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間會議室裡，擺著一張橢圓形桌子，主任為首坐了，依次坐了老張和兩個中年人。

 桌子對面，擺著一臺顯示器，連線著對面數個遠程與會人員。

 主任搖了搖手中資料，“這份體檢報告各位都看了吧，都有什麼看法？”

 視頻中一人發言，“劉主任，據我看來，此人天賦異凜，不會比我們這些年蒐羅的人差，只是照常理來看，此人腦部如此病變，應該早就性命不保。”

 主任道，“你在全國是這方面的權威，自然沒錯的，只是咱們508所就是專門與不尋常打交道，此人既然如此異類，自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有人道，“話雖如此，咱們好不容易搜尋到這麼一個人，總不能隨隨便便又損失掉了。就是這次，咱們收到醫療系統數據庫的警報，得知有這麼一個奇特的大腦，連夜從Bj專機趕到四川，緊趕慢趕才沒出什麼意外！若是遲一點，由當地派出所處理，也許損失就大了。”

 劉主任止住他的話道，“老王你有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那老王直言，“我的意思，你還是跟老領導彙報一聲才是。”

 老張聽了，扶了扶眼鏡也道，“主任，我們要不要在系統調研一下，按程序處理。一則，咱們不能確定此人到底是不是進入異維空間，二則，他的病情我們還沒有一個完整診斷結果，如果盲目進入，只怕凶多吉少，且不是白白損失？”

 劉主任冷著一張臉，一雙眼一一掃過與會諸人，盯著老張道，“按照正常程序？恐怕十天半月沒個結果。當地警方已經報告了調查結果，此人頭一天傍晚便去了懸棺，整整一晚，並無他人痕跡，大腿受了刀傷，褲腿卻又完好，如此情形，可以確定就是進入了異維空間。具體情況，一問便知。教授，你既知道他病情嚴重，如何敢再浪費時間，等報告批下來，我怕人都死了！”

 老張不以為然，懟道，“你不過就是怕他突然死掉，趁他死去之前，完成你的心願罷了。”

 劉主任目光嚯嚯，氣氛突然就有些緊張起來，眾人都埋頭不吭聲。

 老張緩下聲調來，依舊苦口婆心道，“主任，咱們這麼多年了，能找到這麼一個人不容易。何況人命關天，好歹是條命，倉促再把他送下去，不但白白丟了性命，對我們的損失也不可估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