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偵探從不道出真相
“”
“怎麼樣,這個想法也很不錯吧?”
我衝雪笑了笑,藉此平復自己的心情。
雪緊緊地抿著嘴。
“你的話,一如既往的模糊不清。”
“儘管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樣,但我確確實實是以真相的方向去分析的。”
“”
“另外,根據警官們的資料,貌似你還被多個人目擊出現在貴族大人的房間附近。這樣一來,怎麼想你都是兇手。”
面對我的結論,雪沒有露出一絲的慌張或是尷尬。
“所以,這就是你的真相?”
“才不是”
“”
“現在,才是真相哦——”
我朝房間深處那一大片黑暗的角落投去一瞥。
“先前的我的推理,或多或少依靠了警官們的幫助,但是,僅靠我自己去想,造成兩起命案的方式其實並不止一種。”
“”
“比如,閣樓命案中,能在席慕爾小姐處於絕對清醒的狀態下刺入她心臟的——除了熟人,還有某些大貴族。”
只要血統壓制能力足夠強大,對方很難有所反抗。
我無法忘記一個多月前,那一排排向皇帝低下的頭顱。
我聽見自己的嘆息在顫抖。
“雪,你是魔族不,你是魔性定偶的宿主,對吧?”
“?”
大概是完全沒預料到我會說出這種話,雪的瞳孔一下子變得很大,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嵌進沙發裡。
“你擁有的不是限制諸多的【影定偶】,而是可以任意變化的【篡奪定偶】。”
【篡奪定偶】記載於北三區圖書館的《定偶類別大全》中。
確認我不是在開玩笑後,雪的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她已明白了一切。
“以此為出發點,閣樓命案當晚,被懷阿特先生從後門送出閣樓的領主,實際上是你。至於真正的領主,則仍留在閣樓內——這便是為何雪地上沒有你的鞋印。”
“”
“假扮成領主,為他製造出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在伯爵府,你做的也是同一件事吧?”
我望著雪愈發陰沉的臉,心中很不是滋味。
“就職典禮上,你變成領主露面於大眾,並儘量使更多的人看到自己,不是嗎?”
“你有什麼依據?”
“這個——”
我拿起胸口的小球——“紅鶴”。
“那時,你看見了它,才下意識認出來我的它的事,我只告訴過你一個人,更何況,領主不會稱我為‘孤老先生’。”
“”
“你們想殺貴族大人。藉助席慕爾小姐的死,領主以保護為由讓貴族大人搬進了伯爵府最初的一個月,在沒有正式行動前,為了不使我太快了解兇手的意圖,所以才設置了那麼多的阻礙。”
警務局沒有足夠的人手,以致於情報收集極慢;檔案室、檢測機關等因領民信息的核對工作無法進入,以致於指紋、血液無法親自驗證;雪和斯坦克先生接受長達一個月的懸賞任務,以致於相關審問無法進行
再加上委託人是我——臭名昭著的私家偵探。
提前破案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於是,伯爵府命案發生後,又派眾多警官接手案件我所能接觸到的資料全由他們提供,內容的真假無從判定若換成別人,想必早就被牽著走了,所幸我是例外。”
關於這一點,是在曼達和我描述她所推測的殺人動機時,我通過神性之目,才完全醒悟的:
【殺人動機為真實的幾率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