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步斗踏罡

 心中卻道：“以我所觀，他血氣並未飽滿，想來是剛突破。如此看來還是鬥不過我。但他也不是好惹的，看來只能原價買回來了，不過我還是可以參與其中剋扣下一部分，不算虧了。”

 勾陳散發出了氣息，但並未動手，而是道：“律法可有作戰的規定？”

 “有倒是有，只說不準在城內私鬥。”針對武師的律法並不嚴格，王浩雖奇怪於勾陳為何做此疑問，但還是回答了。

 勾陳點頭道：“城內確實不利於發揮。”於是引著王浩便出了城。

 城牆邊恰有一塊空地，其上坑坑窪窪不太平整。此地其實是黃土夯成的，專為武師檢驗實力。因為離城門不遠，勾陳一眼便看見了。

 王浩擺出架勢，輕笑道：“來吧，讓我試巴試巴你。”他也是一個武師，對切磋這類事自然的帶有興奮的感情。

 勾陳直立於原地，屈起小臂向王浩勾起手指，示意他先攻。但在王浩眼中卻是挑釁。勾陳對同品階的王浩的蔑視使王浩將勾陳視作完全沒有戰鬥經驗的人。他怒吼道：“如此不懂戰鬥的要點，看我怎麼教訓你！”

 王浩左右騰挪靠近勾陳，兩手上下翻飛欲要迷惑勾陳。已經是將渾身的解數使出，正如他所說，想讓勾陳吃一個苦頭。

 勾陳早已放空自己，格鬥中有效仿野獸的招式而作戰的，勾陳也要用這種方式創造出讓自己在接下來一段時間使用的武術。

 王浩見自己已經貼近勾陳，卻看到勾陳仍舊沒有反應，他胸中不由得再度生出一團怒火。步伐一轉，極速撞向勾陳。

 勾陳如今已經目光無神了，但是記憶卷軸卻有冥冥的閃爍光芒。

 夜深天宇迥無塵，唯有性光照神水。

 來自勾陳本尊的仙王性光引領這身軀，因為勾陳壓制了其它方面對身體的掌控，所以勾陳的人身按照勾陳妖身的習慣動了起來。

 勾陳靈動的一躍而起，如同第一次悟法的飛騰。一腳踏進了王浩的內圍，正落在王浩重心之下。

 王浩感覺之中這一腳像是在他前路上橫插進一座山嶽，王浩不敢前進了。但是他很快從那份心悸中掙脫出來，欲拉遠距離，隨即雙手一推。當手掌撫上巍峨大山之時，山卻不見了。

 勾陳側身躲過王浩的推搡，再一躍，已經來到王浩的背後。

 王浩回過神來，發現視野裡不見了人影。忙回頭，勾陳還是屈起小臂，勾指示意王浩來攻。

 但這兩躍已經將王浩的膽子嚇破了，他捂著急劇跳動的心臟，不斷的甩著腦袋，終於捕捉到勾陳運動的軌跡。

 “明明只動了一小步，卻能在恍惚間跨越如此距離，這到底是什麼？”王浩頹然嘆息，跪坐在地上，彷彿使不出力氣。

 勾陳見此，知道他不敢再動手了。看來這次無法收穫更多了。

 勾陳回想方才躍動引起的記憶，語氣悠然道：“步隨鬥，踏生罡。這身與步就叫步斗踏罡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