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覺悟

 【永恆】的人並不是刻意讓老人死去，這大概是個意料，這不難猜，凡人嘛，他們並不在意，其它行者們呢？或多或少吧，畢竟凡人‘路’都沒有，不算同路人。

 但他不會這樣想。

 他站在老人墓前，莊重鞠了一躬。

 人是會死的，神明行者大概也是會的。吳拓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他回身向前，那不是回安寧村的方向。

 在去找趙曄之前，他想去看看老頭。

 ......

 吳拓瘋狂趕回安平村的時候，戰鬥已經到了尾聲。

 從上空看，一個幾千米大的圓坑硬生生鑲在荒南山脈上面，放大一看像硬生生在荒南山脈狠狠戳了一指一樣。

 其中樹林成片倒下，被壓成綠油油的一團，無數動物壓扁爆開，紅色的血與綠色的樹林交匯，顯得格外鮮豔。

 最深層的圓坑周圍沒有一絲動物、植物存在的痕跡，紅色大地沒有一般土壤的光澤，而是呈現燒灼的琉璃色，到處都是各種燒灼的痕跡，幾乎沒有生命的氣息，除了最中間的那具略扁，略焦黑的身軀。

 焦黑身軀還在急促呼吸，他的面孔都是黑的，一時看不出是誰，只有從空蕩蕩的右腿處才能認出是老頭。

 “呸，呼——”老頭呸了一聲吐了口唾沫，呼出一口黑氣，望著天空喃喃道：

 “這下子陰溝裡翻船了......”

 在他的上空，漂浮著一個人，他凌空而立，手持一本被翻開的金色書籍，整個人被一層薄薄的金色光芒籠罩，顯得神聖而威嚴。

 陽東立平靜說道：“你敗了！”

 老頭呸了一聲，朝天吐出一口冒著黑煙的血水：“贏了我這個被封印的半廢之人，有什麼好得意的！”

 隨即好奇地問了句：“你才問道初期？你的道之‘果’是什麼？為什麼感覺跟你的道之“花”不一樣？”

 陽東立面無表情：“你的問題太多了！現在該老實交代‘開拓之光’的事了！”

 老頭哈哈一笑，不屑道：“不說我也知道！當年論戰你道心破碎，如果不是你老師是半神，你怕是早就墮入心魔了，現在的‘果’也是你老師給你安排的吧！嘖嘖”

 “按我說，你也是個奇葩，被最擅鬥戰的【永恆】半神收徒，不走他的路，居然去走【永恆】最沒特色，最傳統的‘傳道’之路，戰力不強，但道心堅定，論道實力極強，所以即使打不過我們，對你來說也都是磨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