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家的茶 作品

33.第 33 章 猝死也得幹!





所有人看著劉勝的背影遠去。




此時沒有人笑他傻。




畢竟能直面死亡依然做出這個決定,劉勝內心的掙扎是所有人都無法感同身受的。




人生就是這樣,有所為有所不為。




他家的條件如此,全靠劉勝做了這個高薪的工作才能提升家庭的生活水平。




如果劉勝不做程序員了,母親術後的養護怎麼辦?父親還能安心檢查身體即時發現問題嗎?




他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除了從小展露出的編程天賦外其他的什麼都不會。




讓他碌碌無為的活到八十,還讓父母跟著吃苦受累,倒不如拼他三年,為父母掙夠了後半生的依靠。




傅珀沒有意外劉勝做出這個決定,畢竟就連他臨死前也沒後悔做這個工作,唯一悔的就是沒去那家對面就是協和醫院的公司上班。




所有人心情都很沉重,暗自思考若是自己站在劉勝的立場,會做出什麼決定呢。




死亡雖然很重,但是和某些事比起來,卻好像又顯得不那麼重了。




或許是親眼見到了劉勝的選擇,之後的幾個卦就顯得平平無奇了,沒讓在場的人心情好起來。




直到三天過去,傅珀學校開課了,湖大附近的攤子也在趙柔的幫助下襬了起來,只不過她的名氣沒有從老城傳到這邊來,或者說知道她的也認不出來。




以至於出攤好幾天也沒碰到一樁生意。




也是見傅珀年輕,都對她的能力不太信服,真的是有償算卦,有那麼多碩士生博士生,何必來找她這個剛入學的本科生。




關於湖大有個玄學學院這件事,外人可能並不知情,但是對於當今社會奔跑在吃瓜前線的年輕人而言卻不會錯過這麼個刺激的消息。




大部分學生都知道湖大有一批人精通玄學。




玄學學院創辦至今快半個世紀了,以前只招收博士生,主要為了做學術研究,從十多年前招收研究生,就開始傾向於實用。




比如傅珀之前認識的滕羅安,他就是第一屆研究生考到這來的,畢業之後又順利深造了博士,博士生結束後就開始留校任教,主教學科相面之道。




說起來玄學學院的授課方式倒是有些出乎人意料。




和傅珀高中時期那種老師嚼碎了喂到學生嘴裡,還要盯著你消化的狀態完全不一樣,和大學裡其他系的那種學習靠自覺老師多餘的話一句不說的狀態也截然不同。




倒是有點類似於古代師徒傳承那種“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的狀態。




學生六名,負責本科的老師也是六名,根據每個人習慣的方向不同,側重的點也不同。




因為每一位老師都有自己擅長的東西,除了理論大課必須統一上之外,其餘時間學生可以自己尋找對應的老師一對一教學。




只要老師有空,就是去對方那裡學一天都沒關係。




當然,大家一般都不會這麼做。




最常見的就是老師講一會,學生就需要下去自己理解一些時間,直到覺得自己都融會貫通了再去學下面的內容。




從這方面來看,學生和老師之間顯然有著更深的交集和感情紐帶。




除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方面也貫徹的非常徹底。




玄學也是一種哲學,極為看重個人理解和實踐,所以經常看到有一身仙風道骨的某人在湖大的各個角落給人看手相、看面相、測字什麼的。




雖然那個人可能鬍子一大把,但他也是學生。




其他系也會來找玄學學院的人算卦,看個人情況選擇有償還是無償。




更多的還是出於一種對傳統神秘學科的好奇,來問的也多是一些有沒有掛科、四六級能不能過這類問題。




這天傅珀端著餐盤剛落座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剛吃一口紅燒肉就聽旁邊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




“快去!猶豫什麼呢,就是算個卦,看你扭捏的,是不是男人!”




“這也太冒犯了!你們能不能換一個。”




“不行,必須這個!”




“就是,快去快去,就讓她隨便算算好了,你就當搭訕美女學妹,我都打聽過了,她是新生,估計沒太大本事。”




“你小子就知足吧,兄弟幾個是推你一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總偷摸瞅人家。”




傅珀一聽就知道那桌的四個男生是在說自己。




想了想,放下筷子,從書包裡摸出來個收款碼“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嘀咕聲戛然而止。




傅珀還以為他們不會過來了,沒想到等她吃完最後一口,正準備把二維碼收起來的時候耳邊卻傳來“滴”的一聲。




側頭看去,發現一名身材挺拔滿面漲紅的男生舉著手機。




“那個,呃,我……對,我想算卦,不知道學妹有沒有時間。”




一聲竊笑傳來,傅珀伸頭一看三名男生擠眉弄眼的從他身後一連串的冒出頭衝著她笑。




一名男生鑽出來,笑嘻嘻的擺擺手,開口比前面那位流暢,言簡意賅的解釋了情況。




“嗨,學妹你好,我們在玩真心話大冒險,他,”指了指前面那位面紅耳赤的男生,“他叫袁振,我們是他的室友。”




傅珀沒想到自己開學後的第一個生意竟然是真心話大冒險來的。




“我算卦有規矩的,不接受無償算卦,卦金看求卦者自己的想法,給的少算的少,給的多算得多,我會根據你們個人資產進行比例的調控。”




四個男生一聽傅珀這麼嚴肅,也接連收起嬉笑的表情。




另一名從頭到尾都沒出口的男生湊到袁振耳邊嘀咕,“要不算了吧。”




沒想到這時候袁振倒是強硬起來,抬手就在金額上輸了“100”。




“願賭服輸,我沒有什麼想算的,你就按照能說的東西隨口說幾句吧。”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坐下了,還是一直埋著頭不敢看傅珀。




“隨口說說?”傅珀看著對方眨眨眼,這人不抬頭自己也看不出他的面相信息,只好打開吃瓜系統。




第一個就找他的個人資產。




看完之後傅珀心裡有數了。




這人家庭條件不錯,可是看他一身衣著打扮都很普通,估計身邊的同學都不知道他是富二代。




這100元對他而言九牛一毛,不值得傅珀為他開啟盲盒。




“袁振同學,今年20歲,不是本地人,家在臨城,直系親人一父一母,一兄一弟——”




袁振詫異的抬頭,“不對,我沒有哥哥。”




此話一出他的三名室友和旁邊幾桌看熱鬧的人都沉默了。




瞭然的看向傅珀,眼神中染上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