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家中境況

 “也……也還好吧。”

 陸安摸了摸鼻子，“別的不說，剛才那群人一起上，也傷不到我一根頭髮。另外，二姐你只管放心說話，外面那群人不可能聽見的。”

 見陸霜瞪大眼睛、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陸安靦腆一笑，當即隔空取碗，幫兩人分別添上滿滿一大碗米飯。又輕揮衣袖，將桌上稍冷的菜碟、茶水瞬間加熱得熱氣騰騰。

 一陣安靜，陸霜連忙重新坐下，往自己嘴裡扒了一口飯，小心咀嚼、回味、嚥下之後，確信是那鍋裡的米飯無疑。

 接著在陸安的眼神鼓勵下，陸霜又試了試重新溫熱的茶水菜乾，那種夢幻又熟悉的溫情暖意，讓她忍不住又掉下眼淚來。

 “二姐，咱們這個家多虧了你，受苦了！”

 陸安起身輕輕拍了拍陸霜肩膀，遞給她一塊絲帕，字字鏗鏘道，“之前咱家失去的，我會讓他們連本帶息送回來！有恩必償，有仇必報！”

 陸霜又是哭又是笑的，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緩了一陣，方拿定主意道：

 “明天去陸家村，我跟你一起。”

 “二姐……這種事不必再麻煩你了，我一人足矣！”

 陸霜搖搖頭，解釋道：

 “一來怕你不認得路，二來怕他們陸家傷亡太多，很多事沒法再弄清楚。比如咱爹的死，大哥的失蹤，甚至……”

 說著說著，陸霜將目光轉向了裡屋的床榻方向，一時欲言又止。

 聽到這，饒是陸安自認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禁脊背生涼，慶幸又後怕地望著陸霜：

 “二姐你是說……阿孃她的病也是……”

 “這麼多年我也明裡暗裡找到了一些線索，只不過，更多的只是一種猜測，我還不敢十分確定。”

 “他們……也做的太絕了！”

 陸安冷哼一聲，周身真氣不動自發，一股在陸霜看來難以形容的恐怖威壓散露而出。

 一時間，陸霜只覺得周身驟冷，呼吸、心跳彷彿都停止了一般。漸漸地，她的靈魂甚至都開始顫抖，然而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和激動。

 “二姐……我聽你的，明天……嘶，二姐你怎麼了？”

 陸安收回情緒時，發現陸霜臉上竟結了一層白霜。當即後知後覺，慌不迭地上前，又是哈氣，又是給她暖手。

 “二姐沒事，二姐只是……太開心了！咱家小安，終於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