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危機
等到饃饃吃完,他人也回到了家。
灶臺上換了位置的鍋蓋,以及床上翻了面的被子,昭示著有人在不久之前光臨過。
蘇言早已習以為常。
原身並沒有自己的家,這個所謂的‘家’,是他每個月花十文錢租的。
也不是什麼紅牆瓦舍,就是一片底層老百姓居住的貧民窟,牆是土的,床是草的,老鼠來了也得留兩粒老鼠屎,一到下雨天,巷子裡便泥濘不堪,臭氣熏天。
而且三教九流都有,偷雞摸狗、男盜女娼...除了遮風擋雨,不見得比大街上省心。
但他卻不得不租!
沒有個自己的合法住處,就不能從縣衙開具身份憑證,就是流民,流民的危險性極大,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被殺,官府也不會立案。
還不能做買賣,打漁、狩獵,哪怕是種地都不允許,只能乞討,完全沒有一絲人權可言!
權貴們為了割韭菜,隨便立個規矩,弄出三六九等,牛馬們就得累死累活。
蘇言掩上門,從門口暗影處挖出一個土坑,摸了摸,裡面的銅板還在。
他將今日賺取的銅子包好放進去,重新掩埋,儘量做舊。
像這樣的土洞,他在整個臨江城有十三個!
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都是血淋漓的經驗和教訓。
做完這一切,他長舒一口氣,拿起自己練習拔刀的木棍,來到屋外,又開始了枯燥乏味的練習!
抽刀,拔刀,斬,回刀,一氣呵成!
這個技能是他還是乞丐的時候,從一個街上表演雜耍的師傅身上學到的,因為沒有任何技術含量,所以他只花了三個銅子。
雖然是最簡單的技能,可是肝久了之後,也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初學時,他的拔刀十分粗糙,每一次拔刀,手裡的木棍都會晃動,力量不均且速度緩慢。
達到一階之後,他的精準度大大提高,速度也練出了殘影。
二階之後更強,每一次拔刀斬擊,木棍都會在空氣中發出一聲破空之嘯。
周圍忙了一天的鄰居,在牆簷下坐了兩排,好像下蛋的老母雞,咯咯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