未有的釋放。

 可此時,那個以前一直被他牢牢握在手裡的電棍,卻被女生奪去了,她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臉上,腿上,肚子上,咬牙切齒,使出吃奶的勁,動作沒有半分的猶豫。

 刺骨的疼痛從小腿處蔓延而來,疼的他身體都有些痙攣,他的腿應該是被打斷了,可他根本無處可躲,也無處可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墨藍色的保安服上面浸出深褐色的血跡。

 “可……可以這樣嗎?”

 黃珍看著一個又一個湧上去的女孩子,一顆心莫名的有些激動,她也好想衝上去,把這些人渣一個個的都暴打一頓,可如果她真的動手了的話,會不會被抓起來坐牢啊?

 打人應該是不對的吧?

 黃珍還在猶豫,馮笑笑卻突然一把拉過了她的手,“阿姨,這麼多人都打了,

我們打一下也沒什麼的。”

 “可……可是……”黃珍咬了咬牙,雙手緊緊的攪在了一起,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也真的好想暴打這些人為自己出口氣,好好發洩一下她這些天被折磨的痛苦,可她不太敢做什麼過於出格的事情,之前能夠計劃著想要通過收剩菜剩飯的垃圾車逃離學校,已經是她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了。

 黃珍因為在小黑屋裡面被電擊過,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馮笑笑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拉的她一個踉蹌。

 她磕磕絆絆的往前走。

 一步一步的停在了施仁的面前。

 男人已經五十多歲了,身上穿著的衣服十分的奢華,那張臉做過不少的保養,讓他完全看不出現在的年齡,只不過,因為常年大吃大喝,他有一個十分明顯的啤酒肚。

 那圓滾滾的肚子把他的西裝都給撐了起來,釦子都幾乎快要崩開了。

 看到黃珍站在自己面前,施仁的一顆心狠狠的顫抖了兩下,他雖然現在身體沒有辦法動,但是還是可以說話的,他狠狠的擠了擠眼睛,試圖擠出一兩滴眼淚來。

 只不過他這人一向都是被別人敬著,怕著,即便現在這個時候十分害怕捱打,卻也根本擠不出任何的淚水。

 “你這是要做什麼?嘲諷我嗎?”施仁擠眉弄眼的表情落在黃珍的眼裡面,就是對於她的諷刺。

 黃珍一腳踩在了他高高隆起的啤酒肚上,直踩的施仁一陣反胃,差點把中午吃的飯菜都給吐出來,他眼前陣陣發暈,恨不得現在立馬昏死過去。

 可他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很好,一點失去意識的預兆都沒有,甚至能夠無比清晰的感覺到落在自己肚子上的那隻腳。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做這樣的事情了。”施仁知道,這些女人們最是心善,有很多被丈夫家暴了無數次的女人,只要每次丈夫跪在她的面前痛哭流涕,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原諒對方。

 所以,施仁覺得只要自己認錯的態度好一些,黃珍也會如同那些被家暴的女人一樣放過他。

 “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的,都是你的老公和你的婆婆把你送到這裡來,讓我調教的,如果我沒有辦法把你調教成一個他們滿意的好媳婦兒,我也是要擔責任的,”施仁巧言善辯的為自己解釋,“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但是你應該怪的人不是我,是你的老公和你婆婆……”

 “他們當然是罪魁禍首,”黃珍咬牙切齒的說著話,隨即又重重的一腳踹在了施仁的身上,“但是你也不是個什麼好貨!”

 忽然,馮笑笑跑過來拉了拉黃珍的胳膊,然後塞給她一個不斷的發出“噼裡啪啦”聲享的電棍,“阿姨,用這個,這個打人疼。”

 “不不不……”施仁驚恐萬分的瞪大了眼睛,拼了命的求饒,“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樣是犯法的,你打了我會被警察抓起來的。”

 “你竟然還知道警察?!”黃珍一棍子甩在了施仁的胳膊上,打的他嗷的一聲喊,“你當時打我們的時候就沒想過警察也會來把你抓走嗎?”

 明明他們也知道法律,卻偏偏還要踐踏她們的尊嚴,明明知道這件事情是錯的,可為了那些錢,還是要把她們關進小黑屋裡面,日夜折磨。

 一想到自己這幾天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屋子裡,控制不住的尿意和便意,居住的地方時刻充斥著那些令人作嘔的味道。

 還有電極接在太陽穴上,強烈的電流帶來的生不如死的感覺。

 黃珍就恨得一雙眼睛都有些充血,“你還有臉說,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她閉上眼睛,瘋了一樣的開始毆打施仁,想要把自己受到的所有的委屈全部都發洩出來。

 施仁面如菜色,痛得時不時的抽搐幾下,連叫都叫不出來,只能發出幾聲氣若游絲的呻/吟。

 在渾身的骨頭都好似要被電棍敲碎的情況下,施仁那雙乾澀的眼睛裡面終於流出眼淚來了,淚水混合著冷汗淋漓不盡,明明是四月份,春寒料峭的天氣,他的衣衫卻盡數的被汗水給溼透。

 他氣若游絲的躺在地上,渾身上下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的,整張面容也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變得格外的扭曲猙獰,看著像是隻剩下半條命了。

 鄧素雲沒有被這些人傷害過,所以即便她也恨的要死,恨不得把這些人全部都千刀萬剮,但是她還有女兒要養,她不能夠進到監獄裡面去,所以她只能和言晰站在一旁,看著這些憤怒的女人們不斷的發洩著心中的委屈和怒火。


 她用力的咬著牙關,才不至於讓自己幸災樂禍的笑出聲來,看到這些人被打的鬼哭狼嚎的模樣,剛剛看到女兒差點被曾孝汝猥/褻的憤怒都已經被衝散了一些。

 真是活該!

 這就是這些人不把女人當人看的報應!

 就在施仁旁邊站著的李驕陽看到這一幕,嚇得心肝欲焚,顫顫巍巍的對黃珍說道,“你打了他,可就不能打我哦……”

 黃珍反手一巴掌重重的扇在了李驕陽的臉上,恨得牙關都在癢癢,“其實這所學校裡面我最恨的人並不是施仁,也不是曾孝汝,而是你!”

 “你也是個女人,你還是個媽媽,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能夠理解我們,可你做了什麼?”一想到自己好心好意的想要帶著李驕陽一塊逃跑,卻被她出賣,然後被關進小黑屋裡面,受盡折磨,黃珍就恨不得也把李驕陽關進去,讓她好好體會一下自己曾經所受到的待遇。

 “你跟著她們沆瀣一氣,為虎作倀,利用別人對你的信任,對你的同情,著這話,眼淚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你可真是該死啊!”

 李驕陽惶恐不安地解釋著,“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想這樣做呀,可是如果我不跟他們一起的話,捱打的人就變成我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黃珍抬眸望進李驕陽的眼底,她輕輕搖了搖頭,“不,你是施仁的老婆,你還給他生了個兒子,他絕對不會讓別人這樣對待你的,你只不過是也享受著那種操控他人人生的快感罷了!”

 李驕陽的神情有了一瞬間的狼狽,她放低了語調,試圖引起黃珍的同情,“看在我們同樣是女人的份上,求你……”

 黃珍用手撩開了遮蓋住自己面頰的頭髮,露出自己臉上明晃晃的淤青,這是電擊留下著,“你瞧,這就是我之前同情你,可憐你想要帶著你一塊逃跑的代價。”

 這麼多年的勞作,使得黃珍十分的蒼老,臉上還長了很多的斑,皮膚也是黃黑色的,可即便如此,那電擊留下來的痕跡依舊是觸目驚心。

 黃珍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而且也十分的溫柔,可卻比起剛才歇斯底里的大喊,卻更加的讓李驕陽感到害怕。

 彷彿是一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李驕陽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她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在這一刻豎起來了,她苦苦哀求著,“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黃珍冷笑了一聲,“就是因為同樣都是女人,所以你才更加的不可饒恕!”

 她使出了吃奶的勁,不斷的發洩著自己的怒火。

 李驕陽疼的死去活來,再想要求饒,卻已經完全沒有了開口的力氣,她的兩條小腿在電棍不斷的擊打下,白皙的皮膚上面出現了一圈一圈的電擊傷,她感覺自己的腿上彷彿有無數的鋼針在不斷的扎,疼得她都恨不得現在立馬就死去,就此解脫了。

 李驕陽,施仁,胡露,曾孝汝,還有那些一個個渾身腱子肉的保鏢們,沒有任何一個人逃脫的了。

 他們從來都沒有覺得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竟然會是這樣的漫長,這樣的難熬。

 直到學校的圍牆外面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他們曾經最為害怕的警察,在這一刻竟然成為了他們的救贖!

 一群人努力的瞪大著眸子,發出震耳欲聾的求救聲,希望警察早一點找到他們,把他們從這些女人的手裡面給救出去。

 言晰側眸看了一眼,依舊處於憤怒當中的女孩們,像提死狗一樣的把曾孝汝提了起來,然後走向了學校的大門口。

 警車已經停在了那裡,為首的警員是一個英姿颯爽的女人,她留著齊耳的短髮,臉上還畫了淡妝,一雙眼睛格外的銳利。

 言晰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這名警察的面相。

 印堂開闊,眉毛勻稱,嘴角上翹,額方而廣,鼻樑高聳。

 這名女警,心地善良又正直,值得信任。

 這所學校的大門從外面是沒有辦法打開的,但是在裡面,普通人也沒有打開的辦法,只有這些教職工們輸入密碼指令,學校的大門才可以打開。

 言晰沒有說話,只垂眸看了一眼曾孝汝,曾孝汝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按下了密碼。

 洛姝嫻大踏步的走了進來,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做了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負責此次案件的警員,我叫洛姝嫻,你們可以叫我洛警官。”

 “請問剛才打電話報案的是哪位?”

 “洛警

官好,”言晰微微一笑,主動伸出自己的右手,“是我報的警。”

 洛姝嫻伸出左手,握住了他的右手,兩個人的手掌一觸即離,“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因為言晰報警的時候說的人數比較多,所以一共來了五輛警車,從上面走下來了二十多名警員。

 一個個全部都穿著制服,腰細腿長,一字排開的站在那裡,頗有氣勢。

 曾孝汝生出自己傷痕累累的手,擦了一下額角上的冷汗,像個鵪鶉一樣努力的縮在一邊。

 洛姝嫻眼睛十分尖利的看到了他身上的傷,眉毛微微一挑,主動靠近了他身邊,“你是怎麼了?受傷了嗎?”

 曾孝汝是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道究竟該不該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洛姝嫻十分察言觀色,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這裡面有隱情,但或許是因為懼怕著身邊的言晰,所以才不敢直接說出來?

 當這個發現記在了心裡,洛姝嫻沒有繼續追問曾孝汝,而是保持著和剛才一樣的步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