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過奇克覺得這沒什麼不好的，因為比起費心費力的打工，寄人籬下地看別人臉色過活，他覺得自己的生活更加自由。

 就是錢不多，和朋友出去隨便玩玩，身上就一點錢都不剩了。

 所以，他選擇了風險更高的營生，後來，錢確實變多了，不過自己也更加貪心了。

 一路走來，有時，他自己選，有時，他沒得選，不知怎麼的，便成了人販子。

 第一次的擔驚受怕現在已經快記不清了，只記得那些孩子哭鬧，哇哇地令人心煩。

 他其實也有些遲疑，只是第一次，一次性太多的錢砸瞎了他的眼，讓他看不見了自己的良心。

 也忘記了少年時，自己染著黃髮，卻還是咒罵那些人販子不得好死。

 抽著二十好幾的劣質香菸，奇克想著，應該也不能算自己的錯，父母沒管牢自己的孩子，就是沒有他，也有其他人的吧？

 唔！

 嘴被人迅速捂上，奇克心裡一跳，正要拔槍，卻只覺得腰部陡然一熱，便全身失去了力氣。

 威尼斯將軟趴趴的屍體扶著放到地上，抬頭和自己的兩位隊友對視一眼，顯然他們也完成了自己的目標。

 維爾被留在了原地，沒學過潛伏刺殺，讓其跟著也只會徒增風險，更容易暴露目標。

 “等你聽到槍聲再跟進。”這是威尼斯對維爾說的原話。

 用著自家的手語，三人暗中前進。

 森林仍然靜謐，樹葉隨著風，沙沙地發出聲響，沒有人注意到，已經有三個生靈死在了這裡。

 旅館內

 白澤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包票，看著總算止住哭的薇薇安總算是鬆了口氣。

 吃了一口小屁孩遞過來的薯片，白澤看著旅館房間內自帶的時鐘，暗暗握了握拳，時間差不多了。

 “那個，薇薇。。。。”

 白澤擠出微笑，正要開始胡編亂造，卻發現薇薇安此刻正無神地正視著前方，本是抓著零食的小手垂落在被上，零食散亂的東倒西歪。

 白澤面色變得冷漠，透過那雙瞳孔，他可以看見原本那蔚藍的大海，此刻已經死寂。

 格斯！！

 宛如那日的芙蕾納，成了一個玩偶。

 白澤沉默地讓薇薇安躺下，又理好了散落的零食，將其放在了床邊。

 窗外的彎月被遊離的雲遮蔽，夜色變得更加濃郁，對映著白澤的漆黑眼眸，分不清誰更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