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松 作品

44 卷二.16

    ()    ?    草坪上的軍官正是徐錦,他聽到驚叫聲,就知道大功告成了,呼哨一聲,躲在一邊的徐瀚江走了出來。()

    徐瀚江清楚聽見女聲是從眉莊的房間傳出來的,一個女孩的身影在窗口倒了下來,不由得意地想:嚇不死你也去了半條命!有誰在早晨看見殺人不會被驚嚇的?何況是個女孩子,肯定嚇得魂都沒了!哼,讓你潑我,還踹我下樓!

    他拍了拍徐錦的肩膀,笑道:“這次你的點子不錯,這一劑猛藥下的,我看那刁女要躺下好幾天,最好她弟弟的認親禮她也去不了了,哈哈!”

    徐錦自得的笑起來,卻被霍家華狠狠拍了一下頭,“你小子蔫壞的,盡挑唆是非!”徐錦疼得臉煞白卻不敢叫,心裡憤憤地想:大哥你不壞,你只是喜歡看戲!

    但有霍家華在,徐錦卻是一點不用擔心被責罰,而且除了水湄樓的人,別院的人都被擋住了,到時候眉莊姐弟說破天去,他們也不會承認的。

    這時,水湄樓的大門開了,一個老僕人牽著小狗蹣跚地走了出來,他一直往前,小狗在他前頭輕快地跑著,似乎都沒看到眼前尚未收拾的血泊。

    霍家華覺得不對,派人攔住他,那條小狗卻一下子跳進血泊,歡快地舔起地上的血漬,然後又跑去啃咬地上“死屍”的斷頸,那頸部都是滿溢的糖漿做的血漬,一咬之下,那些“死屍”都裝不下去了,紛紛坐起來,從胸腔裡伸出真的頭,原來他們都是徐瀚江請來變戲法的,這個魔術就叫“大變人頭”,算是中國戲法裡一種傳統的項目。

    徐瀚江不以為意,反正嚇唬的重頭戲已經演完了,馬上就要撤了,卻聽那老僕人道:“大少爺,我是送信來的,盛小姐寫了字條給你。”

    “什麼小姐?不許這麼叫她,那個妖女!”徐瀚江一把搶過老僕手裡的紙條,紙條很長,猶如橫幅一般,一行大字赫然眼前:“徐氏魔術,不同凡響,謝謝好戲,盡飽眼福!”

    徐瀚江的臉頓時黑了,原先得逞的喜悅全沒了,感覺自己只是個小丑,演了場極為拙劣的戲,所有的伎倆被揭穿,而對方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當做看猴耍一般,赤果果地難堪起來。

    他把紙條揉成一團,丟在地上,此時水湄樓裡卻傳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吼聲,“徐瀚江,你做的好事——”一個火紅的影子從樓裡衝了出來。

    徐瀚江抬頭一見,驚嚇道:“妹妹,你怎麼在這裡——”他明明已經封路了,避免誤嚇到自己人的。

    徐翰莉是因為馬戲團的施工,怕吵,才來央求眉莊住在水湄樓的,沒想到大哥給她這麼大的“驚喜”,當場就昏了過去,等到眉莊把她弄醒,說明不是真的殺人,只是個戲法的時候,她還將信將疑的,誰知那條狗就把戲法赤果果的揭穿了。

    “大哥你都不幹正事,盡會這些亂七八糟的,我要告訴二孃去!”徐翰莉哭著就往馮氏的院子裡跑。

    徐瀚江的臉徹底的黑了,猶如鍋底一般,徐錦連忙把自己縮到地裡,希望他能不看見。

    第三天的早晨註定是不平靜的,水湄樓安寧不到一天,僕人來報,大夫人病癒了,想要見見盛小姐和茂冉少爺。

    眉莊前身的記憶裡,對這位大夫人印象十分模糊,應該是沒見過幾次面的,恐怕對菊娘母女,這位大夫人並不待見。於是只好去問菊娘關於大夫人的事。

    菊孃的臉上正有些不好看,這些天她辛辛苦苦的,到頭來宴席上風光出頭的只有大夫人,但是自己的身份擺在那裡,撐不了場面,大夫人病癒,最高興的還是督軍。聽到眉莊問起大夫人,便冷笑一聲道:“你別小瞧了這位成天待在佛堂裡的太太,她可是巾幗不讓鬚眉,連督軍都要讓他三分的人物!”