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舐血溫柔

 耳邊風聲呼嘯。

 祝無哀看見搶包子的小賊身材嬌小，跟江雨眠差不多，甚至比她還要矮一點，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頭髮也是亂糟糟的，跟乞丐沒有什麼差別。

 兩人一前一後，馳出歡糖街，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

 留著一頭短髮，渾身髒兮兮的嬌小女孩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怒視著祝無哀。

 “我說，這才第一次見面，你就這麼喜歡我，非要追到我不可？”

 祝無哀也是氣喘如牛，“光天化日之下搶小孩子的包子，你不覺得丟臉？”

 乞丐打扮的女孩一本正經地狡辯：“我沒有搶，包子是那小孩欠我的。”

 “他欠你的？怕不對吧。”

 短髮女孩從地上撿起一隻小螞蟻，扔向祝無哀，“年紀輕輕的，怎麼跟一個臭老頭一樣囉哩巴嗦的，煩死人啦！”

 “反正你要跟我回去，跟人家道歉，你這樣是不對的。”

 “哎喲，兩個包子而已，其中一個包子還是被啃過的，你有必要這樣嗎？”

 “不對就是不對，沒有大小之分，也沒有必不必要的說法。”

 短髮女孩氣呼呼道：“最討厭你這種循規蹈矩，不懂變通的傢伙了。”

 她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祝無哀，“包子我已經吃了，錢我是一分都沒有的，小命倒是有一條，要不，你把我賣了，然後買包子賠給那個小屁孩吧？”

 女孩步步緊逼。

 祝無哀半步也不退。

 短髮女孩咬著嘴唇，偏不服輸，越貼越近，想讓祝無哀感到不好意思往後退，藉此完成她拙劣的戲弄。

 祝無哀看穿她的企圖，秉持著誰退誰輸的賭氣念頭，寸步不退。

 短髮女孩的臉離他越來越近，溫熱的呼吸襲來，伴著極淺的香氣，瀰漫鼻尖。

 祝無哀還是不後退，直到短髮女孩的鼻尖，貼到他的下巴。

 他往後退了半步。

 與此同時，“啪”的一聲，一記快準狠的耳光，落在他的臉頰上。

 祝無哀火冒三丈，“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是你自己貼過來的，為什麼打我？”

 “我可沒輸喲。”

 短髮女孩攤開手。

 掌心是一個尖嘴蚊。

 “我只是看到討厭的蟲子，忍不住想一巴掌拍死它！”

 祝無哀本想好好收拾一下這姑娘，卻見女孩的嘴角慢慢滲出血絲。

 “你怎麼回事？咬到舌頭了？”

 短髮女孩點點頭。

 下一秒，猛烈地咳了起來。

 連連吐出鮮血！

 祝無哀一驚，“不是咬到舌頭嗎？你這差不多吐了半碗血了。”

 短髮女孩猛地抬頭，跳起身踹向祝祝無哀，“囉哩巴嗦的，煩死人啦！”

 祝無哀往旁邊挪了一步，躲開女孩的攻擊，卻踩到了一條瘸了腿的小狗。

 “嗚——”

 小狗慘兮兮地叫了一聲，隨即便有一大群狗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

 “汪！”

 領頭的是一條白毛大狗，扯開嗓子狂吠不已，呲牙咧嘴地逼向祝無哀。

 短髮女孩擦擦嘴巴，勾下小蠻腰，漂亮的五官變得扭曲，扯出一張鬼臉，對著狂吠不已的狗子們“汪汪汪”地叫還回去。

 群狗被激怒了！

 它們像一群餓了很久的野狗見到了香噴噴的肉包子，張開大嘴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