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磁土山火

 煙福山周圍五六十里的範圍皆種上了莊稼，昏暗中些許的光能看見滿地的青翠。老者徐徐道來：“煙福山高約六百丈，雖然算得上高大，但是在百國之地並不出眾。”

 徐承澈此時卻道：“可是犀山也只有三百六十丈高。”

 老者回道：“雲國地勢特殊，那犀山也算矬子裡拔將軍，當了第一。不過要說的可不是山有多高。”

 “煙福山是百國之地唯一一座吐火之山。其山頂有池，池中卻裝著如同鐵水般的熱漿。在那裡有許多的煙塵縈繞，升起落下，有的回到熱池裡，有的留在山石上。那可都是肥料。”

 “但是山下人卻不用上山收集，煙福山可是吐火之山，每十年就會吐出熱漿。到那時漫天的煙塵迎風而起，能新來一座煙福山立在老山上面，熱漿在山腳就停了，那些肥料都落在了附近。煙霧帶來了能吃飽的福分，所以才能被叫做煙福山。”

 相互扶持著登上煙福山，見到了翻湧著熱漿的山頂池。周圍的坡有緩有急，甚至勾陳等人腳下踩的是一處懸崖，一不留神就會身死。

 勾陳隨著老者的腳步前進，身後跟著徐承澈。

 老者哈哈一笑：“雷打了半夜，終於要下雨了。”

 這番落雨與沉重的火花難分伯仲，徐承澈臉上接下一滴，被打的生疼。老者看見，披風后擺飄起替他擋雨。

 池中之漿陡然變色，粗糙的黑色浮現在上掩蓋了光芒。

 雨落完，漿皆黑，卻聽得“嘭”一聲，漿裡飛出一道不規則的物件。

 向著老者而來。

 熱浪翻湧，排開水汽，甫一接近就炙感到了熾熱。一里的距離眨眼便靠近了，風吹起老者披風，護住了身後二人。

 它有一座小殿的體積，臨在二丈外。

 在老者的注視下，他緩慢而沉重進行了一次收縮，底下的熱漿又恢復明亮與流動。

 徐承澈問道：“這是什麼？”

 老者笑道：“這個呀，你以後就知道了。”

 勾陳的聲音出現在徐承澈耳邊：“蜃心。”

 老者已經將十八顆癭木拿出，從嬌弱的那端上方投入。蜃心在經歷了左右各四次顫動後將那十八個縮小了一部分的癭木吐出，老者接過，再次投入。

 徐承澈問道：“蜃的心臟？蜃是什麼？”

 “蜃幼時為貝，含珠而大，然後可以化龍。蜃合於珠內，再破，為龍出卵。”勾陳想到徐承澈未見過龍，於是再道：“龍即是馬首蛇身，四臂五爪，周身蓋鱗，環頸鬃毛的獸類。”

 老者將癭木多投了幾遍，十八顆指頭大的癭木相互吸引，環形紋路的玄釉平添一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