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的草籽 作品

第一章 魂穿藍星;第二章 風起臨淄;第三章 私塾問道

 高陽館外酒旗風,矮矮槐陰夏日濃。

 秋入龍池月皎皎,春回牛山雨濛濛。

 古冢遺蹟懷晏相,荒臺故址吊桓公。

 淄江釣罷歸來晚,西寺樓頭聽曉鍾。

 藍星,臨淄牛山深處,秋雨剛歇,茂密的森林上空煙霧朦朧,灰濛濛的遠山不知綿延到何方,間或幾聲野獸的嘯叫,更顯曠遠悽清……

 刷、刷、刷幾條驕健的身影在山間飛掠,嗖、嗖、嗖箭矢破空之聲不停銳響,一頭斑鹿飛速跑過,屁股脊背上還晃插著二支羽箭,後面遠遠的幾名獵人也迅疾追來。

 此時斑鹿剛要跨躍一道山樑,電光火石間,只見斑鹿前方的山樑一側閃電般竄出一少年,身形飛掠間張弓搭箭,在那斑鹿高高躍起的瞬間,凌空射出,一箭正中斑鹿胸腹。

 好巧不巧,在那少年下落的同時,中箭的斑鹿止不住前衝之勢,正正一頭撞在少年身上,那少年被撞的凌空向山樑下跌落。

 在這下跌過程中,一縷幽魂自頭頂飛出,飄飄搖搖飛向遠方,擴散於莽莽山林之中,溶進這廣闊天地之間。

 張浩,二十一世紀的孤兒,地球華夏軍醫大學八年學業剛剛結束,還未決定將來的方向。

 正揹著旅行包艱難地行進在莽莽的長白山中,一來放鬆一下緊張的學習生活,二來也想在這深山老林中尋一些珍貴藥材。

 前面不遠就要到天池了,此時他的揹包裡也才只得一株老參,幾朵靈芝。

 深秋的山頂,此際也是濃霧迷慢,朦朦朧朧的天池霧水相連,不經易間,張浩邁步走進濃霧中。

 走著走著,突然間張浩已經感覺不到自已的肉身存在了,只覺自已的一團靈魂在那霧中戊自穿行,大急之下,卻也魂不由已,似是過了一道靈力隔膜,飄飄搖搖到了一處霧朦朦的山坳,附身在一個仰躺著的少年的身上,融合、融合……

 牛山深處,此時五名獵人旁邊放著一頭死去的斑鹿,一名四十許歲的壯碩獵人附身在一名昏迷的少年旁邊,一邊搖晃著那少年,一邊急切地呼喚著:“樂天,樂天,醒來!”

 此時,這獵人也已檢查過了,少年只是昏迷,全身並無大礙。

 這時,又一個壯碩的少年也來到昏迷的少年旁邊,跟著叫了幾聲,見這少年怎麼叫也不醒,就道:“叔,咱們趕快下山吧,到家找個郎中看看,我揹著他。”,這個壯碩的漢子沒法子,也只好說:“好吧,那就下山。

 此時的藍星,乾洲大陸的華夏大地,秦統制歷二世而亡

 華夏大地峰煙四起,軍閥搳據,民不聊生,白骨盈於野,千里無雞鳴。

 關中秦地已被漢王劉季佔據,都咸陽;楚地霸王項野,都壽春;蜀中留王劉亮,都成都;齊成王顏東,都臨淄;燕代王霍軍,都薊;趙武王李明廣,都邯鄲;魏世王劉克明,都大梁;韓勝王冷南,都陽翟,其餘大小勢力多如牛毛。

 天下群雄並起,紛爭不斷,在各處紛爭中,各割據勢力也在強化統制,恢復民生,局勢相對又穩定下來。

 臨淄齊成王宮中,此時正絲竹悠揚,大殿上一眾宮娥翩翩起舞,齊王顏東與眾大臣正在宴請一眾賓客,

 見那賓客十餘人,皆白衣飄飄,居中一位老者,白衣青巾,鬚髮皆白,面容沉肅,目光中隱含悲閔與睿智,此老便是當下稷下學宮的宮主上大夫鄒衍。

 其餘十餘人皆是七十二上大夫中人,分別是負責宮中管理的六位副宮主。

 他們分別是負責教學的淳于坤,負責內務的田耕上大夫,負責禮樂的接予上大夫,負責館藏書閣的魯仲謀上大夫,負責對外連絡接予的荀況上大夫和負責招選學生的慎到上大夫。

 只這慎到上大夫,因其負責招選學生,府宅落在這都城之中,餘者在學宮旁均有府宅:其餘還有七十二分殿中六位分殿的上大夫殿主。

 學宮七十二分殿所教學方向均有不同側重,教學夫子累計五百餘人,宮中學生三萬餘人。

 雖與齊國牽連甚廣,卻也匯聚天下人才,受這天下君主達官宗族各方敬重與支持。

 此際雖是天下紛爭,卻也是稷下學宮正值鼎盛之際,學成之士遍佈天下,甚或君主,亦有大多輔佐統治,縷立功勳。

 大殿之中,此時的成王,長袖飄飄,長身而起。

 右手端起酒樽,左手衣袖遮檔,高舉過頭,對著鄒老大夫一躬,朗聲說道:“鄒老請了!我齊國雖也算逐漸強盛,然周邊列強也虎視狼顧,還請鄒老有以教我,請鄒老與各位先賢飲勝!”

 鄒老和各位上大夫紛紛站起,口稱飲勝,眾大臣也站起來,口呼飲勝。

 大家喝了這杯,鄒老略一沉吟:“大王,吾聞治國之道,對外,罰虐而融善,交遠而攻近;對內,在乎治民與智民,民安而國泰,民智而國智;在乎強軍,軍盛而國強,用人之道,重乎用賢,亦在乎用能,近日,老夫心有所感,夜觀天象,見魁星耀我臨淄,必有應天之人現世,應佐君王,以治亂世,請王不必憂心!學宮今即召告天下,開年歲初,正月十六,召收新徒,還請君王以助之。”宴罷,成王恭送上大夫等眾還宮。

 翌日,一紙《稷下學宮開宮收徒以告天下書》被學宮弟子發往華夏各地。書中言:天下士子年十四至二十歲者,凡能文經史子集或身具特殊異能者均可報名參加學宮收徒考核!

 第二章風起臨淄

 牛山腳下,齊陵縣南武村,老郎中柳大夫正在給一昏迷少年診脈。

 那少年名叫張樂天,現年十五歲,身高已近七尺,生的卻也齒白唇紅,甚是周正。

 此時少年周圍圍了一圈的人,一位婦人長得端莊秀麗,隱隱風情,此即正倚靠在那位四十許的獵人胸前,淚眼迷漓地盯著那少年。

 只見柳大夫嘴裡喃喃:“奇怪呀,身上頭上只見一些擦傷,別的全都好好的,怎地不見醒來?”

 這時,只見那少年倏地睜開了眼睛,嘴裡也喃喃自語:“完了,完了,魂穿了!我現時是誰,這是哪裡?”

 柳大夫一見大喜:“你終於醒了,”他一轉頭,對著那獵人夫婦說道:“小郎醒了,我給他開一副安神的湯藥,連服三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