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佈局

 白湛千還道出這枚藥丸之中含有的冰魄蓮，按書中所載此物：乃仙藥之仙，凡人食之，得道昇仙。

 最終他決定以身試藥，未曾想服用後竟突破了煉氣境，進了仙緣大道之門。

 以上種種，白湛千向父親和眾手足徐徐道來。

 白蕭烈聽罷微蹙著眉頭，道了一聲：“你也甚是胡來，雖知你精通藥理，但以身試藥卻是過於冒險。”

 語氣神情皆是嚴肅異常，但眼眸中卻寫著溫柔與不捨。

 白湛千先是沉默著並未反駁。

 他想起神農嘗百草，李時珍以身試藥，但他們又不是這方天地之人，家人也未必認得。

 但抬首間對上白蕭烈的眼眸，瞬時明白老父親為何如此著急。

 白湛千便將所思全然收歸於心，低頭佯裝愧疚，不再多言。

 白蕭烈沉默幾息緩緩道來：“當年為父我出了嵐岫域，才知這方天地廣闊。汝等所見，不過爾爾。今日既然白家能遇此仙緣大道，過往我予你們眾兄妹所制定的習武讀書之路，理應重新規劃。若能成就另一番浩瀚偉業，那就該去見識見識這更廣闊的天地，不應將一生蹉跎在這小小的嵐岫域。”

 他緩了緩，喝了口方桌上杯中的奶茶，才又繼續說道：

 “如今伱大哥皓戈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守護家業的重擔仍需他扛。晟竹與閣硯皆可去嘗試，但若服仙藥之時，須我在旁護法，不可擅自行動。湛千既已突破煉氣境，可先繼續修煉。墨以自幼體弱，怕服用此藥，身體扛不住，須得另闢蹊徑。”

 白蕭烈見幾個子女都聽得仔細，才繼續說道：“此事事關重大當下切勿外傳，嵐岫域域民雖同屬一域，但氈包所駐紮之地都相隔些距離，其他人不易探知。到時放些傳言，白家世代習武，直到伱等這代竟誕出靈根，先在域民心中種下種子，日後得知白家會仙術，也就不足為奇了。”

 “父親所言有理，那日野山豬篝火之宴。我聽得眾人議論咱白家之詞，早有些不合常理，域民口中傳言的白家子女皆神乎其乎。若再徐徐傳些流言，那成仙也並非不可能之事了。”白湛千說出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