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 第32章 哈羅門
如果不是發生非法集資一案，他也許會和她生活在一起，那時他在龍海，還算是個有錢人。
在紅杏酒家飯館，李長生藉著酒勁，拉了拉芷若的手，芷若沒有拒絕，他便大著膽子抱她一下，他的心怦怦跳個不停，他這種緊張情緒傳染給芷若，她羞紅臉，低頭不語。
李長生低頭親了親芷若的一頭秀髮，秀髮摻雜著洗髮乳的香味吸入李長生的鼻子，他忍不住深深吸一口。
“等我休班時，我請你吃飯”，芷若坐著僵直的身子對李長生說，“我們超市一個月才休兩天”，說到超市的話題，芷若不再尷尬，她打開話匣子。
超市就是個混蛋，一天上班9個小時，天天站著，腰痠腿疼，一點休息時間也沒有，簡直就是周扒皮，一個月才讓休兩天，休兩天才有時間幹家務活。
李長生聽她說，看她的表情卻有點想笑，不敢笑出聲，他想跟她說，“他們幹個體戶一年都沒休過一天，就是大年除夕也不休息，這個可沒人抱怨，反正你休息就沒錢花，你不休息也許還能多掙幾個錢，但他忍著沒說，說了可沒朋友，說了那不是嘲笑她嗎？那不能說，還是公務員好，一個月能休8天，還有別的什麼假期.......”
誰讓咱當初沒好好學習呢。
聽芷若說話，李長生想起好好學習，多麼樸實無華的一句話。
這話說的真不是假話，學習從來不是給別人學的，學習從來都是給自己學的，可惜這句在貼在黑板報上方的話，他一直沒領會這句話的精髓。
芷若滔滔不絕地述說，李長生靜靜地聆聽，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說著說著她就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就聽我叭叭地講，你一句也不說。”
李長生就說，我聽你講的很好，很有意思，我願意聽。
他心裡想：“至於內容是什麼，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氛圍，你說是不是？”
這種情感經歷的體驗，讓他彷彿回到了初戀，回到了青春的年代。
一來一往幾回合，李長生心裡裝滿了芷若嬌媚、討喜的模樣，想到她，李長生心裡蜜一樣的甜，連她走路姿式也印在他心裡，有時晚上做夢就會夢到她的笑模樣，甚至有一回還夢到和她抱在一起親嘴，然後，他還和芷若做了那些不可描述的事，夢中驚醒的他，讓他吃驚不小，不過這話他沒敢和她說。
《流光飛舞》這首歌道出李長生的心聲，可是，這一切不是自己單方能決定的。
人生世事無常，活著時，若是遇到真心喜歡的人，就應盡情的去愛，人生在世，若是能與相愛的人，盡情在一起歡喜，無論這份感情結局如何，都應該珍惜。
人生苦短，一切都是虛幻，要及時行樂。
只管和愛人相愛，一起面對世間的酸甜苦辣，經歷人生的艱難坎坷，在這過程中體驗快樂感受美好，不要管將來你倆是否會有結果。
緣盡緣滅，皆非人事。
過客或是終生伴侶，不可強求，隨心而動，隨意而行。
聽芷若講著，他就胡思亂想，男人和女人一旦有曖昧關係，有肌膚之親，就會對情人有比普通朋友的要求高，一旦不如意，就會生氣，芷若一生氣，他的心就會痛，就有那種曾經失去一切美好的感覺......
他戴上口罩，捂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他悄悄來到哈羅門超市，他想給芷若一個驚喜。
他感覺哈羅門超市和以前沒什麼變化，上午是一天當中顧客最少的時間，來超市購物大多是一些退休的老頭、老太太。
一進超市大門是寬敞的門廳，有＊＊銀行Atm提款機，角落還擺一塊木化石，晶瑩光亮，靠牆是4個顧客密碼儲物櫃，還有藥店專櫃，麵包，快餐，手機，涼粉......
最醒目的是一部上，一部下自動運轉電梯，人一走到電梯跟前，電梯感應就會啟動旋轉。
李長生剛走下電梯，在電梯出口，安全膠帶圍長條，留一個出口接受檢查，查驗防疫行程碼，超市員工用額溫槍對準進超市的顧客腦門照射一下，看看體溫是否過高。
有一些老年人不會用智能手機，不能掃碼，就不準進超市，高個老頭大聲嘟囔著，這太不公平，進超市還這麼煩瑣......
站在超市員工身旁保安心裡想，哪來那麼多公平，可能嗎？你要是縣領導，什麼都不用檢查，直接進超市，可你不是呀？那對不起，你就得老老實實遵紀守法。
超市保安彷彿不存在這人似，站一邊，假裝什麼也沒聽見。
老人自覺沒趣，嘟嘟囔囔走了：“再也不來你們這個破超市......”老人只能用腳投票。
保安心想你愛來不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李長生掏出手機掃完行程碼，把手機綠碼伸給超市員工看，然後他站到紅外線測溫儀前，伸出手照射一下，紅外線測溫儀自動讀出攝氏36.2c。
李長生躡手躡腳走進超市第一道不鏽鋼欄門前，不鏽鋼欄杆門自動向裡打開，超市裡沒有多少顧客，卻燈火輝煌。
站在超市入口，他朝超市裡張望，沒看到芷若，以前是能看到，他知道她喜歡站在那個位置，可這次沒看到她，也許她今天休班，他從另一邊繞過去，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當然，他還想看看她天天都在忙什麼？那麼不愛搭理他，也不怎麼和他說話，情人哪有這麼相處？
從針織文化組繞過去，走到化妝品組的後臺，那裡不容易被她發現，等他繞過針織組後，他傻眼了，他目睹芷若正和一個男人面對面，不知說什麼？看那樣絕不是給顧客介紹商品，而是兩人有那種說不清，道不白的關係，這是他基於一個男人的直覺，他又有那種心痛的感覺，他右手捂住左心口，邁不動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